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ar What Iris Says 鳶尾盛放時 - 正義天使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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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

正義天使

温曇（曇曇）

Aug 18, 2024

86

6 Mins Re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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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去吧，這袋子裡裝的全是你要的東西。」

神偷「迷香夫人」，全倫敦除了雅各，沒有第二個人知曉她的真實身份，其實是維多利亞車站一帶賣花的移動攤販。

重點她還只有十五、六歲、養著七八個兄弟姊妹，僅老老實實地賣花是無法在倫敦活下去的。

雖說是賣花女欠過人情，但雅各依然帶來了一籃鹹香皮脆的麵包給她。

「我不能白收你的禮物。」

賣花女稍微掂量一下麵包籃的花額，決定打包一束葉片上還有晨露的黃水仙給他。

「不要水仙。」突然，雅各揮了揮手，鬼使神差地指了指推車一個不起眼角落裡的鳶尾花。

賣花女一併把從警局帶回的戰利品和他要的商品放進厚層牛皮紙袋，交了出去，兩人便各奔東西，她沿街扯嗓叫賣，他低頭步且履匆匆地趕往車站，等下一班公共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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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想拿鳶尾花？

他平時對花藝沒有興趣，也沒有買花贈人的習慣，然而，他並未對自己今日反常的舉止深加關切。

他沒有忘記自己依然受露西牽制，他曾嘗試寫信詢問她對同父異母的姊妹有多少瞭解，將近一個月過去，對方半個字都沒有捎來，雅各不禁懷疑露西是不是再也不想見到他了。

女人真是麻煩又費解，他在心裡咕噥著，唯一慶幸的是他已沒了父母，也沒有常往來的親戚，自然不會有人對他催婚，這樣想著，他竟有點同情起克麗鷗當時的處境了。

等賣花女送來那封命案爭議最大的拒絕信前，雅各已閱畢兩位少女後續的兩次通信。

內容也沒什麼特別的，就是倫敦社交圈裡頭的中心人士才會知道的一些八卦，而克麗鷗似乎更熱衷於探聽那些取得財產繼承權的女繼承人們的動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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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在三樓，雅各掛好衣帽便沿扶手上樓，然不知為何，他每跨出一步，就感覺自己的身體增了十磅，呼吸愈來愈沉，眼皮越來越重，眼前是一片霧氣蒸騰的淺紫色……

終於，他在二樓通往三樓的樓段中間面朝下趴著一動也不動。

那個賣花女……是對他用了迷香嗎？

這是雅各在手腳澈底癱軟無力前最後一個念頭。

「文森特！我今天一定要教會你，一個男人到底是憑什麼來捍衛他的尊嚴的！」

「別說大話了，奧利佛，憑你也敢向我要求決鬥？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別怪我沒警告過你。」

幽黑黯然的槍口倏地躍進甫睜開的眼裡，雅各只見一位髮色淺棕，長著鷹勾鼻的濃眉男子緊抿薄唇，藍眼裏的凶光如同蓄勢待發的滾燙子彈。

這是幻夢嗎？

還是此時此刻正上演於現實世界的激烈衝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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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各轉頭，看見另一側也有個黑髮綠眼，神情倨傲輕浮的瘦高男人單手把玩著左輪手槍。

「我的榮譽勳章可是女王親自頒發的！你自己去打聽打聽，和阿富汗打仗時我幾時做過逃兵了？我夙夜匪懈，對大英帝國忠心耿耿，居然蒙受你道聽塗說的指控，還是你這種壓根沒上過戰場的年輕人！」

阿富汗戰爭？雅各飛快梳理過記憶，發現自己的意識似乎穿越回到八年前，甚至更早。

「你若真沒有利用小人手段搶佔他人的軍功，又怎麼會有流言傳出？」

「別跟我扯這些廢話了，直接讓子彈上膛吧！」

棕髮男子低聲厲道，霎時引燃了兩人之間高漲的怒焰，彷彿即將要把颳起寒慘冬風的莊園馬場燒得一乾二淨。

雅各僅僅身為誤入時空的旁觀者，也被他倆這滿滿煙硝味的陣仗弄得不敢有任何動作，似乎只要一出聲就可能改寫歷史，死了不該死的人。

遠處圍觀的男女渾然成了熱鍋上的螞蟻，有人用力搧著扇子，有人摀住眼睛或耳朵，有人緊緊攥著手帕。

他們看著黑髮男子嫻熟輕巧地將子彈滑入彈倉，毫不遲疑地扣上彈倉蓋，張大嘴巴無聲地焦急吶喊要兩個人趕快停下這場血腥的劇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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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

