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蘭--天星紀 - 破天而降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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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破天而降

神行者

Oct 13, 2024

28

6 Mins Re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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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盟花圃外，紫微透過鐵圍牆，看見一個男孩正蹲在園裡，小心翼翼地播種。

「是天星！」天地微微一笑，停下了腳步。

無弋天星抬頭，迎著天地的笑容，臉上露出爽朗的笑意。他的目光隨後落在紫微身上，眼中閃過一絲異樣：「我見過你！」

紫微困惑地回覆：「是招募會那天吧？」

「不，」天星輕輕搖頭，依舊盯著她，「我是說更早的時候。」

「更早的時候？」紫微試圖回憶，但腦海中空白一片，什麼也想不起來。儘管如此，她心裡卻有種莫名其妙的熟悉感，就像一陣清涼的風掠過身體，讓她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

這時，一名門人匆匆趕來，急聲朝天地喊道：「大師兄，師尊找了您一下午，原來您在這裡！」

無弋天星看了天地一眼，淡淡說道：「你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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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點點頭，隨門人迅速離去，臨走前，忍不住回頭瞧了花圃一眼。映入眼簾的是天星和紫微蹲在泥土中種花的身影，天邊最後一抹夕陽正緩緩消逝，整個畫面寧靜而美好，彷彿一幅永不褪色的畫作。

紫微轉頭問道：「這是什麼種子？」

「這些種子是白鷹從遠方帶來的。」天星隨口回答，「是一種特殊的百合，等它開花時，日正當中的時候，花瓣會自己捲起來。」

紫微愣了一下，驚喜道：「這種花好像我家鄉的一種花啊！」

天星側頭凝視紫微，目光深邃：「你應該是我要找的一個人。」

紫微困惑地望著天星，心裡感到他不像個孩子，反倒像是一個看透了很多事情的大人。這時，天星突然伸出手，輕輕放在她的手背上。

瞬間，紫微的眼前一片漆黑，接著一幅幅奇異的景象飛快掠過：無數星球在旋轉，銀河在歌唱，幾道光束從天際破空而降。

紫微猛地睜開雙眼，驚恐不已：「我剛才看到了什麼？你對我做了什麼？」

天星輕描淡寫地回答：「我只是幫你看到你本來可以看見的東西。」

「我……好像看見了光從天而降！」紫微驚愕地說。

「天外有天，明白嗎？」天星的聲音輕飄飄的，像是在解釋一個再簡單不過的道理。

紫微怔怔望著天星的眼睛，感覺自己像是進入了某個無法解釋的時空交錯中——這個男孩，似乎知道她的一切。

紫微滿腹疑惑正要開口，先前那名門人又匆忙跑了過來：「紫微，快去拿上你最近鑄的劍，師尊今天要抽查！」

紫微心裡一陣激動，迫不及待地起身。她跑了幾步，突然停下，回頭對天星說：「以後我可以來找你嗎？」

天星嘴角揚起一抹淡笑，語氣平靜得像在說天氣：「娘親不常讓我離開隕星內院，不過，你和我，總是會碰見的。」

「總是會碰見？」紫微第一次笑得這麼開心。

天星也笑了：「你試試吧。」

紫微最後看了一眼無弋天星，那一瞬間，她覺得天星像一隻白鴿子，純淨、自由。而在天星的眼裡，紫微則像一團燃燒的烈火，永不熄滅，執著地燃燒著自己的信念。

隨著門人將紫微帶到劍盟的執事處，內堂中無弋空和漠同早已端坐在上方。四大劍師正帶著幾名優秀弟子展示作品。紫微走近師尊，將這幾日鑄造的新劍奉上。

無弋空取過紫微的劍，打量了片刻，將劍還給她，然後隨手取下一把試斷的殘劍，輕輕地劃過紫微的劍身。當殘劍劃到紫微劍身下三寸的位置時，無弋空的手腕輕輕一轉，瞬間，紫微的劍從下三寸處斷成了兩截。

紫微握著斷劍，臉色煞白。

無弋空道：「外相精美，剛韌不足。下三寸處是弱點，遇到高手，一劍就把你斷了。」

「哼，真不明白大師兄怎麼會推薦她！」天火冷嘲熱諷地對天水說，「一個女人，能鑄出什麼好劍？」

天地聽著這些話，臉色瞬間變得陰沉。他驚覺自己這段時間對紫微的欣賞過多，才導致這次失誤。確實不該在師尊面前過早稱讚她，該更加冷靜才是。

當夜，紫微獨自留在鑄劍場，倔強地繼續練習。天地路過時，看了她一眼，沒有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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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暴雨來襲，天際轟鳴著雷聲。

天地在房中閉眼靜坐，聽著窗外如豆粒般砸下的雨點，忽然想起紫微那孤獨而倔強的背影。

片刻後，天地披上斗篷，來到鑄劍場，對仍然奮戰的紫微說：「你該休息了。」

爐火將紫微的臉龐映得紅通通的，但她的眼神裡卻帶著一絲蒼涼。她輕聲說：「再練一會兒，行嗎？」

天地眉頭一皺，粗暴地將她拉到身邊，將自己的斗篷披在她身上，語氣強硬：「我送你回梨院！」

不等紫微回話，天地已經轉身關上了爐門，硬拉著她走出鑄劍場。

外面的雨依然下得很大，紫微躲在斗篷裡，微微發抖。天地走在她前面，兩人一路上都沒有說話。這讓紫微心中愈發堅定，她覺得自己還不夠努力，如果自己再多努力一點，地門就不會再被火門奚落了。

而此時，無弋空的房裡燈火未熄，漠同溫聲對他說：「你對她是不是太嚴了些？」

無弋空不語，漠同繼續勸道：「她入門不久就能打出這樣的劍，已經超越其他弟子數年的功力，又何必當眾斷她的劍？」

無弋空平靜地回道：「這孩子是個天才，但她的傲氣…。總之要磨去她的銳氣。」

紫微入睡前，仰望夜空，繁星閃爍，彷彿在低語某種無聲的召喚。她忽然感覺到，自己的心正一點點扎根在這片土地上。她知道，一個屬於她的重要時刻正在悄然降臨。

夜過後，拂曉時分，梨院外落滿了白色的梨花瓣，樹影稀疏。荼爾冷眼看著門口掛著天地的獸皮斗篷，手指劃過柔軟的皮毛，心裡湧起一股嫉妒之情。

她走到窗邊，看著窗外歇息的紫微，忽然感到自己的一切都那麼微不足道。她多想用自己的一切，換來紫微那樣健康的體魄，能夠像她那樣無所畏懼地經風雨，走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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