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子回頭是童話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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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一天前。
「唷,澪霰,客人一位。」嘉里有樣學樣,像澪瓏平時闖進他家一樣,闖進澪瓏的家。進入後他看到澪霰的神情十分慌張,並沒有發現他的到來,便再說一次,「嗨,澪霰。」
「啊……嚇我一跳……」澪霰整個身體彈了起來,看見嘉里後,不知所措地說,「嘉里先生,您有見過我家的兄長大人嗎?有幾天沒回家了……」
「最近沒怎麼見過。」
「怎麼辦……」
「怎麼了?」
「他幾天沒回家……」
「別擔心,他應該在工作。」
「兄長大人工作時會交代的……這次卻沒有……我怕他會……」澪霰擔心得眼淚都流出來。
「別……別哭啊……我幫妳找找,可能在附近而已。」嘉里這時才注意到澪霰眼角的淚痕。
「嘉里先生,拜託你了……」
「嗯,別擔心,我會找他回來的。」
「母親大人……請您保佑兄長大人能夠平安歸來……」澪霰對著一個靈位說。
嘉里離開半小時後,澪霰感到數十種氣息在不同方位,這氣息應該是追債人,一下子來幾十個,恐怕是想攻進來。澪霰回憶起兩年前追債人到她家的事,殺氣瞬間彌漫整間屋子,她從一個精緻的香囊裡取出彈珠,數秒間射出五顆彈珠。
射出彈珠後,她純熟地從香囊裡再取出彈珠再度擊發。當她再將手伸向香囊時,感到一種強烈的殺意掩過她的殺氣,一種強大的壓力正壓制她的行動。那個殺意的來源就在身後。
「小妹妹,是妳啊。」
澪霰驚地往後看,發現一個戴著紫色獠牙鬼面具的人,正驚訝他怎麼可能無聲無息走到自己背後時,那人一腳踢開她的香囊。
「你……你是誰……」澪霰憤怒地看著他。
「無須知道我是誰,妳殺了那麼多人,很清楚這天總會到來。」面具人說。
「說什麼……」
「嗯……才十四、五歲嗎?真有潛質。」面具人從面具裡發出笑聲。
「你到底想怎樣……」澪霰不停向後退,手一直向後掃,不停尋找被踢走的香囊。
「別耍小聰明。」面具男一腳踩住澪霰的手,「不然妳再多有潛質,我都會廢了妳的手,再送妳去做雞!」
「嗚……你到底想怎樣!」澪霰叫道。
「放……放過我女兒……」澪巴虛弱地說。
「父親大人……」澪霰很驚訝,這是父親病倒後第一次說話。
「哦,這不是我們的大老闆澪先生嗎?你還活著啊,哪為什麼不來借錢啊?我們正做優惠呢,一個器官多送一兩黃金,可惜你的器官應該都用不了了,還有沒有不需要的兒子送我們一個?」
「我、我答應過家人……不再碰賭和毒了……求求你放過她,我的器官任你摘……別為難他們……紫鬼大人。」澪巴說出面具男的真名。
「哇,當年出賣家人的混賬居然浪子回頭啊,你女兒知道你的所作所為嗎?先不說這筆。」紫鬼拿出一包紅色的結晶扔到澪巴面前說道,「這樣呢?」
澪巴看見這包紅色結晶,久違的快感充斥整個大腦,他有一剎那回到吸毒的那一年,那年雖然不是他最快樂的時光,但是他最快活的時候。
澪霰見過這種紅色結晶,那是毒品,看見父親渴望毒品的表情,忘了紫鬼所說的不需要的兒子,馬上叫道:「父親大人不可以!」
「真的不用嗎?」紫鬼問道。
「不……不用……」澪巴把毒品推到一邊。
「其實你沒有資格跟我談條件,但我不是沒人性的人,只要把你女兒給我,毒品跟錢……」紫鬼再拿出數十包毒品和十多兩金子散落在澪巴面前。
「別再戲弄父親大人!」澪霰抽出被紫鬼踩住的手衝向澪巴,卻被紫鬼一腳踢開倒在牆邊。
「別亂動,妳的帳等會再算。」
「父親大人……不要啊……」澪霰痛苦說。
澪巴看見如此多的鮮紅的毒品和閃閃發光的金子,瞇起的雙眼頓時睜得老大,要是得到這些,他可以快活很久,但他答應過澪霰和澪瓏不再碰賭毒,他要拒絕,他一定要拒絕。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紫鬼指著那個正吸毒的澪巴。
「為什麼……」澪霰感到非常失望,她曾原諒的父親竟然再次碰上毒品,為了毒品放棄女兒,毒品還在包裝內,連氣味都嗅不到,他是可以拒絕的,為什麼會忍不住誘惑,吸得如此放縱,難道一開始原諒他就是錯的嗎?
