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確認藥材的辣度,我從藥包中找到一株乾辣椒,在手心掰成兩半,取其中一半讓凌萱咬一口。
「為什麼要讓我吃這個?」
我一般不喜歡玩小孩,但看著凌萱嘟起的小嘴,我忍不住想逗弄她一下:「哎呀,你就吃一口,學姐有可能害你嗎?」
突然,一陣火辣辣的感覺傳來,從舌尖狠狠刺向神經,感官中盡是疼痛。回頭一看,凌萱把手上的辣椒又掰了一半放我舌頭上。辣度確實是達標了,我只是舔一口都感覺滿是痛意。
「髓……給偶髓……」我甚至說不出一句標準的話。
「這麼辣的嗎?還好是讓學姐吃。」凌萱露出狡猾的笑容,喝了幾口水,才不緊不慢遞給我:「你剛剛吐出的舌頭已經證明一切了,我又不是笨,哼哼。」
好吧,想捉弄凌萱,最後被反蝕的只會是我。
我將那瓶水喝到剩下七分之一,辣意終於驅逐出一點點。我用小刀配合雙手,將辣椒及其他藥材通通切成粉末,倒入水中,均勻搖晃一下。現在整壺水就像擠了一堆顏料,各種藥材粉末混合在一起飄來飄去的,在桌子另一端就能聞到味道。
「哇,這就是學姐的實力嘛!」凌萱目中滿是驚歎:「拿一點去給枝妃吧,就當是給她的道謝。」
循著記憶中的方向,我走在前方,凌萱在中間,霜寒壓隊,我們一同去到玥瑟樓。沒想到,走到附近的時候,就有一陣陣女性呻吟聲傳來,以及男子的不屑輕笑聲。
「枝妃八成遇到危險了!」凌萱下了這個結論,就衝向玥瑟樓。
霜寒趕緊拉住凌萱衣角,卻攔不住她,反而被帶著拖動了好幾尺。她咬著牙終於喊出一句:「冷靜!」
「確實,對方不知道有什麼武器。」
「我不管!」凌萱一把推開霜寒跑了出去,我們只好跟上,只聽到她在前方喊的:「既然已經是合作對象了,怎麼能不保護對方安全!」
跑近了些,果然呻吟聲來自玥瑟樓,大門甚至都沒關。凌萱一腳踹開門,就看見一件被扯亂的華貴旗袍,絲線盡數被抽出。那個太監壓住枝妃,不安分的手腳肆意擺弄對方,傳來格格的笑聲。靠近太監的地板上還有一根長竹竿,一端被削成尖端,他左手也拿著短木棍。
顯然,太監沒意識到我們的來訪,還沉浸在虐待的遊戲中。但枝妃早已發現,一隻手努力撐住自己的頭向上抬起,對我們眨眼求救。
霜寒怯生生說:「對方是有武器的,小主請小心點。」
「放心啦,就交給我吧。」
凌萱比了個沒問題的手勢,靠近了幾步,聲線意外的充滿攻擊力:「喲,連我搬入新屋都等不到,這麼急著要找別的女人啊?」
太監拿起竹竿起身,走向門口的我們,語氣中滿是憤怒:「我只是偶爾玩玩別的女人,你管我那麼多做啥?」
枝妃見逃命的機會已到,趕緊雙手遮住身體,一步步往後撤。
我跟凌萱交換了一下眼神,迅速明白意思——她打算使用辣椒水攻擊,只是要拖時間避免誤傷枝妃。於是我擠出最噁心的軟糯聲音補上一句:「哥哥,當初說好的姐妹蓋飯,你不想要可以直說啊,何必抓著我纏著我?」
「你們還真把自己當回事啊?信不信我去找皇帝……」
枝妃早已躲去衣櫃後方,太監拿起武器攻向我們,絲毫沒注意狹窄的空間,動作的破綻被我們看得清清楚楚。
「就是現在!」
「沒問題!」再次確認枝妃早已逃到安全距離後,凌萱拿起辣椒水,就好像玩槍戰遊戲那樣,對準了太監的臉部瘋狂掃射,還不忘說句狠話:「誰准你……波及到我的枝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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