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雨季節持續了一個月,淅淅瀝瀝的雨水不停的落下,生薑市的夜景一向很繁華,今天卻因為雨水再次來襲,路上行人只是稀稀落落的幾個。一間情調很文藝氣氛很安靜的酒吧里,藍時坐在落地窗邊,仰頭緩緩喝下一杯酒,望著濕滑的馬路上倒映出的霓虹燈出神。
酒吧里的人只能隱約看到藍時的側面,偶爾有車從窗外駛過,車燈在藍時臉上迅速滑過,那側面的輪廓俊朗得完美,眼睛很亮,很清澈,酒吧里便響起竊竊私語。但一兩個人過來邀約被拒絕之後,便不再有人過來。顯然這個帥哥今天想一個人呆著。
身後腳步響起,藍時側過頭,一位架著眼鏡、很白淨的男人捏著高腳杯站在他身邊。藍時沒有說話,轉回頭繼續看窗外的景致。乾淨得發亮的玻璃清晰地映著藍時的側臉,和繁華彩色的夜景融合在一起。男人好脾氣的一笑:「抱歉,我無意打攪,只是覺得……有樣東西特別適合你。」說著掏出隨身的鋼筆和煙盒,抽出錫紙,迅速地在上面寫起了什麼,遞給藍時。藍時接過錫紙,那男人的眼鏡反著光,看不清他眼神……男人笑了一笑,低聲說:「看著你讓我今晚的心情很好。」男人做了一個敬你一杯的手勢,將杯子里的酒一飲而盡,披上外套走出店門。
錫紙上是淡淡的香煙味,是個白領吧,藍時看著他的背影,平時一本正經的白領們,在酒吧里也可以是另一幅模樣啊。打開錫紙,上面是清秀的筆跡寫著一句詩:別忘了我看不到我自己,我的角色僅限於看向鏡子里的那人。
是十七世紀的一首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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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穿越玻璃窗,藍時望著他的背影,已經在馬路中央的男人卻意猶未盡地回望了藍時一眼,於是,他很丟臉地撞在另一個正要過馬路的男人身上。哎呀了一聲,斯文白領的眼鏡被撞掉在地上,眼前一片模糊地睜大眼睛的樣子讓藍時不覺失笑,白領一邊說著抱歉的話一邊彎下腰摸索眼鏡,被撞的壯實男人彎下腰幫他撿起了眼鏡,那白領卻很可愛地打了個噴嚏,繼續迷茫地看著眼前的男人。
藍時不禁莞爾,你看,你剛覺得這個夜晚美好,艷遇隨後就會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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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時來到警局已經幾個月了,日子過得風平浪靜,案子雖然有但不多,偵破過程也很簡單,這個世界果然還是安全的時候多啊~朱華依舊跟著藍時實習,阿翔因為也調到了警局做法醫,兩人閒下來就甜甜蜜蜜的羨煞旁人。另外明祺又申請調來了鑒定組的強人:雅言。一眼過去就是個氣質美女,漂亮又時尚,據說是高分畢業又有點小背景的,由於她的到來,警局了多了一縷芬芳的香水味……養眼又養鼻。
另外一位女性則完全不同,專長是計算機領域的莫妮卡不管是身材或性格都很彪悍,朱華說如果她瘦下來是不亞於雅言的美女,結果被莫妮卡敲了下腦袋說:老娘現在難道不夠美?莫妮卡原本是外籍,有南歐血統,眼睛很大皮膚很白,基本上是個胖版的美人。明祺麼,幾個月來和藍時的相處越來越多,默契度隨著鬥嘴程度一起升級,打打鬧鬧吵吵小嘴,整個警局其樂融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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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日一個陽光燦爛的日子,雅言拎著小包包走近辦公室,一邊衝著牛奶一邊說:「看報紙沒?城東有案子了!」
阿翔打著呵欠接過雅言的報紙,掃了幾眼:「哦……就是死了一個人嘛,嗯,年輕男性,嗯,隧道口,嗯,毀屍洩憤,嗯……」
朱華接過報紙:「嗯個頭啊你,又不是我們這裡接案子!怎麼樣也是城東警局管!」
藍時伸著懶腰一笑:「那麼這個可夠嗆的了,城東警局那個老頭子正準備退休呢,突然來這麼個案子,晚節不保啊。」
眾人正討論著,明祺推門進來:「都看報紙了沒?大家做準備,有案子接了。」
「頭兒,怎麼回事啊?報紙上寫的不清楚。」莫妮卡嘴巴里塞著半個雞蛋問。
「城東那條河邊的隧道口發現了屍體,臉部被毀得比較嚴重,發現得又不及時,他們那裡本來一年就沒幾個案子,人也少,鑒定可能會有難度,申請我們幫忙。我在想,乾脆接過來好了,省得礙手礙腳。」明祺皺著眉頭解釋。
「是!~~」眾人應道,心想明祺還真夠魄力,在城東說得再怎麼委婉,心裡頭果然想得很直接。礙手礙腳這四個字還真是明祺的心聲。不過多半,城東警局也不想淌這趟渾水吧,遇上明祺這種願意接手的,還求之不得呢。
很快,幾個手續一過,生薑市警局完全接手了。阿翔一頭鑽去驗屍,雅言開始身份認定,別看雅言一個小姑娘樣,速度倒快,一會就確定了死者身份,報出一個地址,於是Kim和舒桐改道去死者在城東的住宅查看,藍時和明祺去城東隧道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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