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尼克森的晨曦 - 第二十四話 Chapter 1-澪瓏與澪霰篇(8)思念的傳遞

第二十四話 Chapter 1-澪瓏與澪霰篇(8)思念的傳遞

May 13, 2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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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檢討受傷人，是最節省社會資源的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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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見了……」澪霰手指發勁一彈，冰冷的彈珠飛離她的手指，射向她的太陽穴。

　　「澪霰！！！」

　　「呼」

　　一陣狂風不期而至，一支鐵管將那顆彈珠打走，澪霰沒有如願死去，北北也被救出且退到安全的位置上。這場鬧劇因一個大汗淋漓的矮子而結束。

　　澪瓏認出那個矮子就是嘉里，興奮地叫道：「師……師父！」

　　「嘉里先生……」澪霰有預感嘉里也來到這裡，然而他的出現，令受到負面情緒侵擾的她陷入死循環，讓她覺得只要她活著，就會對其他人造成困擾，為什麼嘉里不讓她死？

　　「剛逃出生天就遇到狗血自殺劇，真是的……」

　　嘉里將北北扶起來，接著說：「澪霰，自殺解決不了問題。」

　　「嘉里先生……我……」

　　「這件事該解決的……是妳的父親和他。」嘉里指著紫鬼說。

　　嘉里表現得很輕鬆，但內心已有一萬隻草泥馬跑過，剛剛才解決一群小嘍囉，一逃出火場就碰見紫鬼本人。嘉里自知體力已到極限，再和高手過招，難以招架。

　　這時嘉里留意到他救下的人有點像北北，他認真一看，那人還真是北北，嚇得驚呼道：「北、北北！？」嘉里的腦子有點混亂，難道是吸了太多濃煙和殺了太多人讓他產生幻覺？北北怎麼會在這裡？

　　「麻糬……？」北北也以為自己產生幻覺，嘉里怎麼會在這裡？

　　兩人對視了一眼，發現真的是對方，便害羞得分開來。

　　「啊……對不起……」嘉里的臉紅了起來。

　　北北認出眼前的人就是嘉里，她沒有出現幻覺。想起上次嘉里不肯與她相認，便難過地說：「麻糬……你真的是麻糬……為什麼要避開我？」

　　「我……我沒資格…與妳相認……」嘉里把臉別去一邊。

　　「怎麼會沒有？你知道我有多想念你嗎？這些年，除了找姐姐……我還不停打聽你的下落！你既然活著為什麼不來找我？我每一年都會在我們約定的地點等你！」北北越說越氣，慢慢變成責備的語氣。

　　再一次與北北重逢，嘉里固然高興，多年來的思念湧上心頭，心裡有萬語千言想對她說，可是他有什麼資格與她相認？十一年來無法完成一個承諾，再加上身中劇毒，隨時因一個奇怪的舉動達成背叛老闆的條件。嘉里很清楚背叛的後果。

　　他不想在北北面前變成一棵蛋蛋樹。

　　不知何時會死還要相認，是對北北的不負責任。他真的很愛北北，但試問一個沒有未來的人，有什麼資格去愛她？

　　「你就不肯多說一句話嗎？」

　　「對不起……」嘉里強忍著淚意。

　　「拍拍拍」

　　紫鬼為兩人的重逢拍了幾下手掌，然後說：「你們把我當成空氣嗎？」

　　聽見紫鬼的話語，兩人隨即緊張起來，有默契地擺出迎戰的姿勢。看見北北有模有樣的架勢，嘉里記得她以前是一位優雅的古剎少女，沒見多年，竟然懂得拳腳功夫。

　　「我們的事之後再說可以嗎？」嘉里想解決眼下的危急情況。

　　「可以，但你一定要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我知道……」

　　「唉……老鼠們總喜歡聚在一起……小妹妹妳到底有多受歡迎？」紫鬼說。

　　「你才是老鼠！你全家都是老鼠！把人搶走還說我們是老鼠。」嘉里罵道。

　　「所以是我的問題？」紫鬼說。

　　「難不成問題是我的問題嗎？沒有你們，他們父親就不會借錢，他們父親不會借錢，就沒有後續的爛事，最後得出你就是問題的所在！」嘉里用眼神示意澪霰去救澪瓏，澪霰意會後便偷偷地走向樓上。

