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尼克森的晨曦 - 第十二話別人請你吃飯就別那麼多話！(約2100字)

第十二話別人請你吃飯就別那麼多話！(約2100字)

Apr 29, 2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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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把罪城形容成鹿尼克森的毒瘤，那麼澪瓏住的地方就是毒瘤中的毒瘤，比澪瓏居住的地方更糟糕的地方，就是毒瘤中的毒瘤中的毒瘤。

　　嘉里今天要去的地方就是毒瘤中的毒瘤中的毒瘤，罪城中又陰暗又潮濕的角落──老鼠城（Mouse City）。

　　老鼠城是老鼠們最愛去的地方，那裡每天都有特價品出售，是窮困罪城居民和鹿尼克森社會底層最愛去的地方。到老鼠城購買特價品的人就被稱為老鼠。

　　嘉里同樣是老鼠中的一員，他時不時會到老鼠城購物。就在一個月前，他在老鼠城看到買一送一的餃子。

　　不管餃子用的是不是老鼠肉，看到這優惠價格，一不小心就將在女僕咖啡廳打工存的錢全用在買鼠肉餃上。回家後，才發現家裡沒有冰箱，讓吃不完的餃子全餿掉。作為不浪費食物的人，他還是堅持吃完，結果搞得上吐下瀉。

　　一個月後的今天，嘉里再戰老鼠城，看看進了什麼新鮮的老鼠貨。

　　「原來師父也會到老鼠城啊。」澪瓏感嘆嘉里和他一樣，也是老鼠的一員。

　　「當然，我可是老鼠中的老鼠，能找到老鼠城中最便宜的貨。」嘉里自豪地說，想了幾秒便叫道，「不對！你怎麼還在這裡！」

　　「這幾天我一直跟著師父啊。」澪瓏拿出一本筆記，開始記錄嘉里的行程和說話。

　　「求求你回家吧！」嘉里無法理解澪瓏怎麼會一直跟著他賴死不走。

　　「師父，我怕回家後會忘記內功竅訣，所以我會多跟師父一段時間，順便觀察師父的生活方式。」

　　不知為何，嘉里沒有講話時，澪瓏的筆沒有停下來，在筆記本上不停寫。

　　「躺什麼很簡單，不用記什麼，回家好好練就行。」嘉里忘了當時瞎扯的名字叫什麼。

　　「師父你錯了。」

　　「我又錯什麼？」

　　「『躺精法』對師父來說很簡單，對我來說卻是一件難事，我不是天才，所以要比常人更加倍努力去學習。」

　　澪瓏還在寫字。

　　「寫你媽的奶奶！別再寫了！」嘉里將澪瓏的筆記搶過來，他打開筆記，發現裡頭沒有一點筆墨，頓時感到一陣寒意，把筆記合上後就將筆記給回澪瓏，「奇奇怪怪的……」

　　澪瓏拿回筆記後，又再作記錄。

　　「不管你了，趁老鼠城不多人，我要看看有沒有做哈根達斯的特價。」嘉里說。

　　兩人在老鼠城逛了幾圈，沒看見有什麼特別的商品，全是些毫無用處的垃圾，還有些商品比外面還貴。

　　「看來老鼠城要沒落了。」澪瓏搖頭說。

　　「老鼠城不會沒落，這是老鼠城的魅力所在，必須要細心尋找，才能發掘到老鼠城中最便宜的貨。」嘉里想起有一次在老鼠城找到無限放題，放題經已無限，為什麼還會有無限放題？這就是老鼠城的厲害之處，普通人是不會明白。

