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甚麼都做了,才問起我們是甚麼關係?
「師兄你想聽怎麼樣答案?」
「沒甚麼,我問問而已,之前我街上流浪的。」夜蘭平淡風雲地說,丁點悲傷也沒有。
一向對答如流的白月僵住了,停下了撫摸的動作,停下了將要去含著耳背的壞嘴巴。
「這些都過去了,可誰讓你胡亂發問的!你還不快道歉!」夜蘭高傲地冷笑。
白月拿了件皮革大氅給他披上,含笑道:「我帶你出去!帶你去一個好地方消消氣,師兄不要罵我!」
大氅全是他的味道,很溫暖,再不怕夜風涼。
白月把劍拋在地上,抱起防不勝防的夜蘭,他抱起一個大男人,還看起來毫不費力。
夜蘭的前臂挽著他的脖頸,眉目裏一絲憂心:「不是吧你,我們一起會不會太重?你快些放下我!你快點放下我!我不習慣!」他懸在半空中雙腿在害怕地顫動,他作為一個男性,從小到大就沒有被人這樣對待過。
「試一下!」白月捏了個劍訣,劍刃從他的背後飛天而出,幾下功夫,便靈氣衝天,離地幾十丈,御劍而行,他姿勢極穩,根本不打算把夜蘭摟緊他,生怕要掉下去。
夜秋乘涼,本應寒風刺骨,但在他的懷抱中,卻是無比的溫暖,向下俯瞰便是萬家燈火,滿城盡是金碧輝煌,但夜蘭亳不在意,甚至對此不屑一顧。
白月臂彎盛滿了甜蜜的愛語,相反,夜蘭的抱擁就是在動盪的時代中,難得的安穩。
腳下琉華的一切於他們無關,「睡前」白月說了修真界的規規條條,但夜蘭沒有把規則放在心上,正如愛的恨的,你會銘記在心,但當你厭倦一樣東西,心裏就沒有他的位置。
黑白的衣擺是夜海的浪花,腳下的劍就是那艘永不沉沒的船,星河只配當他們的佈景,被他抱著有種妙不可言的感覺,那種性欲的感覺。
夜蘭:「你要帶我去那?」他傾聽著白月也在逐漸加快的心跳,自己的心跳也漸漸和他同頻......
「一個秘境,能媲美師兄隱居山林時所見的風景。」白月笑著說,他燦爛的笑容就是夜色中縱放的煙花。
寶劍飛越了多個山峰,城鎮的燈火變得零落,明月越發皎潔,二人蕩到了浩大的山谷之中。
懸崖峭壁上,一塊奇石突出,變成了一個小小的石平台,石上長滿軟綿綿的青草,四下盡暗,月明星稀,唯靠月光照亮彼此的身影。
石平台旁邊,幾棵奇松屹立在峭壁的縫隙間,數片青黃緊抱在瘦弱的枝頭上,樹幹看似搖搖欲墜,但它的根已牢牢抓緊石壁。
兩人落在這個平台上,夜蘭道:「奇松怪石之境?七大山林絕境之一?」
「是,我小時候經常來這裏,四下皆是懸崖峭壁,只有這塊石頭供人站立。」
他很俊美,長著只存在於夢中的臉,看著他的片刻猶如吉光片羽。
他們坐在石臺上,「師弟......」夜蘭轉過頭,開始和他接吻,要接到心靈相通,接到對方的喜怒哀樂。
他們的晃動太激烈,夜蘭瞥見幾朵白蘭從他的袖子裏飄出來。
夜蘭情迷意亂地說:「不對勁!為何你的袖子裏會藏了這樣多東西?又花朵又符咒的。」
夜蘭在白月的袖子裏隨心攪動,裏面有甚麼呢?白月也任由他翻找,一臉亳不在意。
白月挺聰明的,在內袖鏠了個小袋,放了一束白蘭花、平安符、佩玉、令牌、符紙、各種丹藥、幾隻純金戒指,應該是用來賄賂人的,還有......
媚藥!
這樣鮮艷的粉色粉末,不是媚藥是甚麼?
夜蘭在心中暗罵他千萬遍!然後迅即旋開玻璃小瓶,將粉末灑落懸崖!