　　紫鬼從沒見過這種不要臉到極致的人，想到嘉里從火場中跑出來，他立刻火冒三丈說：「別的不說，燒賬房的就是你吧？」

　　「對啊，怎麼樣？」嘉里裝作一副游刃有餘的樣子。

　　「你……你挺眼熟的……」紫鬼不知在什麼地方見過嘉里。

　　「這種過時的撩妹技巧連舔狗都不用了……別秀下限好嗎？」嘉里說。

　　「沒有撩你的意思！死人妖！」紫鬼叫道。

　　「怎麼今天一直被罵死人妖……」嘉里的玻璃心又碎一地。

　　紫鬼想起嘉里是誰，大聲喊道：「我記得你了，你就是殺死前任紫鬼的老鼠。」

　　五色鬼家族中，五鬼的位置是終身制的，要是現任五鬼一直活著，沒有犯大錯，再有能力的人都只能在底下做輔助的角色。家族初期，老闆為了打造一個強大的家族，沒有明文規定不能弒鬼自居，默許成員之間的明爭暗鬥，因此最初的五色鬼家族內鬥嚴重，五鬼位置經常更換，直至換上手腕、人脈、武力都有一定程度的五鬼後，家族才漸趨穩定，飛速發展起來。

　　內鬥大概在游魚後期結束，現任的紫鬼本來是前任紫鬼的副手，本以為這輩子都只能在前任紫鬼底下當副手，幸運地前任紫鬼被殺，他才成為現任紫鬼。那個助他成為紫鬼的就是眼前的嘉里，不得不說他是他的恩人。

　　就算是恩人，紫鬼沒有理由放過他，因為他的劍再次直指「紫鬼」的咽喉。賬房被燒已影響他的地位，再任他撒野帶走澪霰，不止地位不保，就連性命都不保。

　　紫鬼只見過嘉里一兩次，不曾正面交鋒過，並不知他的實力如何，但能夠殺死前任紫鬼的，必定天賦異稟，擁有一兩個『星魂』是肯定的，已不是隨意糊弄就能擊倒的對手。一個北北已讓他快吃不消，就連能夠幫助他的澪霰，這時他才發現澪霰不在原本的位置上，她正往樓上走去。

　　「該死的老鼠……整天違抗我的命令……」紫鬼的忍耐能力已達到極限，這個世界欠債還錢天公地道，他沒有逼死債務人，還施以恩惠，供他們選擇如何還錢，這些人沒有心存感激就算了，還三番四次愚弄他。他受夠了人質遊戲，債務人全是白眼狼，他絕不能讓眼前這些人好過，馬上命令樓上的半裸男說，「快把小老鼠殺了！」

　　紫鬼一聲令下，澪瓏並沒有掉下來，紫鬼往後一看，只見半裸男已被殺死。是蒼奏下的手。

　　澪瓏被救後，馬上和澪霰會合，兩人相擁而泣。

　　「妹妹！」

　　「兄長大人！」

　　「謝天謝地……謝天謝地……妳沒事就好了……」澪瓏大哭道。

　　「對不起……兄長大人……」澪霰感到溫暖，那些負面的想法都在這刻煙消雲散。

　　「妹妹……該道歉的是我，這些年來妳承受了不少壓力，我卻有一刻害怕妳……無論妳為了什麼殺人，一切都不再重要了，重要的是妳還活著，答應我別再做傻事好嗎？」澪瓏說。

　　「知道了……兄長大人……」

　　「我們以後要好好生活。」

　　「嗯嗯……」

　　看見澪瓏被救，澪霰背叛，紫鬼的理智線徹底斷掉，暴怒之下爆開衣服，只剩一件背心，背心下浮現出駭人的青筋，而他的肌肉像癌症般腫大。

　　「背心……」嘉里想起當年殺死前任紫鬼時的畫面，他同樣爆開所有衣服，只剩一件背心，肌肉、青筋和戰力瞬間提升了幾百倍。

　　紫鬼用的是背心神功，此乃半老闆賦予給五鬼的一種能力，只要使用背心神功，就會自動穿上背心，肌肉在瞬間突破人類化學操肌的極限，成為超級類固醇筋肉人。雖然背心神功可以加強肉體，但神功一出就沒有回頭路。使用神功者，成功擊殺敵人後，此生都不能將背心脫下，否則會七孔流血，天打雷劈，五雷轟頂，三刀六眼，不得好死。他們永遠在超級類固醇狀態下生存，除了雞雞變短外，還會在一年到兩年間猝死。

　　「你們全都要葬身於此！！所有人跟我一起上！」紫鬼豁出去了，此戰不是敵死就是他亡。

　　嘉里和北北很清楚紫鬼的狀態，就算沒有手下，他完全可以獨自一人殺光他們。

　　嘉里不能再開玩笑，他必須集中精神，使出一擊必殺的招式，不然他們都會葬身如此。

　　嘉里將掛在皮帶上的玻璃瓶打開，將裡面的酒精喝掉，只見她兩邊的臉頰到耳朵變得通紅。她閉上眼睛，在腦中演練那個兩年沒用過的招式，然後對北北說：「北北……請幫我擋下旁邊的人。」說話的時候，聲音慢慢從男聲變成不同於偽音的女聲。

