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ar What Iris Says 鳶尾盛放時 - 一波三折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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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

一波三折

温曇（曇曇）

Sep 8, 2024

67

5 Mins Re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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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我、是、卡、洛、琳、珀、西。」

露西雖是吸血鬼，可她無法感知鬼魂的存在，所以她才會一時興起，標下這塊通靈板。

雅各帶卡洛琳去看克麗鷗遷的新墳，露西也跟他們一道去。

賽馬皇后的新墓碑是十字架形的白色大理石，架上依然有精細的鳶尾雕塑。

墳土中心往外四方各數兩英呎有一圈掛滿花環的圍欄，四角杆柱上是黑耀石製的駿馬頭像。

雅各原本是可以充當露西和卡洛琳之間的傳話筒的，可露西知道他不想被束手束腳，就不打算強迫他了。她瑰紅的指尖壓在涼滑木板空心游標上，大聲唸出卡洛琳所挑選的字母，並叫雅各記在本子上。

「......我目前仍不清楚我父親想利用我幹什麼，可偶爾我見到查爾斯從莊園的鏡子出現時，我叔叔會送一些暗示給我，時間是在二十年後，會發生一場破天荒的多國混戰......」

露西神情一凜，說道：「哈樂德想從該場戰爭中漁翁得利，集結各國的血族勢力，公然地成立一個純由吸血鬼所組的主權國家，除非是我想太多。」

一個被諸國承認的主權國家，人民全是吸血鬼。

雅各聽了只不過冷笑著聳肩，卡洛琳則渾身一陣激靈。

「他為什麼要那樣做？妳是想阻止他還是幫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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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此露四沉吟了一會兒，才道：「是阻止或輔佐，我會視情況而定。我的身份不好查探他的底細，所以我需要間諜。不信鬼神的人才看得見妳，只要哈樂德維持人類型態，自然是看不到妳的。卡洛琳，妳願意和我這個姊姊合作嗎？」

望著露西幽深堅定的黑眸，卡洛琳輕搧羽睫，冰透的藍眼裡颳著寒風。

「聽著，我不是不願意，但......能不能給我一些時間？」

這次她移動游標的速度放慢了。

「我的朋友林賽，他在克麗鷗二度死去的那夜後就對我不告而别，我四處都打聽不到他的消息。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而且我所知道的他，是位聰明機敏，赤誠坦率又有遠見的一號人物，如果要完成妳剛說的任務，他是我搭檔的不二人選。」

露西應允了，和雅各收拾衣物後，離開墓園。

「林賽？」

視野躍入了一抹惹眼的燦金色，來者微笑親切，卻非失蹤半個月的林賽，而是著毛衣和馬褲，俐落短髮的克麗鷗。

「多麼漂亮氣派的新墓啊。」

她來回打量自己的葬身之地，碧眸直發起光來。

「浮生終有落幕，我已寬恕這一切......」

克麗鷗長腿一邁，跨進了圍欄內，單膝跪地，伸手，指尖輕輕掠過墓碑上雅緻的浮雕文句。

「無須為我落淚，請記住我，我的朋友。」

尾音低沉，墜入草壤，不知何年何月何日會迎來初生的鳶尾盛放。

「你知道鳶尾的花語嗎？」

她回眸，看似隨性地問著卡洛琳。

「是自由。」

她又自答道，起身仰面眺望倫敦早晨罕見未被工廠黑煙汙染的藍天，歐恩確實替她挑了一處好風景的長眠之地。

「其實我是來告別的。我承認，倫敦給我的回憶不是大好就是大壞，我不打算駐留此地傷春悲秋強說愁，現在我是真的完全自由了，我希望將這筆豐厚的自由花用在一趟環繞世界的長途壯遊。」

卡洛琳頭一歪，心想克麗鷗是否想藉此忘懷過往的不如意？

「因為我對造物主的心血，對這個世界的認知仍是非常有限的。我生前不信教，也不信鬼神之說，如今才知道曾經的自己是井底之蛙。我或許是名盛一時的賽馬騎士，但我從來都知道要除去除舊世紀的鏽斑，只靠單槍匹馬是沒有用的。當初設計價格更親民的汽車就是為了拋磚引玉，可知識匱乏的情況下，我自然是失敗了。我相信壯遊也許能彌補我的無知，幫我更好地參與二十世紀，我相信。」

「自由......」卡洛琳復誦它，她以生命為代價去追求的詞，心裡升起一股陌生的感覺，彷彿此前的她根不認識何謂真正的自由。

她想起了在泰晤士河的那個雨夜，想起自己的哭喊，想起林賽的擁抱。

她忽然不打算去找她那聰明的朋友了。

她知道他的意思，他想要給她自由。

「克麗鷗。」

在她離開前，卡洛琳問了最後一個問題：「妳覺得萊拉能再見到妳嗎？」

克麗鷗轉動腳跟，讓瓷器般精雕細琢的側顏沐浴在朦朧的陽光下。

「命運一旦奏樂，無論如何，先聽聽看吧，說不定......我們不會想錯過。」

「我知道了。」卡洛琳張開雙臂，上前給對方一個緊緊的擁抱。

「祝旅途愉快，我不會忘記妳的，相信我。」她說。

克麗鷗閉上眼，溫柔地輕拍著卡洛琳的背。

「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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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曇（曇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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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鬼眼未婚妻

#2 媽媽去哪了？

#3 假膺品真厄運

#4 沒戲唱了吧魔術師

#5 來不及了

#6 上天瞎了眼

#7 抉擇，命運的最小單位

#8 泰唔士河的邂逅

#9 他是殺人犯嗎

#10 沒人敢開錢的玩笑

#11 有道理，但絕望

#12 只是朋友嗎？

#13 勇闖貧民窟

#14 他只是個孩子

#15 玫瑰總是有刺的

#16 擔心的人

#17 她的真面目

#18 搞失蹤的可憐蟲

#19 希望是種奢侈品

#20 來一睹雅各廬山真面目

#21 是博弈，也是精彩好戲

#22 棋逢敵手

#23 他的宿願

#24 當時的他……

#25 秘密不保

#26 天后痛墜神壇

#27 午夜密會

#28 俏麗的血吻

#29 身不由己

#30 致命選擇

#31 長夜漫漫

#32 不請自來的朋友

#33 薄荷與漬檸檬

#34 五味雜陳的晚餐

#35 致歉&停更公告

#36 恍如隔世

#37 小有收穫

#38 拿手好戲

#39 偷天換日

#40 人見人憐

#41 萍水相逢

#42 病榻長書

#43 韶光凋零前

#44 正義天使

#45 伊人何方

#46 死神的沙漏

#47 橫生變故

#48 回憶之河

#49 看一次心痛一次嗚嗚嗚

#50 醫生與殺人魔

#51 槍響過後

#52 熟悉的掌心

#53 黃油與煎蛋

#54 故人永眠之處

#55 新英格蘭玫瑰

#56 馬上的小姐

#57 爐火前的喪鐘

#58 所謂真相

#59 不能說的字

#61 命運的劇本

#62 晨曦來臨前

#63 鳶尾盛放時

#64 一波三折

#65 隨花瓣飛去

#66 完結灑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