「師兄!你做甚麼!這媚藥很貴!」白月沒料到他會這樣做,他攔不住夜蘭的手,驚憤地看著散去的粉末,白月扶著他的肩頭,幾乎要痛哭起來。
「你我還需要媚藥?會不會太膚淺?」夜蘭側額鼓起了一條青筋。
「師兄你這樣說......我很高興,但這藥很特別,是我找高人特意為你調配的!它不會傷身,吃了藥能使你的氣味更突出,當我把靈力渡給你,你就瘋狂地愛撫我!」他厚顏無恥地道。
「這真的很昂貴,你要怎樣賠我?」淚光在白月的眼中打轉,他楚楚可憐的樣子令夜蘭泛起一絲悔疚,後悔他太果敢了,想不到連一向揮金如土的他也覺得這媚藥貴,可放蘭還是強硬地道:「怎樣,我一分錢都沒有,賠不起!」
白月把人扣進懷裏,無情地鎖著他,捏著他敏感的腰側,極度敏感的會陰,和不喜歡被人撫摸的腋下,經過一年多來的探索後,白月很清楚要怎麼對待夜蘭的身體。
開始了。
「師兄用身體還債,現在還清了,不用謝。」白月摸了一輪,滿意地舔了上唇。
「區區幾朵破白蘭花,就值得你堂堂大少爺藏起來寵愛。」夜蘭薄面含嗔,毫無疑問是吃醋了,還是自己吃自己的醋。
「我竟被師兄說我品味差,這白蘭花乃是花中君子。」
「師弟你就是個無賴。」話音剛落,他竟然主動向白月索吻,把舌頭探進去他溫熱的口中,一時放鬆,任由白月玩弄,一時又主動去撩撥,兩人吻了良久才分開。
白月側額幾滴汗豆,喘著氣道:「怎麼?師兄要當主動的那位?」白月莫名其妙地興奮,非常期待接下來要發生的事。
如果師兄要當主動,到底會發生甚麼事?光是幻,就令白月覺得危險又亢奮。
「不是,我只是......」夜蘭雙眼冒著金星。
「多說點......我想聽你狡辯。」
「如果你想我主動,不應該這樣!......唔啊!」不應該自己沉不住氣,把我推倒,猛地往我身上壓,令我喘不過氣,每次等我找上能喘息的機會時,你又殘忍地堵住我的嘴,把所有浪漫與激情渡給我......
輕柔地吻著耳背,徐徐地燃點起夜蘭隱藏的性慾,使師兄打從心底燃起了火,逐點逐點漫延至全身。
「今天不含?」夜蘭頂著那忍不住緋紅的臉蛋,勉強把閉唇彎成了冷笑。
白月笑意翩翩:「你想?要不你試一下我的,我幫你調一下位置。」
白月解下褻褲,性器鑽進穴窩中,夜未央,不需一步到位,慢慢地,慢慢地放入他微微張開的口中。
現在的夜蘭已經逕自張開嘴,任由白月的入侵,或者不應是入侵,而是夜蘭放任他,允許他的索愛,輕輕地感受著他的氣味,和他節奏悠慢地濕熱交纏,他綿綿的舌尖捲覆著,口中盡是濃濃的的甜意,夜蘭只管放鬆享受,不需刻意去迎合他。
如雪般的清冷肌膚,漸漸浮上滾燙的紅,夜蘭的上衣被脫去一半,露出的一半胸肌,被火熱的指尖打旋著。
白月不時會見到,家中某些叔伯長老,他們身後總會跟著小倌娼妓,就私生活而言,這些長老卻很是坦蕩,對某些人而言,就是權力的象徵。
小倌脂如凝膚,伴著陰柔的少年美,但看著瘦巴巴的,抱起應該很擱手,而師兄厚實的胸腹肌,剛中帶柔的感覺,才使他欲擺不能,而且那些男寵,不知道被多少人用過,白月才不會和他人共用東西,他也十分討厭用金錢堆砌出來的羈絆。
得到滿足的乳頭變得挺拔,綻放成二朵含苞待放的紅牡丹,乳暈旁邊也充著血,殘留著久久不散的電流。
他們倒臥在溫柔的夜裏,師弟的愛撫就是他的忘憂水,紅麈的種種都拋諸腦後,夜蘭覺得生來一趟,和他成雙已經足夠,白月緩緩把指節沒入軟肉
