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段長長的走廊,越接近警察說的房間,陳品旭發覺那個叫阿強的傭人越忐忑不安。他挑了挑眉,輕輕的笑了,不是沒想過陳方洋他們會用這招數,但當事實擺在眼前,心中還是有莫名的期待感。
「這是誰的房間?」陳方洋面無表情的問道。
「是、是我的,但不、不是我啊,我怎麼可能殺韓小姐與夫人呢?」阿強驚恐的瞪大雙眼,看著警察從房裡查出的鈍器與瑞士刀。在其他人來不及反應時,韓典政立刻上前給他一巴掌,並大罵:「你這傢伙,還要說謊?證據都擺在眼前了,你還要說什麼!」
「韓、韓先生,我真的沒有啊……」阿強試著向韓典政與警方解釋,但大家冷漠不予回應。陳方洋看了狀況,冷淡的說一句:「帶走吧。」不管阿強絕望的喊叫聲,其他警察帶著他離開韓家館。
待阿強及警方離開後,陳方洋便轉向韓典政,露出職業的哀傷面容說:「韓先生,有什麼最新消息會再與您聯絡,也請節哀。」
韓典政似乎感到沉痛的點點頭,拍拍陳方洋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謝謝你,能夠幫我們抓到犯人,我的女兒和老婆能好好安心的離去,希望你能告訴我,他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做。」
「您放心,我會的,那我們先告辭了。」
其他人跟著陳方洋的腳步離開韓家館,但吳雅禎和姚彥里一頭霧水的看著自家店長以及從頭到尾都很神秘的陳方洋。終於在到達清川警局的門口,姚彥里忍不住問:「到底是怎麼回事啊?犯人這麼簡單就抓到了?我看那個叫阿強的根本不像是犯人啊。」
「彥里,這麼急性子是無法破案的。」陳書緯雖是帶著微笑說這句話,但姚彥里感到一絲寒氣從腳底延伸至頭頂,想要乖乖閉上嘴巴,卻看見熟悉的人出現在警局門口,他瞪大雙眼指著那人問:「妳怎麼在這裡?」
季墨恩不耐煩的翻個白眼,私毫不想理會,對陳書緯說:「那傢伙拍到你們想要知道的東西。」
「謝啦,還是小墨恩可靠。」陳書緯讚美獲得的回覆,只有季墨恩毫不留情轉身的背影。陳方洋斜斜睨了身旁的人一眼,說:「笑容真噁心,趕快收起來,那新人到底怎麼忍受你的。」陳書緯只是傻傻的笑著,陳方洋無奈的扯起嘴角,走進警局。
他們看完阿強拍的東西後,陳方洋走進偵訊室,其他人則在外面透過監視器看裡面的情況。阿強低著頭充滿不安,陳方洋把手中的文件夾丟在桌上,他嚇得差點跳起來,雙手的手指交叉轉動著。
「為什麼要隱瞞?」陳方洋的問話永遠是打直球,他不喜歡委婉又要繞圈的方式,不過比起直接,他更加喜歡與人玩心理戰的過程,那是一種成就感。尤其,當這場心理戰穩贏不輸的時候更甚。
「因、因為迷信。」阿強咬咬下唇,繼續說:「在知道韓夫人懷孕後,韓先生曾經請過幾個算命師來算算小孩及韓家的未來。幾個算命師都說,韓夫人會生雙胞胎,可是不宜是龍鳳胎,會影響韓家的未來,可能會因此衰敗。」
「所以除了隱瞞,還讓他裝成女生?」
「嗯,當知道是龍鳳胎的時候,韓夫人非常緊張。生下韓小姐和少爺的時候,她命令我們要隱瞞這件事,並把少爺當成女生照顧。」阿強抬起頭,露出一個難看的笑容說:「不過我看得出來,少爺不開心。他是被藏起來、被視為不詳的,生日或任何節日,少爺無法露出真面目,而小姐也從來不知道自己有個雙胞胎弟弟,只知道有個妹妹。」
「他真正的名字是什麼?」
「……」
「你不說,我會逼問他,哪種比較好呢?」陳方洋挑了挑眉。
「少爺叫韓允龍。」
「他殺了韓允夢,你知道嗎?」
「我知道,因為是我綁架韓小姐的。」阿強說完這句話,便低下頭好像在懺悔似的。
陳方洋突然想到什麼,問:「你是新來的?」
「我來韓家已經四年了。」
陳方洋大大的嘆了氣,比個進來的姿勢,偵訊室外的警察走進來將阿強戴上手銬。在離去前,阿強非常認真的盯著陳方洋,看似求情的說:「陳先生,讓少爺進精神病院吧,他的思想完全扭曲了,其他地方不適合他的。」
聞言,陳方洋緩緩的點點頭,阿強才感謝的離去。陳品旭立刻跑到陳方洋身旁,摟著他的肩膀問:「沒事吧?」
「我能有什麼事啊。」陳方洋好笑的看向陳品旭,再與其他人說:「回去吧,我累了。」
「方洋,贏了嗎?」擦肩而過時,陳書緯頗有深意的問。
「當然。」陳方洋露出一個勝利的微笑,任由陳品旭勾搭他的肩膀,往轉角陸壹號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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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充滿日式風情的房間,搖曳的燭光撐起一片光明。韓允龍坐在木頭製的椅子上,和服鬆鬆垮垮搭在他的肌膚上,胸前還有許多紅腫的小點。他的臉上沒有表情,眼裡帶著嫌惡看向正在蹭著他腳踝的男人。
「小琳,你真美。」韓典政親吻被他捧在手裡如珍寶般的腳趾,但馬上被踹了一腳。不顧韓允龍臉上的仇視,他再次爬向韓允龍的位子,抓住男孩想要攻擊的雙腿狠狠掰開,呈現在他眼前的是韓允龍的分身與一張一縮的小穴。
看到如此美景,韓典政瘋了似將韓允龍翻身,沒有擴張、沒有潤滑,直接將碩大放入韓允龍的小穴裡。身下的人痛得呻吟,反而更勾起韓典政的慾望,俯下身咬了他的耳垂,擺動腰際的幅度越來越大。
韓允龍腳趾蜷縮,手極力伸展想找出方才放在椅子上的利器,忍著那人帶給他的痛感,在抱枕下找到那把早已準備好的刀子,隨意往身後的人一揮。果然聽到韓典政的低吼,也將噁心的分身從他的小穴中拔出。
「你想殺了我嗎?不可能的。」韓典政撫著被刺傷的手臂,勾起嘴角看著讓他性慾更加高漲的韓允龍,想把他手上的刀搶下。下一秒,他睜大雙眼,不可置信的看著韓允龍,再看向已經插入自己左胸口的刀子。
「誰說不可能。」韓允龍冷笑的臉龐,在燭光的照射下,顯得更加陰森。他將和服穿好,不屑的踢踢韓典政的身體,輕聲說:「以為我會任由你欺負嗎?我說過了吧,總有一天,我要你們付出代價。」
「你……」韓典政什麼都來不及說完,睜著雙眼斷了呼吸。
「別用那雙眼睛看我,噁心死了。」韓允龍拿出繡著「韓沛琳」三個字的手巾蓋在韓典政的臉上,呆坐在椅子上許久,一直到蠟燭熄了、窗外的天亮了,他才回過神。
走出房間,到達客廳外的走廊,拿起家用電話,木然的對電話那頭說:「我要自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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