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31日 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Jgd6UaWXP
以夢境和破曉作為故事的開端感覺頗俗氣，但這樣的開端剛好乎合主角的身份。
他們都是普通人，只是有個不平凡的幻想。
少年正以躺臥的方式趴在床上熟睡，可是墊在他腦袋的東西並不是軟綿綿的枕頭，而是一本名為《社會契約論》的書本。雖然書本很厚而且書皮的材質也比一般的書本來得更硬，然而熟睡中的少年不止有半邊臉在書上甚至從口流出一大塘口水並沾濕了書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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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處傳出讓人鼓舞的樂曲導致他從睡夢中甦醒過來並睜開矇矓的眼睛。
他的眼睛雖然還處於半開合的狀態，但仍然嘗試透過聲音的方向不斷摸索樂曲的來源。經過多番努力甚至不小心把床頭櫃那些由書本堆砌起來的高牆都推倒才終於找到樂曲的來源。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bRhPlAak9
那是手機的鬧鐘鈴聲，而鈴聲的樂曲名稱則是擲彈兵進行曲。
他翻過身並拿起手機打算關掉那擾人清夢的樂曲卻在關掉的同時不慎鬆手讓手機無情地掉在臉上，並讓他發出一段令人難以理解的悲鳴聲，隨後他便不情不願地爬起來並坐在床邊深呼吸一口接著就正式完成起床的儀式了。
事實證明，痛楚比起音樂更加容易喚醒沉睡的人。
剛起床的少年帶著呆滯的目光緩慢地順著傳來香氣的方向行走。越接近客廳時，電視正在播放的新聞內容就越清晰；似乎正在闡述關於某公務員的家屬藏毒的新聞。但在他聽到刑罰之前，可能由於少年不時讓木地板發出吱吱的聲音，而讓他早在踏入客廳之前就已經曝露自己的位置。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eJVitB0W4
隨即客廳便傳出聲線較為低沉的男人聲。
「早安啊，奕行。」
帶著熱情向我說早安的人正是我的父親。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mALPqA7kf
這裡先更正一點，我的名字叫 孫奕行，本來父親與普遍人一樣都會用「阿行」來稱呼我，但最後父親想顯得自己的存在比較特別才選擇直接呼喊我的名字。雖然特別的稱呼沒有對我造成甚麼不便的問題，但突然轉換較親切的稱呼卻產生陌生的感覺。
才剛運行到一半的呵欠時，遇上父親突如其來的早安讓奕行只好敷衍地回應。
父親放下報紙在餐桌上，看到自己兒子的臉龐後便露出招牌的笑容。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RaNaCnAlp
「噢，看來你的枕頭開始變硬了。」父親看到奕行只是滿頭問號之後再補充說：「你的臉上有條九十度的睡壓痕，就像倒轉的七字。」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TlSwXA9wq
父親一手指著自己右邊的臉頰一手比劃「7」字的手勢。
電視正在播放關於大廈食水出現問題的新聞，可是剛好被父親一個問題引開了目光。
他先是反射性地撫摸自己的臉頰才意識到更有效率的方法放在眼前，那就是用母親經常放在抽櫃上的鏡子去查看。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kEFzNAYDX
發現自己的臉上有一條「┐」形狀的睡壓痕。
「我也不太清楚呢。」奕行合上鏡子再說道：「算了吧，反正沒多久就會消失。」
廚房漂出來的香氣由我的鼻腔潛入並佔據了我的大腦，頓時讓電視轉職成為一部僅僅為了讓這個空間變得「熱鬧」的收音機，甚至連那些具受爭議的天價工程等議題都讓我瞬間拋諸腦後。
美妙又獨特的梅納德聲音，伴隨那股油膩卻誘人的香味，瞬間增加了我每次呼吸的容量。從而讓本來缺氧般的我提起精神。刺激的氣味和聲音讓我的腦袋不由自主對理料的成品進行一連串無謂的推理，而我統稱之為期待。現在心裡的期待感因應廚房傳來聲音而慢慢上升，例如敲雞蛋時發出的嘎嘎聲以及就是罐頭掉在地上才有的聲音。
這是周日限定的豐富早餐，可惜這些佳餚都不是為我而準備；我的早餐只有數顆昨天在便利店買的牛角包以及一杯原味乳酪。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8AQhnzBz6
回過神來電視又在播放其他新聞，這回是一則關於某建築物的天花突然塌陷的新聞。
看來是某個城市的大學，那就是說接下來…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gakCiepqa