「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浪子回頭?我才不信!」紫鬼轉而看著澪霰,「解決完澪老闆,那麼該解決我們之間的問題。」
「為什麼要破壞我們家庭……為什麼……」澪霰咬牙切齒地說。
「為什麼?因為好玩啊!妳不覺得好玩嗎?一個女兒居然相信一個有吸毒前科的父親不會再吸!多好笑的一件事啊……妳怎麼不笑?」
「就因為好笑?我們沒有得罪你啊!為什麼要尋我們作樂!」
「沒有得罪我?真虧妳說得出來,我的手下死在妳手上的不計其數,這筆賬難道妳忘了嗎?」
「是……是他們先碰我的……」澪霰說。
「哦?我的手下對妳毛手毛腳?」紫鬼扭了扭脖子,然後大吼道,「那是應該的!誰叫你們接納這個垃圾!他欠多少債你們知道嗎?不就是對妳毛手毛腳,那裡連利息都還不了!別把自己當上菜!」紫鬼想到一件有趣的事,接著說,「你們弟弟的死,是我和你們接納的父親弄出來的,為了把他作為還債的一部分,你們那時候看見那不成人形的屍體,是沒了大部分的器臟哦,那時候,你們弟弟的器官賣了天價,我還分了毒品給妳父親,他就像當時一樣,吸得爽翻天。」紫鬼看見澪霰的表情從憤怒變成絕望,再轉為悲傷,最後驚訝得目瞪口呆,不知該做出什麼反應。
「就是這個表情!」紫鬼最喜歡看見別人的世界崩塌,毒品和賭博就是魔鬼,讓樂也融融的家庭逐步面臨崩壞,讓長輩摘下和藹可親的面具而墮落,嗷嗷待哺的孩子變成他們還錢的工具,成為富貴人家的續命丹,待他們清醒回過頭一看發現已經太遲了,魔鬼早就一步一步蠶食他們的所有。經過毒品的摧殘,他們餘下不多的日子只能在後悔和懊惱中度過,儘管後悔,毒品仍然是他們的必需品。這就是他加入五色鬼的原因。
澪霰不敢相信澪巴參與了害死弟弟的行動,只為了還債和吸毒,難怪他那時候會突然病發卧床不起,原來又吸毒了。澪霰由憤怒變成自責,正因為她一時心軟重新接納父親,才讓澪瓏為了債務四處奔波,還間接害死了弟弟澪泠。是她,從頭到尾都是她的問題。
「小姑娘別傷心,妳都把我逗樂了,我一定會給妳選擇的,第一,來為我辦事,成為我的副手,第二,用妳哥的器官來還債。」
「這不是選擇……是威脅……」
「這就是選擇啊,第一成為我的副手,妳父親的債一筆勾銷,第二妳哥的器官、妳的自由和妳父親的債一筆勾銷,我認為妳不想讓哥哥步弟弟的後塵吧?」
澪霰不想成為紫鬼的副手,只要成為他的副手,就需要殺人,她殺人的目的是守護這個家,並不是為殺而殺,但是為了保護哥哥,她別無他選,「我選擇第一個……」
「聰明。」紫鬼勾勾手指,他的手下便衝進來捉起澪霰把她帶走,紫鬼則留下來和正吸得停不下的澪巴說,「不管你吸得多快活,都要記得我現在說的事,馬上離開罪城,不要再回來,不要向任何人提起今天發生的事,不然你知道後果的,再多給你點黃金,好好去享受你餘下的人生吧。」紫鬼放下黃金後便消失了。
「哈哈……哈哈……」澪巴正沉醉於毒品當中,諷刺的是在他的腦海裡,有著和家人開開心心過活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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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