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月鳴的叫喊聲,四葉草沿路跑回,以常人看不見的速度將牢房大門砍開。
「師兄!真的是你!」
「快出來!我們要走了!」四葉草將月鳴的劍拋給她。
「知道了師兄!」月鳴接過劍後,迅速進入『落葉無聲』的狀態,拔劍就將鐵鏈斬開。
春卷見四葉草遲遲沒有救他,便叫道:「別……別忘了我!」
月鳴拔劍在玻璃牆上開了一個洞,她從洞口走進春卷的牢房,將鐵鏈斬斷,說道:「手鐐和腳鐐逃出去以後再說。」
「那是當然的!」春卷說。
「還要救那個古剎族!」月鳴說。
「沒錯!我要問她拿聯絡!」
「這種時候就別再說這種奇怪的話!」
月鳴穿回自己的牢房,正當她想砍開玻璃牆時,旁邊的鐵牆忽然被炸開來。
「月鳴快離開那個地方!」四葉草叫道。
「什麼…?」月鳴還未反應過來,一陣看不見的爆炸將她炸出牢房。
「月鳴大人!」
「月鳴!」
「我沒事!」月鳴及時受身,只受了點輕傷。
「鹿衛隊!今天我赤鬼不讓你們滅隊!我就叫紅鬼!」赤鬼被鹿衛隊的人搞得極不耐煩。這次四葉草入侵製毒工場,讓他徹底地憤怒了。
「春卷快帶月鳴離開這裡!赤鬼由我來殺掉!」四葉草說。
「鹿衛隊總隊長好大的口氣!我會讓妳後悔和我幹上!!」赤鬼手指四葉草,隨即發動『心靈宮殿』。
赤鬼放下手指後,四葉草感到大腦內產生了某種快感。這種快感迅速蔓延全身,他整個身體迅速被快感攻陷,露出一個呆萌的表情後,整個人癱軟下來。
「總攻大人!」春卷上前扶起四葉草,幸好他並不重,很輕鬆就扶起他。
「你對師兄做了什麼!」月鳴用劍指向赤鬼,她想要進入更深層次的靜,卻因為師兄那全糖的表情,讓她過於緊張而止步於『落葉無聲』前。
「對她做了什麼?不過是讓她嘗嘗吸毒的滋味,但不小心過量了,她那種小身板不死也殘。」赤鬼笑道。
「赤鬼……我一定要殺了你……」月鳴無法靜下心來,赤鬼連續傷害了兩個對她很重要的人,憎恨不由地從心裡擴散開來。
月鳴怒視赤鬼,轉眼間她來到赤鬼面前,對著他的胸膛使出水平斬。縱使他向後退避,仍免不了被劍尖在胸口上造成一道血痕。
「我一定要將妳變成我的副手。」赤鬼陰笑道。
「少做夢,我死也不會成為你的手下。」
月鳴弓步踏前,反手將劍帶回來,再一次傷到赤鬼的胸口。雖然只傷及表層皮膚,但她的攻勢已讓赤鬼有點難以招架。作為一個沒有武學底子的人,他要避開月鳴的攻擊,又要避免傷她太重,確實有點難,不過對他來說,就是控制『星魂』的問題罷了。
月鳴向左挪步,赤鬼的目光一同右轉,發現她已消失不見。忽然不見人影讓他神經繃緊,下一秒他的左腰中了一劍,他向左一看,卻空無一人。月鳴消失在他的視野當中不過一會,他後背又無緣無故中了一劍。他猛然向後看,卻又不見月鳴的身影。他迅速向後退去緊貼牆壁,前方的視野盡收眼底,四葉草和春卷都在前方,唯獨不見月鳴。
只差一個方位沒有確認,就是上方。赤鬼仰頭一看,月鳴就在上方迴旋了幾圈再垂直劍指向他。眼見劍尖就在眼前,他馬上發動『星魂』─『微距編織』,瞬間向左平移一步。
(*微距編織:微調所有生物(包括自己)和物質的位置)
儘管避開了要害,但月鳴的劍還是對他造成傷害,一道由肩至手背的可怖傷口暴露在眾人眼前。痛楚讓赤鬼知道,再放水下去,肯定會被月鳴那復仇之劍殺死。在月鳴消失後,他馬上發動另一個『星魂』─『微秒時刻』,背後的玻璃牆忽然爆裂破碎開去。
(*微秒時刻:讓自身半米範圍內的指定物質在微秒間膨脹或縮小。)