然後,分開那雪白的股溝,露出那看似戰戰兢兢,卻實際是欲拒還迎的小蜜穴,白月幾天未弄過它,它緊閉著粉唇,不禁使人震驚,感歎它是如何含下那又大又長的兇器。
進了對方的心裏之後,肉體也要趕快跟上,心中有多契合,就要弄得有多深,往死裏衝撞似的,白月知道他在想甚麼:「師兄,我會溫柔對待你的。」他眉目平和透出真心不假的溫柔,清澈的桃花眼裏映著夜蘭的粉緋臉。
白月完全被點燃了,幾乎要把囊袋擠進去,他射了一發還嫌不夠,每次都要弄得兩方都筋疲力盡,把師兄餵飽了,白月方感盡興。
相信他了,飄泊的眼神,唯獨望到他,夜蘭的腦海裏一直藏著很多小心思,他的淺眸此刻最美,唯獨他能賞識到。
白月哄住他,畢竟師兄哄就心軟,而且他加強下身的力度,在敏感的穴內推得更深,夜蘭就甚麼話都說不清了。
然後白月不要臉地胡言亂語:「師兄你會不會給我弄懷孕?你裏頭就是個溫牀,我一點也不想退出來!」
他們的交合處一塌糊塗,令人不敢直視,那裏發出噗嗞噗嗞的聲音,擠壓出綿密的水泡。
「蠢貨!你說的都是甚麼話!」夜蘭憤慨的樣子很性感,他的眼眶覆著旑妮水汽,眼白快要翻到眼皮上了,夜蘭享受著他的每一發的抽插,已經忘記了剛才為何生氣。
「如果師兄想要寶寶,我給你……生也行!我替你十月懷胎!不會……唔嗯……讓你受苦!但我不喜歡小寶寶,一生一世只愛你一人,我才不會允許一個小崽子來搗亂!」
夜蘭把害羞的浪叫全都吞進肚子裏,只是不停低喘著,即使身處無人之境,但始終也是個戶外地方,他也很怕被人看到或聽到,幸好有幾片衣料掩蓋,還有身上白月作覆蓋,應該無人能看到他。
「師兄這樣興奮,你這樣說不定一窩也有可能。」雙修上頭了,腦子也變得不好使,嘴角漏出了各種胡言亂語,不小心暴露了他人面獸心的事實。
夜蘭不知道射了多少回之後,性器可憐巴巴把吐著最後一點液晶,但它仍然十分挺拔,好像不懂得緩下來似的。
直到兩人一絲氣力都抽不出來,不想再折騰的時候,他們便拿狐裘大氅當被子蓋,雙擁在一起,白月就這麼趴在夜蘭身上,陰莖還半插在穴內,拔一點出來,就多了一分依依不捨,就倒不如待在裏頭不出來。
夜蘭腦海裏一片空白,放鬆地道:「石臺會倒嗎?你剛才好大力,我現在還在忍忍作痛。」
「要倒不倒,搖搖欲墜不是更刺激嗎?我們修真者掉下懸崖又不會怎樣。」白月伏在他的身上,把他微涼的長髮勾到耳後。
「師兄,會不會太辛苦你?你每次完都累成這樣,是不是我太大力了,你練功三個時辰也不會這樣。」白月像隻搖著尾的小狗。
「別太久......就行,凡事過猶不及。」夜蘭完事後還眷戀地用指尖圈著他的髮絲。
秋夜涼,夜蘭窩在白月溫熱的懷中,不再冷了,一件大氅當然不夠蓋著兩個人,手腳都露了出來,但仍然是很溫暖,暖著他那顆帶刺的心。
夜蘭先醒,身邊之人的睡顏很安沉,不染世俗的憂愁,他閉上了神秘的桃花眼,反而更純真無邪,耳邊傳來平穩呼吸聲,他們很習慣兩個人睡在一起,無論在牀上,地上,還是野外,只要與對方作伴,也能酣然入夢,就連入睡和醒來的時機都變得相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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