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盧生,本來是孤兒,留學、流浪到東瀛,然後偶遇涼子及其父母藤井一家,從此入贅為婿。本來以為岳父母真的喜歡我寫的小說,我也理所當然想當全職小說家、編劇之類(漫畫化、真人版$$$)。可惜,沒有門路更沒人脈關係而只能望洋興嘆!偏偏奇遇碰上涼子及其父母是「魔女女巫一族」?還要有什麼咒術、催運,以至於勇闖黑森林尋找愛子阿姨(婆)要破解咒術---我,曾幾何時也覺我自己看太多動漫---特別是後來又真有了《鬼滅之劍》、《咒術反轉》等……
最後,突圍黑森林女王給我們的「結界」重圍;卻在途中跟涼子失散了,最後我盧生還局部失憶,如今真實記憶和虛假幻想糾纏不清、真假難辨。而我在「寫小說A站」的連載《愛情怪談》,得到了眼前的怪人---京子所給予小說題目;而且居然在初次見面的夜中,要去涼子和我的居所做「引(搜)證」?究竟,涼子和岳父母留下給我的兩層高的簡陋破房子,可以用來「引(搜)證」我的小說一些什麼?或者又可以啟發我和京子,如何找到了我的娘子---涼子?
在回家路上,駕駛名貴「Land rover 山野四驅車」的京子突然哼了《風》的旋律,然後又轉哼了さとう宗幸( 佐藤宗幸 )作曲填詞的《北の旅》,這首歌我記得,因為我曾跟涼子一起勇闖北方的黑森林:
行方知れぬ雲の流れ(不明所往,那雲的流動)
白樺の林を越えて(越過白樺的森林)
伝説聞く海に映えて(在傳說裡所聞的海面映照著)
やがては消えてゆく(漸漸地終也消逝)
今目を閉じて思い出す(今輕閉雙眼仍能憶起)
北の旅の日々を(那北方驛旅的日子)
あのときの汽笛の音が(那時的汽笛聲)
空をかけめぐる(還在空中縈繞不去)
別れた後にほのかに残る(道別後還剩下絲絲)
鈴蘭の香りに似て(儼如鈴蘭的幽香)
黄昏ゆく丘の上で(於黃昏遠逝的山丘上)
去り行く君を想う(想起遠去的你)
今目を閉じて思い出す(今輕閉雙眼仍能憶起)
北の旅の日々を(那北方驛旅的日子)
いくつもの季節をかぞえ(細數多少寒暑)
また秋を迎える(今又迎來另一個秋)……
事實上,正如歌詞中的所言,我盧生,因為曾經跟涼子北上黑森林,所以對現在行蹤不明的涼子到底在哪兒,感到非常憂心!而我身旁的京子一面駕車一面哼歌,有時候還唱出兩句歌詞來。
回到家中,打開電燈---電力是不久前才接通的,因為我欠電費,其他的水費等也如是,都是剛開通的。所以,方大東給我的金錢也花費了不少啊!總之,就是肯定不能夠為兩項帳單---醫院的及租車的「埋單」(買單)了!
我任由京子自己去看裡內四周的情況,我就自顧打開簡陋書桌上的筆電,一蹲坐下來面對網上「寫小說A站」的連載中《愛情怪談》,就對下面的寫過不停的了!
最終,據京子說,我們將會開車到達怪談中的黑森林,再一次去看看那一間所謂「鬼屋」------愛子阿姨婆的樹屋?還在嗎?
京子,在黑森林中救了我,我失憶了。在復元期間,京子給我說有關一個寫作的人盧生和藤井涼子、愛子之相關故事。我感到非常有興趣,希望京子能夠帶著我一起去到什麼黑森林去尋找。於是,京子駕駛著電單車,我戴上頭盔坐在她的身後,向著東北方駛去了。這,是否有點顛倒「男女刻板」的感覺?
但在此之前,京子卻是帶我先到位於東京都千代田區內,去看一幢木造日式兩層舊房子。周邊盡是簇新的鋼筋水泥的三層高平房,但這幢木房子,無論外表還是內部的裝潢,確實很簡陋殘舊。裡面也有只有簡單的幾件家俱,一張床及簡單被鋪床墊,兩張椅子而已。連煮食的工具也沒有!
「這,也是一幢鬼屋!」京子向我說。
「你說這兒就是?」我反問京子。
「看看四周吧,再用上你的聯想、幻想力吧?」京子笑著說。
「你,是想向我證明,涼子一家人曾經在裡面住著,而且是女巫一家人!」我向京子驚訝地說。
「哈! ロんさん(盧さん)正是如此!」京子哈哈大笑。
當時,心在想,我可能遇上了一個「認真的傻人」。京子說了以上一個關於盧生和涼子的愛情怪談,為了向我證明真有其事,所以要去引證?怎麼樣引證,京子說跟著她一起尋找鬼屋去!而北之旅的第一站,卻原來先來到的就是這兒?京子她一直給我的印象是涼子的替身!但因為我的局部失憶,我根本分不清真假、真記憶及假幻想之間,眼前的京子、幻想的涼子也不是差不多的嗎?
