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井さん,這是你的運転免許証。真的很幸運的呀,您(あなた) !」
女護士跟我說,我真的是「幸運男」(又一次?もう一度?),為什麼呢?
我盧生,局部失憶當中……所以在醫院留醫期間,借了醫院的筆電美其名用來恢復記憶,除了上網找尋相關有用資料以外,我還用上名「余生」(當然是筆名假名)在網上寫這樣的小說,已經有一段的時間。除了幫助恢復記憶之外,寫作小說也是為了解憂排愁的,儘管我也是一個全職小說寫手?
由我剛來醫院的時候,就只記得這些:涼子乘著岳母---藤井香---所遺留給她的女兒涼子的女巫魔法掃帚,逃出生天,離開了黑森林女王及其手下的魔爪。而在橫風橫雨、雷電交架之下,我和涼子不知怎麼樣的,我掉下去,就此失散了,也局部失憶了!以上,我卻不知如何告訴別人,包括醫護及後來的刑警;或許應該說是,誰會相信以上那麼鬼話連篇的?
女護士說我很幸運,是因為口袋有我摺疊起來的運転免許証,才能夠找到了名字及編號,於是再找到了我的國民健康保險,接著又可知道我的登記住所等資料!
本來,我想說就此出院,但因為院方告訴我,我有局部失憶病症狀,且疊加可能的創傷後遺症,不處理的話,可能會有嚴重的後果。
「醫生,請問可以有多嚴重?」
我問的醫生不再是我剛來時的年青者,因為不大信任他;反而換上了現在主診醫生------六十多歲、白髮蒼蒼,談吐及舉止成熟穩重,說話有氣不紊,亦處處為患者著想,表現得很慈祥。
「藤井さん,你知道嘛,現在對你最好的幫助是進行磁力共振腦掃瞄,以及一系列健康評估。畢竟無法知道你為何在森林中昏迷?而且你真的很幸運,居然有例行的搜山隊人員發現了你,否則再待在那兒多一些時間,那就肯定是九死一生的!至於,局部失憶病症狀,且疊加創傷後遺症,也真是可大可小。簡言之,你可能把記憶、幻想混為一談,亦即使真的、假的都分不清楚!因此,你說這樣子的狀況,嚴重不嚴重哩?」
「我……」我盧生,最終沉默了。
加上,女護士又告訴了我:
「除了本地刑警將會日來探訪你,對你作出循例查問以外;不知為何由中央都來的警方也會向你錄取口供等,所以藤井さん安心留在醫院,休養休養吧。」
結果,一待就是半個月以上的時光了!這樣的一個小城地方醫院也算設備齊全,雖說可暫時休養,但保險只覆蓋70%而餘下的30%費用是需要自己付款的啊呀,很昂貴耶!
我問過護士沒錢即時付款怎麼辦?她說不打緊,醫院帳單會專遞郵寄到我的居所去。居所?女護士給我看了自己的居所:「XX都XX市××区△△町*丁目*番地*号」
咦?這一個地址似曾相識,噢頭痛!女護士叫我別勉強想起來,要慢慢地、循序漸進地記憶起來……終於某天,我會記起來的了!的確,我的記憶逐淅浮現出模糊的景像:那兒有河岸,是我和涼子常常散步的好去處,也是涼子和我「攤牌」分手時,胡言亂語、胡說八道什麼女巫、魔法,還有什麼「X胎催運」等等……一系列的天馬行空、鬼靈精怪的什麼?
涼子是我的妻子?為什麼她會對我胡說八道以上的呢?精神病?噢,頭又痛!涼子好像也懷孕了嗎?
於是,我就趁著等待醫院檢查、警方記錄口供,還有回復記憶的這一段日子裡,利用由醫院借來的筆電,一邊想像(記憶?)一邊寫小說,也一面通過小說解憂排愁,以及有一絲涼子會來我的留言區留言的奢望!用上了網名「余生」,在「寫小說A站」裡連載了相關的小說,就是這些日子的工作,以及有望有這樣子的作用了。
我盧生,真心希望有一天,涼子會來留言:「我還活著,我在哪兒……你來找我吧」等等之類,可惜,發夢還早哩!
至於,地方警方來幫忙我錄取口供,僅是循例也客氣;但由中央都來的警方卻是一點兒也不客氣!除了錄取必要的個人資料以外,亦問及我很多很多資訊;尤其是為何會流落在人稱「自殺森林」的那一大片綠色世界中去。我多次說:
「田中さん,我在那兒是去旅遊遠足,不是去自殺!我沒有自殺,也不用這樣做!」其中一個警察叫田中,四十多歲卻半禿頭,一看樣子便知是非常老練辛辣的刑警;另外一個警察叫木村,年青一點兒,較為多笑容,對我也很客氣,卻少提問。
「那你幹嗎?到那兒去!旅遊遠足?噓つき(說謊話) ?」田中反覆地問我到那兒去的理由。
「我沒有噓つき(說謊話) !你為何問來問去都是這樣子相似的問題,我只是……」
「只是什麼?快說!」
呼!幸好,我及時煞住了,只差一點點兒,就因為按捺不住地把涼子的事說了出來?一牽涉涼子,噢頭痛!麻煩就會來,咦?我記起來了,涼子是魔法女巫;但怎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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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眼前這兩位刑警!總不能這樣子向他們說:「我有妻子,是魔法女巫,我們到黑森林去破什麼XXXX咒術,然後逃離黑森林女王魔爪,卻犧牲了愛子阿姨婆……」
大家以為在我盧生眼前的兩位凶神惡煞的刑警會相信如此的「鬼話連篇」(豈止「噓つき」)?甚或,即時會把我逮捕也是說不定的哩!理由很簡單------我他們會推斷我謀殺了涼子,甚或是愛子阿姨婆!然後更可能出動大規模的人員搜山及尋屍,畢竟是兩條生命啊呀!接著傳媒會來大肆推測、起我的底蘊,並且胡亂地推測我的一切……總之,就將會是沒完沒了!
幸好基於私隱,他們該尚未知道已婚了嗎?至少我不說出口,誰也暫且不知道吧?
「藤井さん,你知道嘛,像你這樣的人我們真的見多了,總是在浪費我們警方的人力物力!」
最後更慶幸,被他們痛罵了一頓也好,他們或只是發洩了情緒,卻沒有再追問涼子等的事情!我事後想過,這是田中刑警的盤問方式,利用高壓情緒,逼令我說錯話、說漏嘴!
真的,要是他們知道了真有「藤井涼子」、「藤井愛子」這些人物的存在,以及有關她們魔法女巫的事情,我相信那時候我的麻煩將會陸續有來的哩!
然而,現在涼子失蹤了------行方不明(ゆくえふめい) !而我的記憶卻好像永遠停留在飛出黑森林失事的那一刻?其他的都很模糊不清,是真是假?是記憶還是幻想?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V1ffuSdiWB
終於,醫護告訴我,可以離院了!
就在臨離開醫院之前的一天,我在由醫院借來的筆電裡,看見在「寫小說A站」中,在我的連載了相關的小說的留言區之下,居然來了……涼子,涼子真的是你嗎?你真的來留言給我:「我還在,我正在那兒,等候著你到來……盧生!快來吧!我們再做夫婦吧!」
咦?
這留言,怎麼會令我感到……詭異!還有,一種強烈的恐怖感覺在我的全身在亂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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