玻璃的碎片飛向四葉草和春卷,月鳴縱身上前,用劍擋下大部分的玻璃碎片。擋下玻璃碎片後,又再強攻赤鬼。
四葉草稍恢復神智,但他知道意識很快又會被快感侵蝕。他看見月鳴擋下玻璃碎片後,就向赤鬼使出四葉劍法中的『四葉式‧花飛蝶舞』。她的身體輕盈如隨風紛飛的花瓣和撲粉舞動的蝴蝶,劍如蜻蜓點水般,在赤鬼身上造成一處傷口後,就轉到死角對赤鬼發動攻擊。花飛蝶舞讓赤鬼陷入迷惑之餘,還不斷消耗他的體力。
四葉劍法分四式,一葉式是最簡單易學的,層層推疊,四葉式極為複雜,必須在靜的境界裡面才能發揮到極致。靜分成四種,月鳴在第一種靜中就能讓四葉式發揮到百分之九十五的威力。要不是在憤怒狀態,外加身高和體重的因素,她認為月鳴可以發揮得更為完美。不過,也有可能是憤怒的緣故,才能將劍法發揮得淋漓盡致。要做平時,自信不足的她定然影響發揮。四葉草不知道這是好是壞。
赤鬼看著月鳴的眼神就像看到閃閃發亮的金子,她實在太吸引人了,剛才在空中迴旋讓他看得目眩神迷,那優美、細膩而又不受約束的劍舞,讓他如飢似渴地想要得到她。
一個沒有『星魂』的人竟可以傷到他的身體,他細數了身上的劍傷,大約有六道,其中一道可能會讓他廢掉一隻手臂。他亢奮起來,好奇月鳴的極限在哪裡。
「月鳴姐請小心……」
赤鬼雙眼瞪得老圓,右臂血流如注亦不減氣勢,這讓春卷非常擔心。怎麼說對方是五鬼之一,有可能一個反撲打敗月鳴,又不知道他對四葉草用了什麼能力。如果月鳴中招敗陣下來,要他獨自對付赤鬼可說是異想天開。
月鳴專注地注視著赤鬼瞳孔的轉動方向,從幾十秒前的交手中,她大概能得知赤鬼的『星魂』能力,一是讓物體發生爆炸,第二個大概是瞬間移動,第三個就是讓對方吸食毒品,造成大腦紊亂。
第三種能力大概有限制,不然他早就對她使用,而第一種能力是讓瞳孔所見之物發生爆炸,但那種看不見的爆炸是什麼原理,她不得而知,目前只能注意他的瞳孔轉動來躲開爆炸。這時,她想起了司九,要他的話定能正確推敲出赤鬼的『星魂』。
月鳴留意赤鬼的瞳孔產生了微微的轉動,她縱身向左躍,再雙腳一蹬往前,只聽到後面有數十下爆炸聲,等到赤鬼的瞳孔再次轉動時,她緊急右轉再左轉,利用“之”字步法躲避赤鬼的爆炸攻擊。
終於來到赤鬼跟前,她作勢出劍,見赤鬼看著她的時候,她向下一蹲,身體順著劍一起向上轉動,一招上斬猛然揮向赤鬼。
就在劍快要碰到赤鬼時,赤鬼對她的劍使用『微秒時刻』。月鳴的劍瞬間縮小再變回原狀,正是這個瞬間,她的劍從手上飛脫開去。眼見劍從手中飛脫出去,月鳴震驚之餘,看到赤鬼注視著她的耳旁。頃刻之間,她耳邊發生了爆炸。
“碰!”
「月鳴姐!」春卷聽到爆炸聲後,看到月鳴的頭不自然向右側傾斜了一下,整個人被炸飛到幾米之外。
「妳是第一個把我逼入絕境的人,大致猜到我的能力,還能作出正確的判斷,只不過……除了紫鬼,能成為五鬼的,有三種『星魂』是標準配置,這是妳的失算。」赤鬼走到月鳴倒下的地方,又說,「我並不想毀了妳的聽力,但妳讓我不得不這麼做……唉,變成殘疾的話,實力一定會大打折扣,死對妳而言是最好的,沒人願意事情變成這樣,要怪就怪妳的總隊長。」
赤鬼凝視月鳴的臉龐,實在令人惋惜,他毀了她,還要親手送她上路。他閉上了眼睛,默哀了幾秒鐘。
「人生總是充滿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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