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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窄門

諾蘭霜

Oct 8, 2024

125

8 Mins Re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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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文濤大白天心神不安的找上葉莉。葉莉清楚這裡面的底細。她聽過李亮亮對最後順利中目標前因後果的彙報，對楊曼珠神不知鬼不覺的神助攻嘆服不已。但轉念一想，李亮亮在這事情裡啥都沒幹好，不免得對李亮亮產生幾分嫌惡，如果有一天李亮亮說他身子骨受不了，她肯定一腳踹開他，叫他有多遠滾多遠。

葉莉對王文濤莞爾一笑：“王局，有什麼需要您儘管吩咐。”

王文濤迫不及待的說：“我要見楊曼珠。”

葉莉抽出一支細煙，悠然的點上，深吸一口，調情的嘟起嬌唇，將煙霧輕輕吹到王文濤的臉上：“白天見，還是晚上見？”

王文濤攏了攏被葉莉帶到九霄雲外的心神問：“有啥區別？”

葉莉：“白天我管不著，晚上58萬8的至尊會員，想怎麼見隨你。”

王文濤一縮脖子，如果沒有外財，他整整一年的工資也不夠辦一個天上天至尊會員。

王文濤尷尬的笑笑：“不好吧。我還沒到可以固定消費的級別。”

葉莉：“你去讓李亮亮送一個，你是他的衣食父母，辦會員也是給楊曼珠做業績，他憑什麼不孝敬你？”

王文濤當著葉莉的面打李亮亮電話沒接，他草草向葉莉告辭，直接前往光明公司。來到廠區外，他這才覺出來，葉莉這是明擺著宰他，無論李亮亮是否為他買單，這幾乎從這次招投標中將他的那一筆扣得剩個零頭，李亮亮是葉莉的馬仔，一來二去，他在這次招投標上相當於白乾。

李亮亮正好從廠門走出，看到王文濤，客客氣氣的將他請進辦公室。

辦公室裡，陳曦坐在一邊算帳，王文濤看一眼陳曦，李亮亮沒有要陳曦離開的意思。

李亮亮：“自己人，老哥有話直說。”

王文濤：“我需要辦一張天上天的至尊會員卡。”

李亮亮本想一口拒絕，陳曦嬉皮笑臉的插話：“王局，那個增補協定您給批一下唄。”

李亮亮這才想起來，中標後的訂單增補合同，一直被甲方卡在審批用印流程上。王文濤這下自己送上門正好。給他辦卡不是不可以，只是想到辦卡後楊曼珠不得不成天應付王文濤，心裡十萬個彆扭和歉疚。

王文濤好奇的看看生面孔陳曦，又看看李亮亮：“增補沒問題，明天我一上班給你批掉。”

李亮亮咬咬牙，對陳曦點點頭，陳曦在電腦前操作幾下，笑嘻嘻的對王文濤說：“王局，已經好了。”

王文濤長出一口氣，起身就要告辭。李亮亮將王文濤送到廠區門外，轉身回到辦公室裡，對陳曦沉下臉來。

陳曦無視李亮亮的怒色，歪著頭帶有些輕蔑的說：“增補也是他批的，你有其他法子？”

李亮亮茫然地愣了愣，無力的跌坐進沙發裡，嘴裡嘰裡咕嚕的自言自語。陳曦忙於審查報表，沒工夫理會他，由他自己去。

晚上，楊曼珠一來到88號就被通知有客人在等她。她嫋嫋婷婷的走進包間，看到是王文濤，不慌不忙的按流程給王文濤打招呼。

王文濤顯然很慌，他聲音有些顫抖的對楊曼珠說：“曼珠，我們的孩子你藏哪裡去了？”

楊曼珠保持甜甜的微笑說：“王局，進了這裡不聊事情的。況且我也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王文濤情緒有些失控，沖到楊曼珠面前，楊曼珠被他嚇到，花容失色的緊緊貼在寬大的電視機螢幕上。

王文濤覺到自己失態，收斂起自己的情緒，好聲好氣的說：“怎麼不知道。不是你給李亮亮的DNA報告？”

楊曼珠繼續保持甜甜的微笑，但語氣嚴肅許多：“如果是他框你呢？”

“呀。”王文濤雙手一拍，他做賊心虛，只顧得往那個方向想，沒想到啊沒想到，李亮亮這下當了光明公司總經理大有長進啊。

王文濤：“你確定不是我的？”

楊曼珠的臉上徹底沒了笑容，冷冷的說：“那天是我的安全期，怎麼，你真的那麼希望我留個種，改天去紀檢舉報你？”

