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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就著酒菜一路暢聊了一整夜。
對於公輸汐的墨者身分,金妍漓並沒有過多懷疑。畢竟,東岸村這種荒涼地方,除了意外來的自己之外,恐怕也只有墨者這種特殊的族群願意來了。
兼愛,將無等次的愛,放在它被需要的地方。
而調查洞庭湖的生態以及妖潮,也很像是墨者會做的事。
而對於李芳隱來說,雖然他沒有應玄雅與公輸炎相處的那段記憶。但這公輸汐也總讓人有種熟悉的感覺,最重要的是,這是個嗜酒如命的傢伙。
但兩人至此,仍還還未向其表露自己的身分,就算是墨者,也未必就都能相信,畢竟也猜剛認識。況且,應玄雅未死的事情如果曝光,之前的一番籌謀也就沒意義了。
但幾番對談下來,金妍漓還是有旁敲側擊著,表達有信件想要透過墨家的門路寄出。
這裡,金妍漓刻意地露出了個小破綻,它刻意紮起的頭髮上,用的是柳仙城特有的金蛇簪。她表演的很自然,而這個有些醒目的裝飾,公輸汐很明顯的發現了。
墨家與柳仙城向來關係不差,否則當除藺尋也不會登上門去求援了。
或許再公輸汐看來,這金妍漓恐怕是被李芳隱這個白臉小子給拐出來,兩人一起私奔的吧。不然也不會逃到離柳仙城這麼遠的南方,這麼一個荒涼的東岸處過日子了。
而這也是,金妍漓打算讓公輸汐認為的。如此一來,她自然便會將要信件寄出的目標,設定為柳仙城。
而對此,公輸汐自然是表示願意幫這個忙,只是這東岸村附近確實沒有墨家的據點,必須等她手上的事情告一段落,才會去位於岳陽鎮的據點寄信。
眼下在妖潮之後的東岸村還需要時間整頓,滿地的漁獲,被破壞的農田,而公輸汐也需要一些時間,對整個湖岸線坐一些調查跟研究。於是公輸汐便與金妍漓相互約定在七日之後,一同前往岳陽鎮寄信。
而這一晚李芳隱並沒有太多參與討論,雖然注意裡有放著,但沒有什麼發言。
對他來說,能談妥送信的事,只要能盡快讓昆三跟初十七放下心來,便算是了卻了一件事了。除此之外,他更多的心力,則是放在與公輸汐對飲這事上。
其實早在洛陽城時,應玄雅便早早地偷喝過談常綱的酒,雖然年幼喝酒算不上什麼好事,但除了應封玥反對之外,他在洛陽熟識的長輩們,各個都是大老爺,對此也不算太在意。
反正終究是要學會喝的,早點也沒什麼。
但李芳隱可不是應玄雅,沒有那些記憶,只是這段時間也陪老楚喝了不少。
老楚對他酒量的評價則是:「喝的時候挺豪傑,只是醉的一蹋糊塗,好就好在喝多了也不太鬧。」
酒量不怎麼樣,但李芳隱的酒膽倒是不小,一整晚就陪著嗜酒如命的公輸汐將整個小屋內的藏酒給了個大七八分。他也十分享受著這種微醺時輕飄飄的感覺。
其實他不知道的是,應玄雅的天人之體便是出了名的挑剔。雖然兩次結丹之後,體質已經不像過去那般虛弱,但挑剔的身子,仍然對世間的濁氣不大滿意。
而喝了酒,就像是點燃了蒼雲菸,幾分醉意,那驕傲的身子也就放低幾分姿態。
反觀公輸汐,那是真能喝,除了臉上微微發紅以外,幾乎不見有半點影響。該談論的正經事是一個不漏,微醺後鬆弛的垃圾話卻也張口就來,弄得金妍漓滿頭大汗,卻也對這個來自川屬的姊姊,多了幾分親近。
只是瞧她一身狼狽模樣,頭髮亂得很,顯然許久沒有洗過了,身上衣物更是磨損的厲害,還有著許多污漬,金妍漓還是緊皺眉頭。
幾經探問後才知道,原來這嗜酒如命的傢伙,一路南行以來,竟是將墨家「天志院」配給她此次任務的薪津都給拿去喝酒喝光了。若非她是個機關師,習慣行囊中帶上幾件在民間價值不斐的「造物」,一邊走一邊賣,才讓他撐持到這裡。
