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里身負重傷回到住所,滿心歡喜打算享受一個人的時光。一回到家中,只見原千夜盤腿坐在空無一物的家裡,仿似這就是他的家一樣。好吧,這裡確實是原千夜的家,嘉里只是區區一介租客。
「媽的……這死胖子怎麼會在這裡……先到外面蹓躂蹓躂……」嘉里小心翼翼關上家門,但還是被原千夜發現。
「嘉里,今個月的房租該繳了。」原千夜張開眼睛說,「還有,我一點都不胖。」他掀起衣服露出強而有力的腹肌。
「知道啦,別秀了,看到就煩。」嘉里關上大門,走到窗前看著外面的景色故作鎮定,希望一言一句,死胖子就會忘了房租的事。
「這是你沒有的,自然會煩。」原千夜笑道。
「好啦好啦,趕快滾吧,我家裡一眼看完,沒東西招呼你。」嘉里不以為然地說。
「嘉里……你是不是忘了什麼?」原千夜提醒道。
「蛤?」嘉里繼續裝傻。
「該繳租金了。」原千夜平淡地說。
「哈哈哈哈,原來是租金。我們的原神,你貴人多事,幹嘛親自前來呢?我過幾天就會把租金親自交到你手上。」
薑還是老的辣,嘉里的你一言我一句行動失敗。他連一分錢都沒有,只想快點打發原千夜,然後享受一個人的時光。
「你覺得我會相信你嗎?上個月你放在信箱裡的信,裡頭放了什麼!一張寫著「租金已被搶光,下次請早。」的字條,腦子有問題吧!租金只要一千元!比外面便宜五倍!五倍,你居然拿不出來!還跟我開玩笑!很好笑嗎!」原千夜激動地說。
「什麼嘛!這屋子是你硬塞給我的!還說交租!哪有送禮要人還的道理!」嘉里大聲叫道。
「什麼送禮!從來沒有把房子送你!你應該知道我的用意吧!你到底想頹廢到什麼時候?也該往前走了!一直活在過去幹嘛?過去沒什麼值得你留戀的地方!不就是被魚媽背刺!多大點事!魚媽都失蹤那麼久了!」原千夜站起來指著嘉里的鼻子罵道。
「說得真有道理!我都不知道該如何反駁!那你呢!不也一樣嗎!打著恢復鹿尼克森昔日光輝的旗號,實際上還記掛著她!你是她的狗嗎?」嘉里開始人身攻擊。
「我是原住民!讓鹿尼克森回到昔日的光輝很正常!」原千夜叫道。
「哦!你這個該死的原住民!真的很棒棒呢!我給你一個讚!」嘉里豎起拇指說。
「沒有要你稱讚我的意思!卑鄙的外鄉人!」原千夜對嘉里豎起姆指的行為,不知該笑還是生氣。
「好了!我就是活在過去怎麼樣?我有麻煩你嗎?我有叫你給我一間屋子嗎?我就是無法向前邁進!你覺得這是我能控制的嗎?我無法控制!我也不想消極!我也不想活在過去!這個世界讓我很煩躁!我連自己想怎樣也不知道!這樣的我令我很煩!失蹤的魚媽也是!那個該死的約定也是!站在我面前你的也是!」嘉里忽地歇斯底里地嘶叫。
「嘉里……」原千夜沒想到嘉里如此痛苦,看來他對於游魚的事仍然耿耿於懷。
「別說了……可以讓我靜靜嗎?我求你了……」嘉里摀住雙眼難過地說。
「對不起……嘉里……我不該逼你的……」原千夜知道有點著急,但無可奈何,他不想看到昔日的朋友兼戰友因逃不出過去的夢魘,整天精神恍惚,更不想他浪費才能甘願做一個廢人。
嘉里沒有繼續說話,只是低頭抱腿發出嗚嗚聲。原千夜見狀,便沉默離開,好讓嘉里能夠獨處一段時間。
原千夜離開後,嘉里保持低頭的姿勢,發現他真的離開後才動起來。嘉里伸伸懶腰,大字型躺在地板上,說道:「他應該有幾個月不來煩我吧?情緒勒索真管用。」
原千夜離開嘉里的住所後,便往鹿城辦公府邸走去。回程的路上,原千夜想起嘉里的話,他確實記掛著游魚,當年的事有誰會忘記?他並沒有資格罵嘉里,因為他和他同樣是活在過去的人,不然他怎麼會打著游魚的旗號來管理鹿城?怎麼會照顧嘉里?他大可跟其他魚籽一樣一走了之,到新的地方生活。人生苦短,何必作賤自己?
