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ar What Iris Says 鳶尾盛放時 - 他的宿願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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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他的宿願

温曇（曇曇）

May 20, 2024

150

4 Mins Re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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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喝那碗藥！」

這聲遏止險些讓雅各打翻盛湯藥的乳白瓷碗，他將碗擱置於床頭櫃上，皺著眉端詳飄浮在床上頭的卡洛琳，一邊揉按起右側太陽穴。

「我在廚房親眼看到，露西趁無人注意時在那裡頭添了把銀白的粉末，你說那肯定不是給你加糖解苦的，對吧？」

聽她這麼一解釋，雅各揉按的力道加重了。

「她下毒或許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搞不好那日朝我亂扔珠寶首飾後，她便打從心底想置我於死地了。」

自那之後，雅各從客房的窗子眺望明月東昇過五次。

不過，他現在知道那碗湯藥喝不得了，可該如何「處理」掉它又不被露西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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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化成一座沉思的雕塑，唯一透露他還是活人的證據，是那雙不安地於眼眶打轉的灰珠。

雅各死寂的一語不發，以及不再有力地起伏的胸脯，使卡洛琳的眼角開出了一朵朵的淚花。

她沒想到自己和林賽通宵達旦擬定出的萬全計劃……竟直接將雅各送到了死神的鐮刀下。

她不忍直視他的臉，飄至梳妝檯橢圓的銀鏡前，想藉由凝視鏡中的自己冷靜下來。

「鎮定點，姑娘，一定有什麼辦法救得了他，起碼這次是真的弄清了露西的立場。不行抓把柄威脅她，這樣弄不好會死得更快。她之所以對雅各下狠手，大概是因為有什麼棘手的隱情吧？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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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洛琳，你的那位朋友在嗎？」

雅各出聲擾亂了她的沙盤推演。

「我想不到怎麼恰當地處理那碗藥，請他給我支個招吧。」

「林賽也曉得露西在藥裡下毒的事了，他決定獨自釐清頭緒，更謹慎地思考對策，不希望任何人去打擾他。」

她目不轉睛地緊盯那宛如惡靈附體的「救命良藥」，提出了建議：「說不定……你可以假裝虚弱無力，捧不好碗，把它打翻了。」

「行不通的。」雅各苦笑出聲：「我要是每次都打翻，露西會令傭人過來一口口地餵給我喝，那就真的死定了。」

「對不起……我真的很抱歉！」

卡洛琳再也按捺不住潰堤的情緒，掩面而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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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是我的懦弱和固執害的，如果我沒有自殺，就不會只找你幫忙，獨獨因為你看得見我……如果我沒說服你採取我和林賽的主意，也不會——」

「這不是你的錯。」

沒有責備、沒有埋怨，也沒有悲憤，雅各以平靜得近乎溫柔的語氣說道：「露西大概早在舞廳就想設計我死於亂拳之下了，我看得出來。這樁私人恩怨完全與你無關啊。」

他費了好大的勁起身，扒開簾幔，推開窗戶。

刹那，銀亮似星辰的仙粉自窗口奔流而入，使房中所有物品都如夢似幻了起來，一如雅各過往燦爛的魔術生涯……並悄悄粉飾了他憔悴的容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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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攀在窗沿，凝望皎潔的月色，同卡洛琳問起成為幽靈的滋味如何。

「先生，請不要這麼快放棄。」

「人終歸都有一死，我不能好奇死後的世界嗎？」

雅各長舒了一口氣，轉頭望向她，眼裡帶笑。

「私家偵探只是應付生計問題，等我成了幽靈，便有力打造出世上最偉大的魔術——我想到了，那一天，大笨鐘會高懸於空中，我會讓它『遊歷』整條泰晤士河，妳想想那景象，而它的鐘聲將——」

他沒把之後的話說完，打斷他的不是卡洛琳，而是突出他胸前的金色箭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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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各！」

他滾落床下，憋氣鑽往床底，未料居然又一箭飛來正中腹部。

伴隨著劇痛，還有一道詭異的女聲。

「我治好了你的病，先生，現在你必須替我辨事。」

「去前幾日你剛到這裡時那端茶看戲的女孩房裡，找出她日記本收藏的報紙。給我真相。」

雅各蛆一般掙扎扭動著，除了一臉焦急的卡洛琳以外，他沒發覺其他「人」。

幾秒鐘後，痛楚竟連同箭支消失了。

正如女聲所述，雅各宿日以來肺部的燒灼感是一分也沒殘留，整個人不再是軟綿無力的。

只是，他口中僅僅是應付生計的偵探工作，又天殺的多了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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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ble of Contents

#1 鬼眼未婚妻

#2 媽媽去哪了？

#3 假膺品真厄運

#4 沒戲唱了吧魔術師

#5 來不及了

#6 上天瞎了眼

#7 抉擇，命運的最小單位

#8 泰唔士河的邂逅

#9 他是殺人犯嗎

#10 沒人敢開錢的玩笑

#11 有道理，但絕望

#12 只是朋友嗎？

#13 勇闖貧民窟

#14 他只是個孩子

#15 玫瑰總是有刺的

#16 擔心的人

#17 她的真面目

#18 搞失蹤的可憐蟲

#19 希望是種奢侈品

#20 來一睹雅各廬山真面目

#21 是博弈，也是精彩好戲

#22 棋逢敵手

#23 他的宿願

#24 當時的他……

#25 秘密不保

#26 天后痛墜神壇

#27 午夜密會

#28 俏麗的血吻

#29 身不由己

#30 致命選擇

#31 長夜漫漫

#32 不請自來的朋友

#33 薄荷與漬檸檬

#34 五味雜陳的晚餐

#35 致歉&停更公告

#36 恍如隔世

#37 小有收穫

#38 拿手好戲

#39 偷天換日

#40 人見人憐

#41 萍水相逢

#42 病榻長書

#43 韶光凋零前

#44 正義天使

#45 伊人何方

#46 死神的沙漏

#47 橫生變故

#48 回憶之河

#49 看一次心痛一次嗚嗚嗚

#50 醫生與殺人魔

#51 槍響過後

#52 熟悉的掌心

#53 黃油與煎蛋

#54 故人永眠之處

#55 新英格蘭玫瑰

#56 馬上的小姐

#57 爐火前的喪鐘

#58 所謂真相

#59 不能說的字

#61 命運的劇本

#62 晨曦來臨前

#63 鳶尾盛放時

#64 一波三折

#65 隨花瓣飛去

#66 完結灑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