對此,金妍漓開始懷疑起這傢伙,是不是因為彈盡糧絕了才不得不現身來找他們。
而公輸汐則是這樣回應的:「啥子?我像是那麼沒骨氣的崽嗎?沒錢無所謂的,餓上幾頓也沒什麼,但這酒啊……著實太香呢。」
之後,因為夜已深了,兩人便將公輸汐留下過夜,畢竟即使不是喝多了,她恐怕也是在外面露宿的份。
兩人的小屋是個簡單的單間,基本上廳房是一體的,床自然也只有一張,好就好在由於金妍漓挺愛乾淨的,堅持天天要洗澡,所以一旁增建了一個獨立的浴所。
公輸汐雖然喝得多,但可沒醉,於是金妍漓便勤勞地燒起了熱水,並將公輸汐趕去好好洗個澡了。
入夜,在兩個姑娘入睡之後,在篝火旁打著地舖的李芳隱遲遲沒有睡意。
索性便披上了毛氅,到外面去透透氣了。
深夜的湖岸邊,用來眺望湖面的烽火臺上,李芳隱小心翼翼地將毛氅蓋在了守夜守到睡著的老楚身上。
按理說妖潮才剛過去,就算妖潮偶爾有突發性的那種,也不太可能在這時候出現,李芳隱頓時佩服起了老楚的堅持。
楚國退役的老兵,卻守著這一方甚至不被認為是楚國子民的大荒山民。
他躺在湖攤上,感受著湖浪聲不停地拍打,微風將湖面上纏留的玄息颳來,停留在李芳隱的臉上,讓他頓時感到一陣清爽。
望著天上的圓月,李芳隱任由體內的氣機自行行著周天,他什麼也不想,只是用這肉身,敏銳地感知著這一片天地。
忽然,他體內那顆被封印的龍珠忽然運轉起來,一股水屬性的妖氣開始蔓延起來,也將李芳隱的意識,拉進了內景之中。
「你突破了童藏的封印?」
「沒有,本殿只是找了個漏洞鑽出來罷了。」
「就這麼不放心我嗎?」李芳隱打趣地道。
應玄雅白了一眼,笑道:「信不過你,難道本殿還信不過自己嗎?本殿就是出來透透氣罷了,另外告訴你,每個月圓之夜,本殿都能輕易地突破限制出來,你可得當心了。」
「我也同樣有信心。」李芳隱莞爾,又接著說道:「完全掌握住妖龍了嗎?」
應玄雅搖了搖頭說道:「與其說掌握,不如說和解,妖龍不過是本殿內心仇恨的映照,本殿只是直面他罷了。現在我即是應龍,又何來禍世妖龍呢?只是那情緒,仍然可能讓本殿失去理智,否則本殿也不會將記憶也封住,不給你了。」
「我已經重新凝結出金丹了,雖然是意外領悟的,但可貨真價實。我們可以不用再依賴那妖丹了,你出來吧。」
應玄雅搖了搖手指道:「還不是時候,你在堅持一陣子吧。」
李芳隱嘆了一口氣,故作委屈道:「你就這麼對待自己的元嬰的嗎?不管不顧,連記憶也不給,可明白心中空了一塊地感受?」
應玄雅又翻了個白眼,說道:「本殿明明將關於母親的記憶給你了吧?小娃兒覺得委屈,便想想母親哭一場唄,真是媽寶。」
過了一會,應玄雅又開口道:「本殿明白你的想法,但記住你李芳隱便是應玄雅,這名子是母親給的,你即是我、並無分別。本殿是最明白自己的人,所以你該狂妄便狂妄,想犯二便犯二,別太壓抑自己了。本殿會想辦法解開童藏所施加的一部分的封印,讓你能動用這顆龍珠的部分真氣。」
「殿下真是心疼我,這麼給我底氣的嗎?」李芳隱笑道。
「你小子好了,別自己噁心自己,讓本殿動了想殺死自己的念頭!好了,沒有意外的話,下個月見吧。」
「那如果有意外呢?」李芳隱笑道。
「那本殿不介意大開殺戒。」
再度睜開眼時,東方既白,旭日魚肚白地升起,俏無聲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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