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時七月末,暑假其實已經過了一半,大部分的學生還在休息,或者已經跟著朋友三三兩兩出門散心了。向朝今天下午沒有打工,但有重要的事情,他換上乾淨的白襯衫,有一點皺褶紋路,但姑且還算可以,稍微整理了一下頭髮,整個人看上去很乾淨。
確認好沒問題後,向朝離開舊公寓,坐公車再轉捷運,過了幾站下了車,到了一間中餐廳裡面。向朝找到了正確的包廂,並且再次確認自己沒有遲到後才放下心來,坐定後服務員先到了一杯水給他。
等了約半小時,對方才到這裡,邀請向朝吃飯的是一位已經白了頭髮的Omega女性,自知已經遲到了,鄭如殷女士滿是歉意,「不好意思,去了外縣市的大學演講,來不及趕回來。」
「沒關係的」向朝站起身,與對方握手。他跟鄭女士前幾天才認識,那天早上向朝陪著外婆來醫院洗腎,後來就回學校做志工了,等中午過來醫院,血液透析也已經結束,就是來接外婆回家時遇到了鄭如殷女士,鄭女士已經喪偶,年輕時是一位教授,退休後會去各地大學演講,或是參與教育方針會議,總之是很了不起的人。
正因如此,當她對向朝說:"要不要跟我們家的孩子結婚?"
向朝才會入露出一個"這個人到底在說什麼啊"的表情,困惑歸困惑,但他今天還是來了,說是相親也完全不正確,倒不如說是來面試工作,他需要一點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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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如殷女士點了幾道粵菜,看他一個人來,並且精神沒那麼好,便問道:「你的外婆呢?」
「在醫院」向朝微微低著腦袋,「胃發炎,醫生說要住院」
鄭女士點點頭,說:「我會去探望她」
「謝謝您……請別說結婚的事,我還不太想讓外婆知道,謝謝」
接下來就進入正題了,鄭女士再三跟他確認意願,如果可以的話,很快就可以結婚了,但這一切都只是暫時。這點向朝有點疑慮,問鄭女士說:「那個……您的孫子,也同意嗎?要是他不願意」
知道他的顧慮,鄭女士微笑說道:「他別無選擇,現在他也是自身難保還可能會害到全家呢,不然我也不會出面,你放心,在怎麼樣你都不會受傷的」
「找一位Beta結婚,以各種面向來說都是最優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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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飯結束,向朝與鄭如殷女士告別,鄭如殷女士心情很好,拉著向朝的手說:「我跟你的外婆一樣大,可以叫我奶奶,我會叫他聯絡你」
向朝點點頭,他不是那種健談的性格,但鄭女士並不介意,與他揮手告別,之後乘車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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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朝去醫院照顧外婆,他很小的時候,外婆的身體就不太好,年紀大了免疫力又弱,加上洗腎的緣故,醫生才說要住院觀察,但只要照顧的妥當,其實不需要太擔心,但向朝還是很緊張,外婆從小照顧他就很辛苦,希望她可以多休息。
「外婆,你肚子還痛嗎?」向朝買了一碗粥給她,幫忙架起桌板,然後把外婆扶起來
外婆看了他一眼,問道:「今天穿的很正式,是去哪裡了嗎?」
「嗯」向朝心不在焉的回答:「面試了新的打工,給的錢還蠻多的」
「不要讓自己太累了」外婆吃了一口粥,說道:「你很努力,也還好公立學校的學費不貴,先專注讓自己畢業」
「嗯」向朝含糊地回應,他有點心虛,更不敢說他大二下學期被當了三個科目。
午後,護理師來看了一下外婆恢復的狀況:「情況不錯,明天做完血液透析應該就可以出院了」後又看了看向朝,那眼神銳利的,叫人忍不住抖了一下。
其實今天下午自己也預約了門診,上次來看家醫科,檢查出自己的胃好像也有點問題,所以轉介到腸胃科裡,下午向朝看完醫生後診斷結果為慢性胃炎,還好是輕微,還可以控制,醫生詢問了向朝的生活習慣後,就開始苦口婆心說。
「慢性胃炎說說簡單,但如果嚴重的話會變胃癌,會死人,有病要好好治!而且你還過勞,會猝死,再這樣下去你小心猝死」醫生用力搖著他的肩膀,年紀輕輕就身體過勞,心理壓力恐怕也很大,腸胃科的醫生想幫他轉介心理治療,但被向朝拒絕了,沒嚴重到要去看身心科的,只要好好休息應該就會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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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都有胃病了,還是先顧好自己吧」護理師說:「說著擔心外婆,要是自己累病了,誰來照顧老人家」
向朝跟一隻鵪鶉一樣只顧著點頭,他有聽進去的,他會記得休息。今天本來還想陪護,但外婆叫他回去休息:「明天早上要回學校做志工,下午又有打工,朝朝,我都會背你的行程了」
「那我明天接妳回家」向朝撒嬌地對外婆笑:「我怕你太想我了」
惹得那一間的病人笑了出來,向朝被打了一下,還是離開醫院,回去他跟外婆一起住的舊公寓裡。外婆的思量是對的,醫院離他的學校太遠,不然他明天又得很早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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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話:
米國度首發。
還在摸索這邊,多指教ヽ(°〇°)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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