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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朝的暑假時間幾乎被畢業展還有打工佔滿了,畫畫的時間變少很多,通常只是在睡前畫個幾筆,然後因為太睏撐不住。偶爾白天會因為真的太累了,直接縮在客廳沙發上睡著,嚴時學會直接拿毯子給他蓋,然後坐在一邊辦公,至於晚上,就會直接抱上樓去,基本上不會影響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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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向朝偶然聽見同事在議論最近發生的新聞,曲婷公佈自己有一個女兒,這件事鬧得沸沸揚揚,就如嚴小姐所料,她的邀約基本少了一半,工作室才剛起步,但她好像不著急,反而回到家裡陪著懿然,小孩子要開學了,帶她去準備開學用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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懿然晚上打電話給他,分享今天嚴小姐帶她去哪裡玩了,「媽帶我去動物園了,下午我們才去買文具,媽媽問你們下次回家是什麼時候,有買禮物給你們喔」
「不知道耶,我回頭問問你舅舅好了」向朝也準備要開學了,雖然比小學生要晚一個禮拜開學,但實際上要準備的東西不少,因為他們還要準備校外展場,所以得提早申請場地位置,美術系學生也就48名,之後就是兩個班一起準備好自己設計的作品,然後共同布置展區,順利結束大學最後一次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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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開學了,向朝依舊很晚才到家裡,他現在每天都排在晚班,偶爾休假了也是盯著電腦看別人的作品,縱使疲憊,但每天還是會跟他分享學校發生的事情,一群大學生聚在一起總是會發生很荒唐的笑點,向朝真的很開心,這也是嚴時學所期望的那樣,活潑、快樂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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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末,嚴時學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工作,向朝懶懶的躺在一邊玩手機,嚴時學處理好事情後,問道:「日本的教育研習,你已經申請了嗎?」
「申請了」向朝伸伸懶腰,故意又去踩了踩嚴時學的腿:「他們也都申請了,已經滿團,學期末會招開行前會議」
「那要記得重辦護照,不要忘記了」
「時學哥,我沒有護照」向朝是第一次出國,也沒有申請過護照。嚴時學看著他好像很迷茫,時間還很早,拉著向朝就出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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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朝要重新拍證件照,他的瀏海有些長,為了讓額頭露出來,照相館的老闆把他的前面的頭髮用濕了一點,順便用小黑夾固定住,確認沒問題後才去調整設備。
向朝摸了摸額頭,「好怪」
嚴時學說:「一下子就好。之後我帶你去申請護照,先辦理好,之後就不用慌張了」
「好,謝謝時學哥」向朝對他笑了笑。嚴時學看著他,俯身在向朝額頭上飛快的親了一下,之後裝作沒事一樣,向朝緊張說道:「我們在外面」
「我知道」嚴時學十分坦然說:「怎麼了嗎?」
「……」向朝啞口無言,只能嚥下這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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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照很快就辦理好了,向朝的期中考成績也出來了,因為有嚴時學盯著他,所以成績跟上學期差不多,沒有誇張到會被當掉的地步。
畢業參展的油畫,向朝還在畫,現在他在家有很長的時間都是待在客房裡,嚴時學覺得讓他有獨立的空間完成會比較好,不然他每次都跪在地板上畫,膝蓋也會磨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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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朝吃完晚飯後就跑去客房繼續手上的事項了,他蹲在地板上調顏料,就接到外婆的電話:「外婆,晚上有吃飯嗎?」
"吃了吃了"外婆的聲音很沙啞,還有咳嗽聲
「感冒了嗎?咳得很嚴重」向朝站起身,然後坐在床鋪上:「要記得給醫生看」
"知道啦,我只是想問一問你最近在幹嘛?"
向朝想了一下,說:「我在畫學校準備展覽的東西,我負責兩幅作品,不過不能先給你看」以前他每次畫完作品,總是第一個拿給外婆看,外婆很喜歡他的畫,不過這次因為要對外參展,所以沒辦法。
「明年吧,明年5、6月我們會在校內、校外展出,你要記得來看」
"……"
「外婆?」對面突然沒聲音,向朝以為斷訊了,又喊了幾聲
"好啊!那你好好畫"外婆笑著說:「最近這麼忙,就先留在嚴先生家好好休息,外婆有你鄭奶奶陪著,你不用擔心」
「好啊,我有轉生活費給你,你再去檢查一下」向朝跟外婆說完晚安,電話就掛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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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朝將手機放在一旁,然後抬頭看著自己快完成的畫作,休息一下後,才重新站在畫作面前,繼續執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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