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今天的東道主——仁心醫院這裡還要插播一句,仁心醫院是由外科專家薛明與生薑市知名的震大醫學院合作辦的一家醫院。今年恰逢建院二十週年,又在今年衛生部的評級中榮升為A級醫院,可謂是雙喜臨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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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際酒店的宴會廳里富麗堂皇,不少社會名流也現身其中。
幾個打扮得體的女生聚在一起聊天,看她們身上戴的鑽石珠寶就知道必然是千金大小姐。看到藍時和謝明祺路過,其中一個女生特地往這裡舉杯,微笑致意。
原本還在互相較勁的兩人趕緊換上紳士的笑容舉杯回禮。發現對方的動作後,又互相瞪了一眼,別以為大美女是在跟你打招呼!
謝明祺:「你認識哦?」
藍時:「沒有啊。」
謝明祺:「……」
藍時:「我以為你認識……」
謝明祺:「我也以為是你認識……」
「呃……好像是認識……」有些臉盲的藍時眯著眼睛努力地對比著記憶里模糊的人臉圖庫,女生多變的妝容無疑又給他增加了識別難度,「好像是Michelle Kong,孔家的大小姐。」
「靠!原來真的是跟你打招呼啊?」謝明祺驚訝,「你怎麼會認識孔家小姐的?」
「前一陣子我接了一個case,偶然見到過一面而已。」
謝明祺上下打量著藍時,目光停留在對方的頂奢腕表上,「你該不會是狠狠地敲了孔家一筆吧?」
「這是什麼話,謝隊長。首先,我的收入都是合法勞動所得。其次,我這次看的可不是一般的case,它需要超真實世界的能力,收多一點錢也是應該的。」
謝明祺一下子被勾起了好奇心,「什麼叫超真實世界啊?你穿越去看病咯?」
「差不多是這個意思吧。」Michelle的妹妹,孔家二小姐Natasha最近總是做噩夢,但那些不是一般的噩夢,而是像連續劇一樣,每晚都會接上前一天的劇情,夢里有鬼要吃她。每天夜裡都會重復這個夢,而且每次鬼怪都會更近一點,搞得還在上學的Natasha日日精神不濟。
「說起來,好像前一陣子孔家還請了不少保鏢哦。」謝明祺拉了拉藍時的衣服,「所以到底是什麼事嘛?」
「也沒什麼啦,用了一些特殊的力量,比如符水、桃木劍之類的。」
「切!」謝明祺翻了個白眼,這傢伙又沒幾句實話了。不過為客戶保密是藍時的工作,謝明祺也不再追問,換了個話題。「哎,仁心醫院的神經外科有個年輕醫師很厲害哦?前陣子我好像還看到新聞,說他在《柳葉刀》上發表了一篇很特別的研究成果?」
「是啊,陳子墨,震大醫學院李慶東教授的得意門生之一。不到30歲就第一作者在國際頂級醫學期刊《柳葉刀》上發了文,還有好幾篇SCI,而且最近才評上了副教授。今年仁心醫院神外科室排名能超過華大附屬醫院,不得不說也有他的一份功勞。不過這一切都是他應得的,他做起研究來,比你破命案還沒日沒夜。」
「聽起來他也是你的朋友?」謝明祺也沒多詫異,不得不說藍時這個傢伙的人緣是真廣,大到世家小到販夫走卒他似乎都能認識一點。
「大家年齡差不多,交個朋友嘛。」藍時聳聳肩,似乎不想多談陳子墨,「普通朋友而已,沒有和你那麼熟啦。」
謝明祺送了對方一個無語的微笑,「藍醫師,和警方太熟好像也不是什麼光榮的事情哦?」
「不會啊,我覺得挺好的。」藍時難得說出心裡的感受,「其實我挺怕這種社交場合的,現在有你陪著我聊聊天,不是很好嗎?」說著,藍時笑著從侍者的托盤里取了一杯香檳,強行與對方碰了碰杯。
公務在身的謝明祺只能拿著一杯氣泡水,「你是不是還有個朋友也是在震大醫學院?印象里也是神經外科……有陳子墨這樣的同事在,想必他的壓力也很大吧?科研、評職稱什麼的都競爭很激烈。」有人的地方就有競爭,同齡人之間的競爭壓力又最為大,警局如此,想必醫院也是如此。
「那是必然的,不過競爭也會推動學科不斷進步嘛。」
「灰西裝的那個人就是李慶東吧?」謝明祺觀察著被幾個人包圍住的中年男子,他在今天的任務照片里看到過這張臉,「你的朋友怎麼沒有來啊?」
藍時一愣,像是沒料到他提出這個問題,「放心咯,朱華,就是我那個研究助理,他在這裡呢,於翔就一定會來的。」
其實謝明祺只是出於職業習慣隨口一問,不料藍時的表情里閃過一絲猶疑。這裡面似乎有鬼,「怎麼回事?你在隱瞞什麼?」
「我哪有什麼好隱瞞的?」
謝明祺一把抓住藍時的手腕,不但不讓他走,還默默施加著力道。
「痛痛痛……我說我說……」
謝明祺鬆手。
藍時甩了甩手腕,「靠,你下手也太重了點吧。」
謝明祺飛出一記眼刀,作勢又要抬手。
藍時立刻乖乖招供,「於翔和陳子墨其實都是李慶東教授的學生,是李教授的左膀右臂。兩個人也各有所長,阿翔做手術更厲害,而陳醫師搞科研更勝一籌。只不過呢……」藍時摸了摸鼻子,無奈道,「陳子墨其實是在福利院長大的,後來被李教授夫婦收養還一路栽培他讀了醫,也進入了神外領域。李教授和陳子墨雖然不同姓,但可以說絕對是情同父子了吧。」
「哦,原來還有這層關係在。」謝明祺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但不得不說,李教授確實把陳子墨培養的很好,陳醫師不但科研厲害,在藝術方面也頗有造詣,聽說,聽過他彈鋼琴的人無不稱贊,李教授對這個養子確實花了不少心血。」
謝明祺點點頭。
「對了,謝隊長,你今天來是要保護李教授嗎?」
「不止,今天所有的主角都要保護。」謝明祺本來在掃視會場,突然意識到什麼,「怎麼,不會是你想搞破壞吧?」
「如果你擔心我乾點什麼,其實我不介意今天晚上一直貼在你身邊的。」說著,藍時就往謝明祺身上靠,引得旁邊的女醫師們默默在心裡尖叫。
「乾嘛。」謝明祺嫌棄地彈開他,「你還沒說你來乾嘛呢?」
「所以說我們有緣分咯。」藍時單手插褲兜,一邊喝酒,「我就是你說的幾個主角之一。拜託你一定要好好保護我哦!」
「什麼?」謝明祺本以為對方在開玩笑,一個名字突然跳入了他的腦海,「Ethan Lan是你?」他激動地一把搶下藍時的酒杯,這可是那篇柳葉刀二作的名字。
「正是……咳咳……你不要這麼粗魯好不好……!你要保護我的安全啊!」
靠,沒想到藍時還有個英文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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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吶……他們關係……到底是好還是差啊?」舒桐擔憂地看著桌旁扭打互掐的兩人。
「誰知道……」朱華心不在焉地回答,怎麼阿翔還沒有來。今天陳子墨是主角之一,該不會阿翔因為升副教授的事跟他鬧了矛盾,不願意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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