同樣注意到的新聞的父親放下手中的咖啡並驚訝地問：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35BUxajsA
「喂喂，那裡很像你現在就讀的大學喔。」
我就猜到了，這似曾相識的感覺。
奕行像是感到苦惱般用搓自己的眉額。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GoWhf3E8g
「可不要看到大學都走來問我吧。」接著他指一指向電視並苦笑地回答：「這個就連風格上也沒有半點相似的地方。」
這時候母親走到父親身邊並鏗鏘有力地把透明的藥盒放在父親旁邊，之後便抽起父親的耳朵並以溫柔的聲線微笑地說道：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X3aRCMcC4
「哎呀，居然連自己的兒子讀甚麼大學也不知道，親愛你還真是沒有記性呢。」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fcxAJ4g06
「痛痛痛…現在吃了。」父親連忙吃下藥丸。
現在起來，為甚麼父親會這麼驚訝呢？難道這麼大件事的意外都沒有在報紙裡刊登？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tXKv1rHpV
仔細一看才發現父親手裡拿著的報紙一直都是是娛樂版的新聞而非時事新聞。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MnkjdwSLQ
奕行只是專心地享用自己的早餐，把牛角包放到裡乳酪並均勻地沾上乳酪後才進食。
冰冷又絲滑的乳酪與外脆內軟的角牛包，兩種截然不同的食物放在一起會怎樣？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l9XTlQCbY
外冷內熱的配搭讓人們只是放進口裡短短一秒就能夠瞬間感受到溫度在口腔內微妙的轉變。除此之外，乳酪那酸酸甜甜的味道雖然完全蓋過牛角包上牛油所帶來的鹹味，但與此同時提升了乳酪的甜味並且那種讓人感到油膩的口感都消失了，甚至勾起更強烈的食慾。
奕行很快就把最後一隻牛角包放進口裡並舔乾淨左手沾上的乳酪後，正當打算用右手拿起時事版的新聞觀看時卻被母親捷足先登了。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CJA4p7EwU
「頭版居然不是那個天花塌陷的新聞。」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ntEfAfyG5
「相比之下，可能昨天的事情來得更加轟動，畢竟這場意外沒有死傷者。」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qcTMVCDPM
話語剛落，父親的臉色頓時變得凝重。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jKnOrxkFu
喔，近年來比較稀有的表情。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CY70Htkf6
但昨天發生了甚麼事？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M8tE0m8kl
在我把腦袋裡的疑問脫口而出之際，父親同時指向電視的方向而我的問題也得到解答了；電視新聞剛好正在播於關於昨天示威遊行的情況。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lMgHc70yN
「咦，就是這個。」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kbjD8pibd
隨後父親再把電視的音量再調高一點。
一名年輕的男子正站在大樓上的高處並在欄桿上掛上一些標語和口號，似乎他想耤此宣揚自己的理念。由於該名男子站在相當危險的地方也有墮樓的可能性，因此警察以及消防員很快就到達現場；不少在旁觀看的市民也為男子打氣加油希望他能走回安全的地方。然而下一個畫面已經拍攝著男子從高處墮下，而那決定性的過程都被馬賽克遮蓋了。
儘管眼前的畫面不再清晰，相信將會成為近年來全民最深刻的事情。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qIUDwxtl6
自殺需要無比的勇氣，但總會有人衝出來問：「為甚麼沒有勇氣生存下去？」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JMPIENb11
曾幾何時有會人因為愛情、欠債、欺凌、甚至因為自己犯下的罪行而自殺。當中也有一種味道很相似的催化劑，那就是「絕望」。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QgQd5liK3
而對他來說這個城市正處於絕望的位置。