「ロんさん(盧さん),天色已晚,就在這借宿一宵?我們再把酒夜談吧?」京子引誘我說。
反正我正在流浪的,無可無不可,於是就跟著京子去買酒及吃的。
「沒有方大東和金美娜,成不了四人夜話啊?」我一面走一面問京子。
「就只我和你倆,不好嗎?也好讓我們愛情怪談一下的吧!愛情是甜美?苦澀?還會恐怖?當你墮入我的境況後,你或會明白……」京子詭異地大笑,還向我伸舌扮鬼臉。
「哼!難道我會害怕嗎?」我反駁京子。
結果,那一夜,京子依依呀呀地呻吟,別誤會!是京子在繪聲繪形地說鬼話連篇的時候,所作出的扮鬼叫的聲音。第二天,京子又帶我去看日本東京都內的另一幢鬼屋,這曾是地窖藏屍,身首異處也找不到凶器及屍體的頭!
「你那麼有豐富想像力,又能鬼話連篇、噓つき,何不去做編劇寫劇本呢?」我反諷問京子。
「我正在做著耶!」京子幽幽地說。
「哦?那你為何有空可以帶我去看東京都內的鬼屋,儘管我也有興趣,可你不用工作嗎?」我又問京子。
「你就當我是一個既失敗又沒用的編劇吧?好不好?」京子一面說著一面似生氣又似懊惱。
我發現還是不要令京子生氣及難受好了,畢竟,我不用花費就能住進京子在東京都內的所謂「鬼屋」。
「喂喂!你們有沒有發覺,近來那一幢舊屋好像有人出入似的?」吱吱喳喳的鄰居們在說別人壞話。
「沒可能吧!那兒已經丟空多時,沒電又沒水,不應該有人居住啊!」
「戶主兩老夫婦好像車禍意外身死,被搞大肚子卻未婚女兒,好像也叫京子呢?據說,曾在夜中赤足在街上徘徊,瘋癲似的然後不知所蹤?」
「不啦!我聽見的版本是涼子的呀!跟一個流浪漢、臭男人遠走高飛,那個男人好像寫小說的?像太宰治一樣的,卑鄙下流無恥賤格,自以為寫小說很入流啊!」
「咦!不是那個女的京子還是涼子,才是寫小說還是編劇的嗎?她才是拐走了附近一個好男人、拆散了一個一家三口的大好家庭的元兇哩!那個男人的老婆及小女兒都在公園附近樹上吊頸自殺,不!該是在武藏野的森林……」
吱吱喳喳的鄰居們,比小說、戲劇的作家還要厲害,可以隨便地道出了一個又一個故事的大綱!
其實,以上鄰居的「吱吱喳喳」(噂うわさ)一幕,是真的!當我剛回到涼子家不久,真有鄰居過來打聽過;然後還有本地刑警之類來查問,及後我出示身份證明文件,以及我和涼子的「婚姻届」(結婚證明書) ,還有我的「運転免許」(駕駛執照) ,他們方才相信我的話!
當我面對著筆電,沉迷地寫著寫著的我的小說的時候,我索性把眼前京子也當作「小說人物」寫進我的小說中去了!因為,她太可疑了吧?
至於眼前真實的京子正在蹲下來,聚精會神地凝望著什麼,而且她來時還提了一個非常之大的行李袋。
原來,京子正在使用放大鏡觀看什麼,而且非常著迷似的;她把放在廳中的掛在牆上的黃黃色的老舊地圖,給拿了下來。而且,還非常專業地帶上了手套,並用了專業的放大單眼鏡,套在一隻眼上細心地觀看放在地下的地圖!
「你在看什麼?京子!」我站起伸一伸懶腰。
「你這一幅地圖放在這兒有多久?」京子問我。
「不知道,怎麼樣?反正在這兒應該很久了!」
「你真的不知道?」
我到冰箱倒了一杯汽水喝,也想給她來一杯;然後我走到京子跟前來,一不小仆倒把杯水上汽水都……說時遲那時快,京子反應快並居然用身體阻擋著,不讓汽水濺濕了地上的地圖。結果,她渾身都是那些黏答答的汽水。
「笨蛋盧生!」京子大叫起來,並很緊張地把地圖拿開了,放到別的地方去。
「……」我聽到京子叫我笨蛋,卻立刻想起了涼子和及愛子阿姨也曾經常常這樣子的罵我說。
「你知道嘛,你剛剛差一點就毀了一件寶物!」站在不遠處的京子拿起地圖,情不看禁地再罵我。
「寶物?」
「初步估算100萬!」
「100萬日圓?」
「是港元呀!馬鹿!」
噢?我明白了!眼前的京子應該見獵心起,想私自吞下這一寶物------涼子的地圖!但我呢,無論如何,只要是涼子的東西,就一概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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