就在兩柄槍已互相瞄準對方，子彈與鮮血呼之欲出之際，一位太陽那般耀眼的金髮少女騎駕栗色的阿拉伯馬，來勢洶洶地闖入決鬥者的射程範圍。

「兩位！都立刻把槍給扔了！」

她的低音磁性渾厚，發言鏗鏘有力：「需要我提醒你們決鬥是不合法的嗎？兩位一個軍功赫赫，一個家世榮貴，竟然打算在這裡帶頭摧毀先賢創立的秩序？」

「閃一邊去，大人的事情，哪來的黃毛丫頭插手！」

潮紅自棕髮男人脖子襲上耳根，他手指離開馬場的方向，齜牙咧嘴地對女孩大吼。

「我不叫黃毛丫頭，我叫做費絲•克麗鷗•巴特里。」

女孩一口爽朗的北美腔音，額頭圓潤，面頰白裡透紅，喊出名姓的時候彷若在介紹自己是哪國公主。

「米契爾爵士，您寧可賭上性命捍衛的忠貞軍功想必一定是千真萬確的，但您好好看看現在的自己，怎麼會將殺戮的槍口對準著英國同胞？」

她接著將馬頭調向那表情明顯不耐煩的黑髮男子，振振有詞地說道：「威斯頓先生，謠言止於智者，您在沒有切鑿證據的情況下污衊他人的名譽，引起這場傷人害己的決鬥，可否詳加考慮過後果？」

原來當年僅僅十一二歲的克麗鷗，已是如此燦亮，明媚得不容任何人忽視。

「兩位互相道歉吧，握手言和，別把場面搞得更難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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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的沒錯。」

忽然，馬場大門那兒駛來一輛時髦而氣派的四駕馬車，車門一開，鮮亮的海藍絲綢自裡頭流洩而下，深褐色頭髮參雜白絲的貴婦人先是對克麗鷗點頭微笑，接著將銳利的目光轉向決鬥的兩位男士。

「這可是講律法的文明社會，米契爾爵士和威斯頓先生，你們這是叫我們梅爾維爾的顏面往哪裡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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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曇（曇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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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ble of Contents

#1 鬼眼未婚妻

#2 媽媽去哪了？

#3 假膺品真厄運

#4 沒戲唱了吧魔術師

#5 來不及了

#6 上天瞎了眼

#7 抉擇，命運的最小單位

#8 泰唔士河的邂逅

#9 他是殺人犯嗎

#10 沒人敢開錢的玩笑

#11 有道理，但絕望

#12 只是朋友嗎？

#13 勇闖貧民窟

#14 他只是個孩子

#15 玫瑰總是有刺的

#16 擔心的人

#17 她的真面目

#18 搞失蹤的可憐蟲

#19 希望是種奢侈品

#20 來一睹雅各廬山真面目

#21 是博弈，也是精彩好戲

#22 棋逢敵手

#23 他的宿願

#24 當時的他……

#25 秘密不保

#26 天后痛墜神壇

#27 午夜密會

#28 俏麗的血吻

#29 身不由己

#30 致命選擇

#31 長夜漫漫

#32 不請自來的朋友

#33 薄荷與漬檸檬

#34 五味雜陳的晚餐

#35 致歉&停更公告

#36 恍如隔世

#37 小有收穫

#38 拿手好戲

#39 偷天換日

#40 人見人憐

#41 萍水相逢

#42 病榻長書

#43 韶光凋零前

#44 正義天使

#45 伊人何方

#46 死神的沙漏

#47 橫生變故

#48 回憶之河

#49 看一次心痛一次嗚嗚嗚

#50 醫生與殺人魔

#51 槍響過後

#52 熟悉的掌心

#53 黃油與煎蛋

#54 故人永眠之處

#55 新英格蘭玫瑰

#56 馬上的小姐

#57 爐火前的喪鐘

#58 所謂真相

#59 不能說的字

#61 命運的劇本

#62 晨曦來臨前

#63 鳶尾盛放時

#64 一波三折

#65 隨花瓣飛去

#66 完結灑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