　　「嗯。」北北有點生悶氣，但還是幫她打倒接近的嘍囉。因為她知道嘉里接下來的一擊，是他們生死存亡的關鍵，稍有閃失，他們都要去見閻王。

　　「澪霰看好了，錯的從來不是妳，這劍之後，就沒有人會威脅妳，好好和哥哥活下好。」嘉里壓低身子，劍尖畢直前指。

　　「啊啊啊啊！」紫鬼身上的肌肉再充血到另一個層次，他的頭髮雖然沒有變長，但他已經不是超級類固醇筋肉人，那是超級類固醇筋肉人３。變成超級類固醇筋肉人３後，他開始喊出招式名。

　　「鐵！」

　　「拳！」

　　「無！」

　　「敵！」

　　「孫大炮！」

　　紫鬼一說完，整個人像炮彈一樣射出去，雙拳直擊嘉里，就在他離嘉里不到十米的範圍，滿懷自信可以命中嘉里時，她卻消失在他的視野當中。

　　『神無月‧杪秋繚悷。』

　　紫鬼的招式沒有命中嘉里，他只感到左腳的阿基里斯腱被切開，不足0.1秒的時間，他右腳的阿基里斯腱斷開，斷開的瞬間，小腿肌雙雙被斬，接下來到他的膕肌、下腰椎、胸椎、頸椎被斬開。

　　0.5秒內，紫鬼被連斬七次，任他的肌肉再強勁，支撐和連接他身體的脊椎和筋腱已經斷掉，就算他平衡了一會，最終還是倒下來。

　　身處樓上的澪瓏和澪霰把嘉里一氣呵成的劍術盡收眼底。紫鬼快要擊中嘉里的瞬間，嘉里將身體壓得極低，右腳向前跨出一步，左腳極速從後轉向前方，就在此時，嘉里使出第一劍，斬開紫鬼左腳的阿基里斯腱。斬開左腳的阿基里斯腱後，開始原地旋轉起來，第二劍斬斷右腳的阿基里斯腱，接下來的五劍都在提速，在高速旋轉之下，每圈提升一點高度，精準地斬開紫鬼的各個部位。

　　嘉里斬斷紫鬼的頸椎後，因速度過快不受控制，整個人往一旁飛出去，撞中某條柱子後，便昏厥過去。

　　紫鬼倒地不起後，嘍囉們沒有失去戰意，反而情緒高漲，他們知道紫鬼一死，誰都有可能成為紫鬼，那麼成為下任紫鬼的必要條件其中之一，就是將打敗現任紫鬼的人殺死。

　　嘍囉們互望了幾眼，他們都知道從此刻開始，彼此都是敵人，誰搶先殺掉嘉里，誰就可以當上紫鬼。沉默了幾秒，嘍囉們像色狼般向嘉里衝過去。

　　北北追上那群打算殺死嘉里的嘍囉，不過腿上和腹部的傷口不容她全力奔跑，眼見嘍囉快要接近嘉里，難不成這次又無法幫助嘉里嗎？不同於以往的是，這一次嘉里有可能會死在她面前。

　　「麻糬！」北北吶喊道。

　　北北吶喊的同時，蒼奏及時趕到，拉長伸縮棍將最前排的嘍囉被打飛，再將接近的嘍囉逐一擊倒。澪瓏和澪霰趁蒼奏應付敵人時扶起了嘉里。

　　「那個什麼！！師父沒事！這個人會幫我們開出一條路！準備跑吧！」澪瓏叫道。

　　「太好了……」

　　北北鬆了一口氣，為緩解蒼奏的壓力，她在後方清出一條路，而蒼奏一路殺去，嚇得旁邊的嘍囉再無戰意，不禁讓出通道給他們。

　　「你終於派上用場了！」澪瓏笑道。

　　「該走了。」蒼奏不帶情緒地說。

　　「哦……哦……」北北感覺這個人令人發毛。

　　「咳咳……你們這些老鼠別以為事情就上結束……你們今天做的事情……絕對會被背肌戰隊追殺……等著…」紫鬼還未說完，蒼奏沒有任何情緒，一棍打碎紫鬼的頭顱，撿了尾刀成為本場的MVP。

　　「結束了吧？」澪瓏說。

　　「走吧，事情鬧大了，會有援兵。」蒼奏把伸縮棍縮起後藏在褲襠裡，就往出口跑去。

　　「怎麼有種他才是打敗紫鬼的人……」澪瓏無奈地說。

　　「兄長大人別管了，現在離開這裡才是最重要的。」澪瓏說。

　　「好的。」

　　他們離開後不久，因賬房的火勢蔓延開去，驚動了四鬼，他們合力撲滅火災後，一個身材姣好的女子，在嘉里倒下的地方撿到一塊形似土狗的玉佩。

　　「你還敢留在鹿尼克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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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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