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恩未報有怨未了,都在喪禮上算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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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賓客到!鹿衛隊四人!」
喪禮現場的入口走進四人,他們分別是四葉草、月鳴、司九和柿子。四人走到棺前行了三鞠躬禮。
在旁披麻戴孝的玖悠和玖哉跟隨她的外祖母玖蘭來到四人面前,玖悠和玖哉一同向四人微微點頭,而玖蘭雙手握住四葉草的手說:「有心了……您是鹿衛隊的總隊長吧?」
「是的,我叫四葉草,這兩位是鹿衛隊的副總隊長春意月鳴和司九,這位是我們的隊員柿子。」四葉介紹道。
和四葉草握手的人是玖派第一代的當家。別看她和藹慈祥的樣子,年輕時一手創立玖派,滅掉幾十個黑幫,一舉讓玖派成為漢漠拉比帝國境內最強大的黑幫(當時馬納斯未繼位,游魚未成為駐鹿尼克森要員)。年輕時的她貌美如花,但處事心狠手辣,打起架上來逞兇鬥狠,不少男人都怕了她,還給了她一個稱號:暴虐的紫陽花。
後來到了游魚時期,她傳位給玖若,玖若知道她有金盆洗手的想法,便發誓不碰黃毒賭,使用前一代累積下來的財富從商,並與游魚合作打擊其他黑幫。正派的作風在當時讓她贏得不少名聲,一些想要安穩生活的人紛紛加入,玖派頓時強大起來,直到游魚失蹤後遭到曾被她打壓的黑幫的報復。
後來,玖若與三大勢力圍攻原千夜,但她並沒有直接參與圍攻行動,而是趁其他勢力在鹿城打得如火如荼之際,她肅清了鹿尼克森中央的黑幫,並在此站穩了腳。之後我們都知道圍攻失敗,簽訂停戰協議。面對日益強大的三大家族,她和原千夜結下盟約。
如今玖若已死,如無意外玖悠必然是繼承者。四葉草不時觀察玖悠,她是一個異常安靜的女孩子,謙卑的神態看到玖若的影子,一個擁有首領特質的人。另一位是雙胞胎弟弟的玖哉,想必他已經知曉當家之位是傳給姐姐的,作為長子無法繼承當家之位,必定會有憤恨,但他一副謙謙君子的模樣定在原地,看不出絲毫憤怒。四葉草希望選新當家的那天,他也會像今天一樣做個安靜的美男子。
「小若有跟我提過你們,我兩位不成氣的孫子日後就拜託您們了。」玖蘭輕拍四葉草的手背說。
「一定。」四葉草捉緊玖蘭的手說。
「謝謝。」
寒暄完畢,四人找位置坐下來,此時門外喊道:「賓客到!鹿城執法部兩人!」
「總攻大人,是鹿城執法部。」柿子提醒道。
「別管他們。」
從門口進來的鹿城執法部兩人,一個是副部長菌漷棋,另一個是她的跟班。兩人無視鹿衛隊向棺木走去,完成鞠躬禮後就往另一邊的位置坐下。
月鳴見執法部沒有找他們麻煩剎時鬆了一口氣,看來執法部懂得分清場合。不過,她認為這是副部長的作風,比起她的哥哥部長菌漷言,少了一點狂妄,說不定她自知這一點,才代表哥哥前來。
「賓客到!背肌戰隊三人!」
聽見背肌戰隊,也就是五色鬼家族,參加葬禮的三人分別是赤鬼、赤鬼副手和青鬼副手。他們出現得如此唐突,在場的賓客神色凝重,對三人議論紛紛,他們怎麼會到玖派的地盤來?玖哉作為玖派的老二,此時他站了起來親自招呼三人。他的舉動讓在場的人停下議論,看來玖哉和五色鬼談妥了某些協議。
「這是什麼情況……?」月鳴不解道。
「事情變得複雜起來了。」司九說。
四葉草點點頭,看來玖若的死並不簡單,他百分之百肯定,玖哉參與了刺殺玖若的行動,不然以幾個菠菜教徒的實力,哪能突破重重關卡殺死玖若,還能將屍體帶走。目前看來,玖哉這人心機很重,一直以乖孩子的面目示人,到了關鍵時刻就在背後捅家人一刀。他有五色鬼的支持,難以保證會奪權成為下任當家。要是他成為玖派的當家,就會撕毀玖若和原千夜簽訂的和平條約。到時候除了大把的鹿幣化為廢紙,玖派和五色鬼的結盟定會威脅到鹿城,而玖悠被殺只是時間的問題。
