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榮背後,盡是滄桑。
今天來講講鹿尼克森的毒瘤,一個被作為緩衝區,被人稱作罪城的地方。
罪城的居住條件很差,勝在租金便宜,有心求職的話勉強能找到一份工作來糊口飯吃。當然,罪城極其混亂,這個地方聚集了不少犯罪者,一不小心就會被殺和或摘掉器官,但底下階層有什麼辦法?能有一個地方住已經謝天謝地。能活一天算一天。
既然那麼痛苦,為什麼還要活著呢?也許這是他們對原千夜的信任。總有一天鹿尼克森會迎來真正的繁榮,所有人過上舒適的生活,人與人之間的平等定會實現。更有可能是活著是人的本能吧?失去本能的人早已自殺。
嘉里走進罪城,思考活著的問題。思考一會覺得有些累,肚子咕嚕咕嚕叫。他從口袋裡拿出幾天前吃霸王餐打包的東木尼尼黑毛豬肉出來,剛放進口中,便淡然一笑說道:「已經變成豬肉乾。」
他摸摸口袋,發現豬肉乾的量只剩下三天的量。三天後再沒有錢,肯定會餓死街頭。餓死絕不是他想要的死法,要死也要做一隻飽死鬼。他決定要找一份工作。一份輕鬆的工作。
他打算在罪城看看有沒有什麼走私的工作可做,聽說走一轉就可以賺三十兩白銀,差不多一萬五仟多鹿幣。五仟多鹿幣可以交五個月的租金,不交租的話可以吃上半年。對他來說最好的工作就是睡覺,只需睡覺就可以賺錢。可世界上哪有睡覺就可以賺錢的工作?
他找了一上午,不是被人趕走就是被施捨連狗都不吃的剩飯。這樣也好,他得到了一個星期的午餐和晚餐,不需要令錢就能吃飽。
讓他差點發脾氣的,就是走過花街時,一老鴇問道:「小姐,當妓女嗎?」
嘉里很想拒絕的,但聽說做妓女能賺很多,便上前用女聲問道:「我做,每次怎麼算?」女聲是嘉里以前走遍大江南北時學會的,沒想到能在這裡派上用場。
「哦,這位漂亮的小姐,怎麼會想不開當妓女呢?」老鴇不解道。
「喂!大嬸,不是妳問我要不要當妓女嗎?怎麼反問我為什麼要當妓女?」嘉里罵道。
「對不起,習慣了,看見女的就問不要不當妓女,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老鴇連忙道歉。
「這樣嗎……?那妳們是怎麼算的?」嘉里追問道。
「嚇?小姐看妳白白淨淨的,還有傾國傾城的容貌,不像是想當妓女的人。什麼地方的大小姐就快回家吧,做妓女很辛苦的,一不小心會得性病,有病就不能接客,不能接客沒生意就沒錢看醫生,沒錢看醫生會死。在這裡當妓女的人都是出身貧困或欠債被逼下海的人,妳……快回去吧。」老鴇看不下去,開始說服嘉里離開。
「挺有道理的。」
嘉里想起自己有一個乾淨的住所,一份女僕咖啡廳的工作,三餐溫飽基本上可以解決。然而那份工作太辛苦了,要向客人賣萌之餘,還會被毛手毛腳,他不想再面對那群色魔。即使沒有像樣的工作,原千夜也無任歡迎他,要落得做妓女的下場,到底為了什麼?對啊,他不想再認真生活,渾渾噩噩也是一天,轟轟烈烈也是一天,為什麼要如此辛苦?不如就渾渾噩噩地過吧。他的人生已經夠轟烈了。
「快走吧。」老鴇繼續說。
「不對不對!我就要做妓女!快說一單怎麼算。我這種傾國美女成為妳們的招牌,一定財源滾滾來。」嘉里擺出一副妖媚的姿態,就連老鴇差點都為之動心。
「好好好……我們這裡一單七佰元,中介抽三成,妳是頭牌的話……就五仟五!覺得怎樣。」老鴇說。
「沒問題,就這麼辦!」嘉里想都沒想就答應了老鴇。其實他從沒想過做妓女,只是想搶劫那些招妓的人。連老鴇都說他的外表吸引到不少人,那一定能招攬到富有的客人,到時候狠狠地敲他們一筆。
嘉里換上性感女裝後,連妝都不用化就美得難以形容,要說他是捉球第一美女也不為過。
老鴇不用嘉里站在街上等待客人,她會僱個畫家畫出他的美貌,再放到雞場外邊標上價錢,自然就有客人上門,這是她做了雞場五十年得出的經驗。再加上僱用畫家,妓女連化妝都不用,因為畫家會將畫作加以修飾,這行為害了不少封面黨的人。
完成前期工作後,嘉里到其中一間房間等待客人即可。不出幾分鐘,已有一個客人出了十萬鹿幣包他一整天。
客人來到房間,見嘉里毫無防備睡在床上,急得他連褲子都沒有脫,就飛撲向他。嘉里被客人壓倒後,在睡夢中驚醒一腳踢開客人。客人被一腳踢飛,口吐鮮血。客人以為這是服務的一環,嘉里的一踢讓他的抖M之魂覺醒,興奮得快受不了。他跪在地上哀求嘉里再踢他幾腳,喂他喝尿吃屎都沒所謂。
「真變態……」
嘉里一臉嫌棄,這客人讓他覺得女僕咖啡廳的死宅正常多了。他走去踢了客人幾腳,再用腳蹂躪他的私處,客人一不小心興奮得失去意識。
「哈……哈哈……」客人地躺在地上微微痙攣,口中念著愛與和平。
「讓人作嘔的垃圾……」嘉里不敢相信天底下居然有人願意被虐待,還因虐待達到高潮,讓他無法直視。經一輪操作,這種工作讓他覺得十分噁心。
嘉里不再看客人的高潮臉,趁他失去意識,便翻找他的衣物。嘉里找到五萬現金,還有幾兩黃金和白銀。看著這些現金,他意識到很多女生為什麼有正經工作不做,非要去找老闆包養。這些老闆不是非一般的有錢,一個養一百個都不成問題。
趁客人臉上掛著滿足二字,嘉里拿著所有東西悄悄離開雞場。
離開雞場後,嘉里獨坐在路邊街角,冷風吹醒,默默地看著自己的孤影。這歌詞表達了嘉里現在的心情,雖然一下次賺了這麼多錢,心情卻十分複雜,內心空虛得像缺了一角。
這就是做妓女的心情嗎?他想起那些離鄉別井的女孩子,每個接客的夜晚,思鄉之情有誰能夠明白?不需要別人明白,因為一次就有幾十萬,賺夠就回鄉嫁人,就算被別人知道又怎樣?死窮鬼別唧唧歪歪,再怎麼說她們都是白手起家的人。
這是一個普男極度渴求女人的時代,他們故作深情,要的不是內心豐富的女孩,而是繁衍。更有甚者以躺平為藉口,只要有女孩靠過來,雞雞比誰都硬。
嘉里看著手上的鈔票、黃金和白銀,沒想到賣淫比賣毒品還要賺,還沒有任何危險。不過,以他出眾的外表,多做幾次就會被人拆穿,這條路並不長遠。
接下來該怎麼辦?嘉里放棄了思考,撕下豬肉乾放入口中慢慢咀嚼。嗯……這是屍體發臭的味道……還有蛆蟲,是高蛋白質。再細嚼幾次,肯定會出現其他味道。
嘉里吃完豬肉乾後,得出一個結論。上次情緒勒索原千夜肯定讓他非常難受,為了不讓他擔心,他決定將欠下的租金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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