原千夜覺得最大的原因是,他不想改變,才堅持留在鹿尼克森。打著游魚的旗號證明他渴望回到往昔跟同伴打鬧的日子。況且他愛著鹿尼克森,深愛自己出生的地方可說是人之常情。鹿尼克森承載著他無數的回憶,他絕不能讓鹿尼克森變得破敗。要是嘉里振作起來,早就可以一統鹿尼克森,不至於停滯不前。
過去已成定局,就想辦法改變未來。儘使活在過去,也能夠活得有意義。
「你們說是吧?」原千夜停下腳步問道。
躲在暗處的殺手發現行蹤敗露,不再躲藏。殺手從四方八面走出來,統統舉起火銃瞄準原千夜,而殺手頭領的腰間有一把古怪的短刃。
「原千夜,今天就是你的死期!」殺手頭領向原千夜叫囂道。
原千夜冷笑一聲。這群不成氣候的殺手,委託他們的人難道沒有說過火器和冷兵器對他沒用嗎?完全就是想借他之手來殺死他們。
「哼,一群可憐蟲。」原千夜搖了搖頭。
「哼什麼!自以為逼格很高的狗東西!」殺手頭領罵道。
「不知道是誰派你們來,現在我給你們兩個選擇,第一離開,第二在我底下做事。」原千夜將自己對比那個叫他們來殺他的人,還挺有人性的。
「垃圾很是囂張是吧?死到臨頭,究敢口出狂言!」殺手頭領說。
「這不是狂言,是你們的活路。」原千夜嘆氣道,沒想到時下年青人都不願意聽別人說話。雖然他才二十五歲,而對方已是四十多歲的中年人。
「老大!別跟他廢話!殺了他回去領賞金!」其中一個殺手說道。
「說得對,這垃圾狂妄自大,難怪有人想要他的人頭來祭神。」殺手頭領說。
「人頭?祭神?」原千夜察覺到有些古怪,鹿尼克森應該沒什麼大人物有宗教信仰,聖都不會用人來祭神,祭神的人會是誰?是新興宗教嗎?
「廢物!你怕了吧?就是有人要你的人頭來祭拜他們的神明!哈哈哈哈哈哈哈!」殺手頭領大笑道。
「他們的神明……」原千夜認為當下要做的是,捉住這群殺手嚴刑拷問,剛好他正有一個打算。
「別廢話了!乖乖變成金子吧!」殺手頭領舉起手,下令準備開槍。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闖進來…中沒辦法了。」原千夜雙手握拳放在腰間,雙手作掌交叉向前,右手向下,左手同時上移到臉上,突然高聲呼道,「原神啟動!!!!」
「射擊!」殺手頭領一聲令下,殺手們扣下扳機,子彈擊發的聲音剛好掩蓋原千夜的叫喊聲。
子彈擊發後,現場被火藥燃燒時產生的煙霧所覆蓋。
「這就是我不喜歡用火銃的原因。」殺手頭領說。他取出腰間的短刃走向原千夜所在的位置說,「不過火銃殺人就是快狠準。」
殺手頭領走到原千夜的位置時,突然被一隻充滿脂肪的巨手抓住,嚇得他向後退去,但已經太遲了,巨手已牢牢抓住他。
「幹你娘的!」殺手頭領大喊道。
「原神的時間到了。」原千夜從煙霧中發出胖子的聲音。
「快……快!開槍!」殺手頭領激動地說。
「開槍?」殺手們不解地看著煙霧,他們無法確定頭領所在位置發生什麼事,貿然開槍定會傷到頭領。
「他還……」殺手頭領的聲音在「噗」一聲後便消失了。
頭領聲音的消失,殺手開始緊張起來,手上的槍再度瞄準原千夜的方向。
「一群烏合之眾。」煙霧中傳來原千夜的聲音。
「開槍啊!」一名殺手喊道,隨即擊發火銃。其他殺手聽見槍聲便一同扣下扳機,子彈再度射向原千夜。
「可憐啊,你們不知面對的是什麼,還將自己置於更危險的境地,就讓你們看看什麼是神。」原千夜說。
殺手們見煙霧中出現一雙發亮的眼睛,眼睛的光芒映照出原千夜那龐大的輪廓。殺手們能預見到自己的未來,他們將被眼前的龐然大物殺死。
在煙霧中傳來殺手們的慘叫聲,還有地震聲。其中一名殺手看著身旁的同伴一個緊接一個倒下,他看到那個龐大的身影,那是一個……
「死胖子……」殺手剛罵完,原千夜就來到他面前,一巴掌拍暈他。
「誰是死胖子,不就是壯了點。」原千夜捧著充滿脂肪的肚子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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