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證物離開凌月的皇宮後,凌萱趕忙接過那張契約書看了起來。看著看著,眉頭逐漸蹙起,眼神也燃起火苗。
「染熙,那傢伙真的太過分了,我們趕快去找皇帝吧!」她眼中滿是義憤填膺:「宮中多留她一天,都是對數千嬪妃宮女多一分傷害。」
趕快去找皇帝,請求從重量刑,哪個被玉傷害的人沒這樣做過?然而,就連凌月這樣的皇后,都只得到要她「寬容大度」的指指點點,我們又有幾分勝算?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冷靜點,凌萱。」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她眼中突然多幾分曖昧不明的笑意:「但是我也有對應的謀略,染熙,你就看我的吧。」
我跟走在邊緣的霜寒都湊到她身旁,聽她將計畫一五一十交代。最後,我們臉上都展露笑容,三隻手互相交疊,加油打氣後揮向天空:「平樂苑會贏過那個玉錦宮的,一定,一定,一定會!」
走到目的地的門檻前,我們行了標準的跪拜禮,在守衛同意下進入宮殿。皇帝就坐在龍椅上,批閱著奏摺,抬頭剛好掃視到我們。
「幾位這時間前來,有何意?」
「叨擾皇上,實屬抱歉,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我和對方四目相對後,緩緩站起身,輕聲細語:「只是,奴婢有些話想與皇上討論,望得到您的同意。」
他站起身,拉起我的手,凌萱與霜寒也急忙跟上。
不過幾步,我們就到了拉門後方類似休息室的區域,中間的茶几上有幾份宮廷糕點,茶几的四個邊各有一塊軟墊。我就小心翼翼坐在皇帝對面的軟墊,凌萱與霜寒各自跪在兩邊,眨眨眼替我加油。
「有什麼想說的?」
「奴婢想說,玉貴人設計酷刑折磨宮女,甚至動到皇后凌月。她行徑實在詭計多端,在幾周前已跟您說好對她從重量刑,至今卻仍沒有懲罰。」
他眉毛挑了一下,眼神也有瞬間的游離:「寡人從未聽聞他欺凌皇后,請問你們有何證據?」
一切都在我計畫中,很好,我微微一笑,將茶几上的糕點先行放到皇帝身旁。霜寒掏出絕望之屋的設計稿,凌萱拿出皇后與玉貴人的契約書,我則帶來磚瓦與匕首,四樣證據就這樣擺在眼前。
然而,他只是看了一眼,就將這些物品推回給我們。甚至有撕掉契約書的動作,還好被凌萱的手及時阻擋。
「請問……」
「玉貴人作惡多端,朕早已知曉。但是……」
對面的皇上將一隻手直直推到我身前,侵略性的動作讓我感到充滿壓力。瞬間,他的眼瞳注入堅定,光芒閃爍如同啟明星。
「玉貴人是朕的愛妃,無論是家族勢力、身材外觀或是設計巧思都是一等的美好,實在是難以割捨。」他語氣是不容置疑的倔強:「朕相信玉貴人只是一時被后宮險惡迷了眼,並非心存惡意,放過她吧。」
竟然在計畫之外嗎?難道惡有惡報只是個謊言嗎?就因為她的身材,我們活該遭受絕望之屋的痛嗎?
我慌亂之時,凌萱也將手推向皇帝那邊,嘴角勾起:「那麼,奴婢想提出個計畫,請皇上聽聽。」
無數目光都聚焦在凌萱身上,有我們的鼓勵,有皇帝的質疑,但都不妨礙凌萱的表達。她比了個愛心手勢,聲音沾染上雲朵的溫柔,眼神楚楚可憐,說出的話卻充滿尖銳:「您承認了,玉貴人的確做過那些事,不過是您念在對她的好感不忍心下手,對吧?」
皇帝正想開口,我跟霜寒點點頭,凌萱直接打斷:「那麼,由我來代替玉貴人成為那個心尖之人,您看可好?」
「她的家勢,她的身材,她的頭腦,你都能完美擁有嗎?」
「不只能擁有,還能贏過她。」見對方有所動搖,凌萱笑的自信張揚:「給我一個半月時間,我身材能比玉貴人更加完美,也會為您帶來財富萬貫。當然,奴婢知道您喜歡多寶格,一個半月後也會一同帶來。」
皇帝試探問道:「要是沒有帶來的話?」
「若是有一項不符合標準,奴婢願飲鴆自刎。但若完全符合標準,也望皇上能信守承諾,給予玉貴人應有的懲罰。」
不知多久,他緊鎖的眉頭終於鬆開,下定了決心:「朕答應了。」
「那麼,一個半月後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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