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外面天色最深沉陰暗的時候,好像永遠都不會有陽光透進來的窗外,涼子「冷艷的笑臉」------等等,她究竟有沒有把面具除下來?還是我們不知道她依然是一直戴上得臉面具?或者我們酒醒卻未定?
「哈哈哈!看來盧生你清醒了不少啊!有了記憶力嘛?還是我在這結界中的魔法力量正在減弱之中?愛子嘛?她是我鄉下的姨婆,有一段時間,是小學五年級吧,我寄住在她的家中養病,她在我臥病期間,跟我說了很多當地的『怪談』……姨婆真是很奇怪的人,她可能知道我是有心病的,或者她為了令我能更快點兒康復,於是實行『以毒攻毒』,盡給我說一些荒謬怪誕的故事!當時我睡的位置,就是當年博美所睡過的;那些被褥當然清洗乾淨,但都是博美所睡過的……愛子姨婆還告訴我一件事,哈!」
又哈!那時候,我覺得像中了咒語一樣,明明夜已過了很久似的,但為何天還未亮?我偷偷瞄了一下手錶:時分秘針像被磁場所控制,三支針在都在亂撥著。我流著冷汗用手掩面在想:
「一直以來,涼子所說的話總是軟綿綿似的,似乎是有催眠的作用。幻覺吧,不用害怕?不要那麼邪門,給我遇上?」
等一等,我們剛開始以為是她們兩人的「宿舍」,其實嚴格來說,是涼子自己說她們是住在什麼學生宿舍的!對,我漸漸地想起來了!
我跟大東在居酒屋喝酒,不知怎的喝得醉醺醺的,出語挑逗鄰桌的兩個穿著時尚、打扮前衛的美麗女孩(一如涼子所言,男人多是膚淺的,大半只看外表?) 這就是眼前的涼子和金美娜------經過一夜煎熬她們居然越發顯得美麗。花,是花樣年華的美女模樣!
大東雖然想阻止我,但色迷心竅的我卻口花花地說了好多盡是挑逗眼前兩位女孩子的話……嘩!頭好痛!
我記得……啊!頭又來疼痛……涼子和金美娜跟我們喝了多杯酒,然後說什麼「四人夜話」敢不敢「怪談」之類,大東感性地拍胸口說當然不怕,我極盡奉承地一起吹噓起來,還跟他們說這樣的「怪談」我碰過多的是,可以跟她們說的一整夜。為的是想逞強?當然還有色迷心竅吧,「怪談」才是藉口哩!我們只是想跟眼前女孩一起「哈哈哈哈……」
於是,糊里糊塗地上了什麼車,然後糊里糊塗地走了一段路,就來到這裡她們口中的「宿舍」吧?由於到達外面時天色本已昏暗,沒看清楚所謂「宿舍」的模樣是什麼,接著酒醉醺醺地闖進了兩個女孩子的香閨,還帶著極度興奮期望的心情……
但我和大東都是「正人君子」(不!大東可能是,可我卻肯定心存歪念、邪想的),進來後就坐在榻榻米上繼續喝酒,以及傾聽涼子所說的「怪談」直到現在。
「哈!四人夜話『怪談』,好好玩吧?」涼子忽地面目猙獰起來。金美娜繼續搖頭冷笑。
現在,我和大東酒醉過後,已開始大不起膽子來,而且雙腿一直發軟痲痺,想跑也不容易!我想大東也如是,否則以我們兩個孔武有力的大男人一早站起來走了!
「哈!你想知道愛子姨婆告訴我的那一件可怕事,是什麼嘛?很想知道嘛?」
本該是花容月貌的涼子忽地冷冷的站起來,趨前臉貼近我,在給我的耳邊吹風送暖,一陣鬆軟閃電上了全身。大東也啊了一聲,被金美娜用手輕輕地按著肩膊,大東已乖乖地軟癱在自己盤坐的位置上來。
「姨婆告訴我,聽過她說故事的人,一是要說出更恐怖、更離奇、更詭異的『怪談』,並把它傳開去,才能平安無事!但當時我是小學生,加上臥病在床,所以……總之當時的我可以免疫,但你們就!」
但!涼子的話帶軟語,其實很有催眠作用,心理及意志已癱瘓的我們,好像只能任憑她的宰割似的!
「只要我把『怪談』說給更多的人分享,然後由他們再轉述,又或者他們能說出更恐怖、更離奇、更詭異的『怪談』,你們才會像我們一樣『免疫』啊!美娜也是我的好友助手,我曾跟她說過更離奇的『怪談』;但她有更好的Idea而免疫了,固然因為美娜也受過了愛情的重創啊!」
涼子口中所說金美娜的「更好的Idea」,莫非就是「我們」?方大東望一望金美娜,金美娜向他冷笑一下,似乎正中下懷了?
(喂!等等,如你所說,看到這裡的讀者們,豈不都成了受害者,但他們卻都是毫不知情的啊?涼子你們叫他們如何是好?要說更多的恐怖『怪談』再傳開去嗎?)
現在,我和大東都嚇得不敢再抬頭看,我們兩個所謂「孔武有力」的大男人竟然在發抖,然後……然後……
低著頭不敢看的我和大東,冷汗直流地聽見了有兩條舌頭般的東西,在互相舔著舔著……黏黏答答的「殊殊殊」聲音非常之令人不舒服!然而,涼子明明在我的身旁耳邊,而金美娜卻坐得更靠近大東的那一邊!咦?是什麼時候換了座位的位置?咦?那至少也有一至二米以上的距離!
那,怎可能?怎可能會是什麼的舌頭的聲音……黏黏答答的「殊殊殊」?人類舌頭可以伸得那麼長嗎?
我根本只能低頭斜眼偷看,居然看見了在那麼長的距離之間,好像有兩條舌頭伸長伸長再伸長,在互相舔著舔著舔著的「殊殊殊」……
蛇,是妖女魔女的象徵,被纏上想逃?也逃不了等被吃吧!
(蛇帶,吸收日月精華的蛇帶幻化成的妖怪,在日本民間尤其是山區居民無人不知。傳說,居住在山區的人容易遭受毒蛇的傷害。有一個美麗聰明的姑娘見蛇一遇上同類便迅速離開。由此她便想出了一個辦法。她仿照蛇身的花紋編織一塊約一寸寬的花帶,然後,她將花帶纏在身上,遇到毒蛇就取下花帶對蛇擺弄,毒蛇見了以為是同類,果然迅速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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