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的悲哀,莫過於無力去挽回珍惜的人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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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鳴四處張望,這個怪異的空間真的只有她一個人,就連司九都不見了。她心裡忐忑不安,就算喊出司九的名字,也沒有人回應。
月鳴推測是自己沒有斬中雕臨勝,而是被他反殺,死後才會來到這個空間。就在她認為自己死掉的時候,她看到一點淡紅色的光快速靠近,這點光充滿殺意。在本能驅使下,她向著淡紅色的光出劍,在金屬的碰撞聲下,她眼前的空白瞬間出現色彩,深林、枯葉、雕臨勝和司九重新出現。
「太好了!!妳清醒過來了!」司九叫道。
「怎麼回事!」月鳴對眼前的巨變感到驚訝,完全忘了雕臨勝就在面前。
雕臨勝和月鳴一樣感到驚訝,他的『星魂』叫『虛擬變奏曲』,能夠在不接觸的情況下,改變指定或目及範圍內所有生物(包括自己)和物質的紋理、形態和性質,唯一缺點就是受外力觸碰時被改變的人或物會回復原狀。
他這次改變了月鳴大腦感受,屏蔽了她所有感覺器官,沒想到她竟然能在這種情況之下擋下他的攻擊,他不能再輕視這個女生的實力,必須要速戰速決。趁著月鳴慌亂之際,朝她的腰間砍過去。
「砰!」
雕臨勝的刀砍進月腰的腰間半公分的位置,就被司九用手銃射中,月鳴因槍聲回過神來,迅速向下一斬將雕臨勝分為兩半。司九射齣子彈後,因為後座力的關係,向後翻騰兩周半再重重摔回地面上。
「哈哈……別忘了我的存在……」司九無力地說。
「司……司九!」月鳴無視腰間的傷口向司九跑過去,「你沒事吧!」
「就說妳可以打敗他。」司九笑道。
「別開玩笑了!我沒有贏!要不是你的話……我已經輸了……」月鳴此時才感到腰間的疼痛感。
「不,是妳擊敗了他,從妳在失神狀態中擋下他的一刀,就已經贏了。」司九說。
「可是……」
「別可是,是妳擋下他的攻擊,我那槍是輔助而已。」司九說。
「謝謝你相信我……」
「我由始至終都相信妳,也請妳相信自己,妳真的很厲害,不要把自己想得一無是處。」
「嗯……」
一股強烈的殺意飄然而至,月鳴猛然回頭,看到赤鬼正朝他們走過來。
赤鬼本不想回頭,但雕臨勝過了那麼久還未回來,送玖哉到他們的秘密基地後,就回來看看,豈料雕臨勝敗給鹿衛隊,還被對方一分為二。對雕臨勝的死赤鬼一笑置之,仰仗『星魂』而不提升刀術的人,被沒有『星魂』而是將技術提升到極致的人打敗,這是遲早的問題。
「糟了……月鳴別管我了,快逃跑吧。」司九知道在不清楚赤鬼的『星魂』之下,能打敗他的機率趨近零於,讓月鳴獨自逃跑是最合理的選擇。
「不……我們要一起離開。」月鳴站起來,她感覺到自己雙腿發抖,那不是「武者震」,而是感受到赤鬼強烈的殺意導致的顫抖,她深知對上他無法全身而退,還有可能被殺死,可是她逃跑的話,司九必死無疑。
「不行……」
「怎麼稱呼你們。」赤鬼對月鳴很感興趣,以雕臨勝的『虛擬變奏曲』,打敗沒有『星魂』的人易於反掌,那麼她的劍術造詣達到了何種境界?
「別廢話了!」月鳴進入『落葉無聲』的狀態,仍止不住顫抖。
司九看到月鳴雙腿發抖,他明白第一時間害怕的話,註定未戰先輸,而月鳴肯定不會拋下他逃走,如果能猜出赤鬼的『星魂』,說不定有一戰的機會,便對她說道:「月鳴別害怕!我會在身邊支持妳!我們繼續合作!」
「好的!」月鳴堅定地說,她嘗試穩定自己的狀態,想進入比『落葉無聲』更深層次的狀態。
「勇氣可嘉,就讓我見識一下妳的實力。」赤鬼站在原地,做出過來的手勢。
月鳴使用躺精法的呼吸模式來放鬆繃緊的神經,她慢慢地變得沉著冷靜,逐漸感受到比『落葉無聲』更為寂靜的境界。她看到內心有一面鏡子,那是一面不停泛起漣漪的鏡子,她以前都感受不到,原來心裡的波動如此之大。這種波動讓她難以靜下來,要讓漣漪停下來,就先要找到產生漣漪的源頭。
月鳴順著線索往上找,一直找一直找,她找到了。是水。是水的落下讓她的鏡面如湖水一般泛起漣漪,她不需要理會水,只需要成為水,將水、鏡、自己融為一體,當水落至鏡面時,別說漣漪,連水滴落的聲音都沒有。她如水,水亦如她。心如明鏡,靜如止水。
她成功了。
這就是『明鏡止水』。
月鳴了無聲息地消失在兩人的眼前,赤鬼連她的動作都沒看清,在下個瞬間,她就在他背後出現冷不防地出劍一刺,可惜被他躲開了。
「什麼……」月鳴愣怔了一下,『明鏡止水』的狀態完全解除。
「厲害,是一個擁有無限進步可能的人,成為我的副手吧,我會給妳整個世界。」赤鬼說完,月鳴感到腹部無端被炸了一下,這爆炸致使她失去意識徹底昏迷。
「月鳴!」
司九舉起手銃對準赤鬼,可他意識逐漸模糊,任他怎麼開槍也射不中赤鬼。
赤鬼無視司九胡亂擊發的子彈,將月鳴扛在肩上,再將分為兩半的雕臨勝扛在另一邊,笑道:「曾是我得力助手,拿回去葬了吧。」
「別走……把月鳴放下來……」司九快要失去意識,在這之前一定要射中赤鬼。他不停裝填子彈,再向他開槍,可是沒有一發射中他。
「看在她的份上放你一馬,你以為我會這麼說嗎?是看你可悲的樣子,才放你一馬,何況你快失血致死了。」赤鬼說完,就扛著月鳴和雕臨勝正準備離開時,察覺到不遠處躲著一個人,見對方沒有行動的意思,就不管他便離開了。
「可惡……」司九射出最後一發子彈後,看到赤鬼像是平移了一下,就失去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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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