王文濤懊悔的撓撓頭，葉莉和李亮亮聯起手來這麼框他，尤其是那昔日的軟蛋李亮亮，實在太丟人，這事情絕對沒得完。

王文濤做出一副苦相：“曼珠，我知道錯，我很歉疚，我希望補償你，你別恨我。”

楊曼珠恢復甜甜的笑容，嬌嗔的說：“王局以後記得多來捧捧場呀。”

王文濤點點頭，反正不是花自己的錢。

馬明川躺在葉莉專用套間的臥室裡，葉莉依偎在他身邊，輕撫他健碩的腹肌。

馬明川：“那個阿珠，今晚忙不忙？”

葉莉吃醋的輕輕拍打馬明川：“你個死鬼，其他的美女怎麼沒見你這麼惦記？”

馬明川將葉莉的腦袋往自己懷裡攏了攏：“她有一點你年輕時候的感覺。”

葉莉騰的坐起，嗔怪說：“呐，馬明川，你嫌我老了嗎？”

馬明川沒有要安慰葉莉的意思：“叫阿珠過來。”

葉莉本想數落馬明川，見到他閃過一絲寒意，她嚇得趕緊下床安排。

不一會，葉莉以勝利者的姿態回到臥室，淡淡的說：“今晚，珠珠被王文濤鎖死。”

馬明川慢條斯理的說：“就教育局那個王文濤。”

看到馬明川那隱隱約約的寒意變成不寒而慄的殺氣，葉莉本能的護住心口。馬明川對葉莉露出一絲微笑，向她招招手，葉莉受寵若驚的趕緊爬上床。

王文濤今晚完全沒有任何興致，他垂頭喪氣的坐在床邊，楊曼珠只好陪站在他一側。一個小時過去，楊曼珠甚至出現這個紋絲不動的王文濤已經死掉的錯覺。可他不能就這麼死掉，她要親自救活他，活著是比死掉更好的懲罰。

楊曼珠坐到王文濤身邊，嫩手劃過他的肩膀，一陣陣不適感又開始猛烈敲擊她的靈魂，她的靈魂不得不從她的肉體裡逃開，躲到一邊，靜候風平浪靜後再不聲不響的鑽回去。

楊曼珠強顏歡笑說：“王局在謀劃什麼宏圖偉業呢？”

王文濤微微撇過頭，似看非看楊曼珠，猛然轉過頭來盯著楊曼珠問：“你知道王漢金死了嗎？”

楊曼珠一臉疑惑反問王文濤：“你確定他死了？”

王文濤陷入深深的恐懼中：“他自殺，李亮亮接手的就是漢金服裝廠。”

楊曼珠壞笑說：“難怪我看光明服裝公司的地址怎麼就是以前的漢金服裝廠。”

王文濤：“他怎麼你了？”

楊曼珠：“和你當年一樣啊。”

王文濤：“這不是他的風格，他要女人會直接砸錢，按他的邏輯，女人不同意是錢沒砸夠。”

楊曼珠站起身，王文濤抬起頭，看到楊曼珠淒涼又憐憫俯視自己。

楊曼珠：“我知道啊。可那又能咋樣？等你這個禽獸來挽救我？”

王文濤無言以對，他的雙手無目的的抓弄床單，仿佛一個瀕死之人的最後掙扎。

王文濤痛苦的喃喃：“我不該來這裡。”

馬明川一夜未合眼，他輕輕將熟睡的葉莉枕在自己胳膊上的腦袋放回到枕頭上，靜靜地下床，走出套間。

通過監控，馬明川看到王文濤行色衝衝離開88號的背影，他等王文濤徹底消失在視線裡，靜靜地走進王文濤的套間，在床邊低頭小聲啜泣的楊曼珠面前蹲下。

馬明川：“他怎麼你？”

楊曼珠從投射在地上的影子認出進來的人是馬明川，刻意讓自己繼續撲簌簌落淚一陣，才抬頭敷衍說：“沒有的。”

馬明川面無表情的輕輕拭去掛在楊曼珠面頰的淚珠：“你又撒謊。”

“明川哥哥。”楊曼珠毫無顧忌的淚如雨下。

馬明川心疼的吻上梨花帶雨的楊曼珠，楊曼珠抽抽搭搭的迎合馬明川滾燙的熱烈，柔軟的身子隨著健壯的軀幹傾覆，兩人墜入一片雲山霧罩的混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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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卷一 -或生-引子

#21 j卷二-或死-籌碼

#44 卷三-白鴉-變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