月鳴和司九想著同樣的事情,他們正思考著怎麼化解將要面臨的困境。就在此時,門外喊道:「賓客到!鹿城、石榴各一人!」
這次進來的是原千夜和愛婭,眾人的視線往入口處一看,只見他們手挽著手。愛婭和原千夜的行為相當親密,讓人一看就知道他們的關係。
「和石榴家主一起前來,不愧是千夜大人,高招啊。」司九笑道。
司九看到石榴家主的一刻,就明白了原千夜的目的。他想讓五色鬼、玖哉和五大家族知道,他和石榴結成聯盟。親密的行為如同將兩人交往的消息公諸於世,告訴大家這個聯盟比他們想像的還要堅固,要是他們膽敢胡作非為,以原千夜的能力配合上石榴家主的能力,不毫吹灰之力就能消滅他們。
「不是吧……千夜大人和石榴家主一起了?」月鳴驚訝道。誰能想到原千夜竟然會追求石榴家主,還被他追求成功。這位家主穿著打扮和行為舉止都大方得體,外貌妝容雖比不上嘉里,但足以讓人賞心悅目,和高大的原千夜非常相襯,讓在座各位不羨鴛鴦不羨仙,只羨二人每一天。
四葉草觀看在場所有人的表情,一些和原千夜沒有過節的人雖然很驚訝,但沒有露出驚慌的神色,反而是玖哉、五色鬼和執法部。玖哉很明顯有點驚愕,恐怕原千夜和石榴在一起影響了他的佈局。五色鬼的三人戴著面具的緣故無法看到他們的表情,不過他猜測他們被這突變的形勢嚇倒。執法隊的兩人假裝不在意,估計他們的內心千百種戲。喪禮過後,他們應該會召開緊急會議,和五大家族商討對策,而滅世惡魔有可能會在會議上。
「柿子,葬禮差不多結束後去通知磨嘰,多加留意執法部的動向,如果有滅世惡魔的消息馬上通知我們。」四葉草說。
「收到。」
原千夜和石榴和家屬謝禮完畢,喪禮正式開始。一個身穿黑色西服的老人走出來,他是玖若的心腹。他環視底下的賓客,等大家安靜以後便說:「玖若,妳孝順的女兒、你們慈愛的母親,你們最尊敬的老大,她走得匆忙,死得轟烈。我和你們一樣深感悲痛,心情跟你們一樣複雜。人死不能復生,她的死既成事實,相信玖若不想看到你們如此悲痛。在意外前,她已告訴我,要是她不幸離世,鹿尼克森必然遭逢大亂,這是她不想看到的,她希望我們堅強起來,全力輔助新任老大面臨將至的危機。你們已經看到,在葬禮前有不少居心叵測的人巴結兩位候選人,他們不求鹿尼克森迎來和平,不望每個人都得到公等的對待,他們只為個人利益去行動,不會管這個地方變成廢土。」老人特意看著五色鬼的三人說話,見他們毫無反應接著又說,「因此玖若的好母親、好女兒、好兒子、好弟兄,請你們暫時放下悲痛,堅定地向著未來邁進,但願你們儘快走出悲痛的陰影,化悲痛為力量。接下來將會選出玖派的新當家,玖若說過無論是誰當選,她只有一個要求,絕不能碰黃賭毒,要和鹿城政府保持良好關係。落選方故然全心全力協助對方,當選方要學習玖若的為人之道,要繼承她的遺志,去完成她沒有完成的事業,多聽落選方的意思。玖派的弟兄,亦請你們輔助當選方,絕不能讓玖派陷入危機。這樣,我相信她在天之靈,定能得到安息。你們的前途是光明的,玖派和鹿尼克森明天一定會更加美好!」
老人演講完後,聖都的人員前來為玖若辦了一些儀式,隨後玖派的小弟們把棺木抬走。現場的賓客陸續跟上,四葉草看到執法部只剩下菌漷棋一人,他馬上讓柿子回去通知磨嘰。
「師兄,玖哉和赤鬼離開了。」月鳴說。
「什麼?有見到他們去哪?」四葉草東張西望,沒有看到玖哉、赤鬼和他的副手,只有青鬼的副手在送葬的行列中。
「他們往左邊走了。」那是送葬隊伍的相反方向。
「我中途離開會顯得很奇怪,妳和司九追上他們。」四葉草說。
「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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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