　　此時，兩人看到一間賣老鼠肉的店，店前立著牌子，牌子上寫著「免費老鼠肉，吃一送一。」

　　「你看，這就是老鼠城。」

　　「看見了……」

　　「今天我就請你吃老鼠肉，吃完以後給我回家。」

　　「明明兩份都是送的……」

　　「別人請你吃飯就別那麼多話！」

　　「是的……師父……」澪瓏馬上將這一句記錄起來。

　　「老闆，兩份鼠肉！」嘉里以財大氣粗的語氣說，就像他真的出錢買了老鼠肉。

　　「好咧，生鼠肉兩份！」

　　「等等！為什麼是生的！」嘉里拍桌叫道。

　　「哎唷小姐，吃一送一，都請你吃了，別那麼多話好嗎？生不生肉誰理你啊。」老闆不滿道。

　　「這是師父剛才說過的話！」澪瓏說。

　　「別出聲，這裡沒你的事！」嘉里向澪瓏踹了一腳，然後跟老闆說，「你錯了！你牌子上寫的是老鼠肉！沒寫明是生老鼠肉！還有我是男生！」

　　「來老鼠城還挑三嫌四的，吃吧，臭乞兒。」老闆端出兩碗生鼠肉，碗裡的老鼠活蹦亂跳，不出一會的功夫全都跑走了。

　　「太惡心了吧！跑來跑去的！」

　　「臭婊子！老鼠不會跑來跑去，難道坐著等你吃嗎！你被人追殺也不會停在原地吧？我看你是存心搞事吧！」老闆不知為何氣得掀起了桌子。

　　「跑來跑去怎麼吃啊！你才是搞事的那位吧！就說我不是女生！」嘉里也氣得再踹了澪瓏一腳。

　　「死奧客……」

　　「奧店家……」

　　「看我的！！」老闆舉起拳頭，正想向嘉里打過去，拳頭來到嘉里臉前時候，突然抱住嘉里說，「好久沒見！嘉里，這兩年你都去哪了？」

　　「是啊，好久不見。」嘉里笑道。

　　「你瘦了。」老闆摸摸嘉里的手臂，是一個很久沒運動的人的手臂。

　　「哈哈，是呢。」

　　「什麼？」澪瓏不能理解眼前的事，剛才快要大打出手的兩人，不消片刻就在噓寒問暖。

　　「這位是？」

　　「跟屁蟲。」嘉里說。

　　「你好！我叫澪瓏！是師父的入室弟子！今年十六歲！平日愛吃蘋果！回家時用雙腳走路！我有個夢想！我要成為小偷明星！」澪瓏叫道。

　　「自我介紹叫那麼大聲，吵死了。」嘉里掏了一下耳朵。

　　「入室弟子？沒想到你會收弟子。」老闆說。

　　「就一直跟著我沒辦法，隨便教教他而已。」

　　「叫澪瓏啊？好好跟嘉里學，他很厲害的哦，以前幫過我很多忙，他曾經是輔助游魚管理鹿尼克森的魚籽。」老闆說。

　　「對！我聽原叔叔說過！」澪瓏說。

　　「那個死胖子……」

　　「還見過原千夜啊？看來你師父有心教好你。」

　　「當然，我是入室弟子，是師父第一個徒弟。」

　　「自稱的入室弟子……」只有嘉里知道澪瓏不是他第一個弟子，他的第一個，或稱作第一批弟子，全都死在那位老闆手上。

　　「請你們吃牛肉吧。」

　　「不是鼠肉嗎？」澪瓏問道。

　　「對待恩人和他的弟子，不可以用鼠肉來招待。」老闆將桌子放回原位，從暗格中取出一塊牛肉，「請等我一會。」

　　「恩人……」澪瓏若有所思，想了一會就問嘉里，「師父為什麼你會變成這副樣子？」

　　「什麼這副樣子？我現在很丟人嗎？這才是我。」

　　「不是很丟人……是超級丟人……」澪瓏聽過原千夜說嘉里某些故事，很難想像以前的嘉里和現在的嘉里是同一個人。

　　「比你做小偷還丟人嗎？」

　　「易服癖嗎？」

　　「你奶奶的……」嘉里很想揍澪瓏一頓，不過老闆端出兩碗色香味俱全的牛肉，「下次再教訓你。」

　　「又不是記者，老是想挖出別人的過去，是件很不禮貌的事，你認識的是現在的他，他再怎麼吊兒郎當，你也是喜歡現在的他才做跟屁蟲吧？」老闆相信嘉里沒有變，本質上他還是他。

　　嘉里聽見老闆的話認同地點點頭，但發現老闆話裡有話，便抗議道：「你才吊兒郎當！你全家都吊兒郎當！」

　　「師父，別人請你吃東西就別那麼多話，我被罵跟屁蟲都沒說什麼。」澪瓏說。

　　「臭小子……」嘉里快要忍無可忍，吃完這碗牛肉絕對要痛扁他一頓。

　　「以後多點過來。」老闆說，

　　「有免費東西吃，我自然會過來。」

　　「師父你不能這樣……」

　　「小偷沒資格說我。」

　　就這樣，三人度過了愉快的一天。臨別之際，老闆還在感謝嘉里以前的幫助，要不是有他，他早就餓死街頭，更不會有資本來老鼠城開店和做善事。

　　兩人離開後，老闆注意到嘉里的碗旁有幾塊碎銀，拿起碎銀笑著說：「就說啊，什麼物是人非，是人是物非吧，變的只有鹿尼克森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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