大概早在兩個星期之前，政府以防範罪案發生為理由而提出「社會信用及資源評級政策」的議案。這個政策主要提出會利用所有監控設備，例如監視器和智能電話來監管市民日常生活裡各種大小違規的情況—根據政府簡述，由市民亂過馬路、亂拋垃圾以及說髒話，直至到浪費飲食甚至使用過量塑膠製品也會遭到扣分。
扣分去到一定程度就不能再使用社會公共設備或需要繳交更多稅收。但由於扣分和懲罰準則以及申斥機制完全不透明的關系，因而在政府提出議案後，短短數天內這個議案已經在民間以及網路上已經討論得如火如荼甚至展開過萬場激烈的討論。
然而，只有數天的諮詢期，再加上三天前議會主席及警方在首輪投票時利用各種耤口把反對派議員驅離出議會再立刻進行投票而讓大量市民感到不滿才會引發示威遊行甚至暴力衝突。電視的畫面輕輕帶過和平遊行的畫面後，接下來就是較為觸目的武力示威；遊行隊伍最前方的抗爭者，他們聚集在議院外推撞的鐵欄桿並且與警方發生衝突。
「昨日下午由和平民主協會發起的遊行，根據警方統計至少十萬名市民參與遊行示威。遊行結束後，據悉當時突然出現大量身穿黑衣的蒙面暴徒發起暴力衝突，打算衝擊議院並且試圖堵塞議院外的車路。現埸駐守在議院外的警方僅使用胡椒噴霧和警棍與暴徒對抗，而暴徒則使用鐵支、地磚以及一些雜物投擲到警方防線。」
議院內隨即有大量高大又瘦削的機器人衝出來。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SMcXYvD1X
防暴機器人，他們不但沒有人類該有的五官外貌就連頭顱都是一個多邊形的鐵盒子，頭顱的正中中就只有一顆機械眼睛，而身體就是以機械骨骼以及電路線所組合而成的個體。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9iKHnZjZV
示意圖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kPwyPc5Q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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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們的外表雖然是機器人的模樣，但機器人都不是由人工智慧來控制，而由活生生的人類在家中或特別設施裡使用完全沉浸式的虛擬實境的技術來遠程操控機器人的軀體。
機器人擁有更良好的通訊設備以及猶如鷹眼般清晰的視力，而重點的就是體質上的優勢完全超越了人類；畢竟機器人所提供的力量比起一般成年的男性能夠提供的力量來得更加大，而且機器人身上的弱點也比人類少之有少；不用擔心它們被利器傷、也擔心它們會被硬物擊中，更不用提防被鐳射筆射傷的可能性。除此之外，它們也不會因為天氣因素，例如酷熱或暴雨等等的天氣而影響執勤的質素。
即使去除體格的優勢，只是機器人本身的樣貌已經是一個很大的好處；警察使用機器人後就不用再擔心警員外貌訊息被曝光的問題。因此政府很早之前就打算選用機器人去代替一般警察和防暴機器人在街上執行任務。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AjrRGP0p0
基於機器人種種優點之下，政府甚至在招募警察的要求也大幅下降，就連放在街邊的招募告廣也特別強調三點：「不需學歷要求、不需體能測試、不需背景審查。」。
儘管入職警察的要求降低，可是警察的薪酬也下降。然而，可能正正因為要求下降而且因為工作變得更加安全的關係，再加上作為前線公務員的福利沒變差，這年打算成為警察的人數卻沒有因此而下降甚至乎一年比一年增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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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並非是我第一次看到的機器人，但如此數量龐大的機器人也是近年來首次。
「其後警方發射催眼彈嘗試驅趕暴徒，場面一度混亂、亦有多部救護車出入人群。直至一小時後其餘警方支援才趕到現場並且進行清場，警方使用了布袋彈槍、胡椒球槍以及三十發催淚彈才能夠把在場的暴徒驅散。」
畫面從遠方正好拍攝到警方的那一邊突然在水平的高度多次射出催淚彈並且在人群中爆開白色的煙霧，頓時讓人群快速地向四周散開躲避。其中一個畫面縱使被很溥的馬賽克遮蓋打上還可以清晰看到一名示威者被似乎被甚麼擊中而倒在地上並且血流滿臉。
「最後警方在議院外一帶對過百名市民進行搜查後獲准離開，三人涉嫌襲警被捕。事件中沒任何人因為警方行動而受傷，接下來關於東北區發展……」
雖然這座城市並不美好，但仍然有人為它奮鬥。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dpYgx2GXH
僅僅第一天上街遊行的市民已經高達十萬人。可是正當大家為聚集的人數感到高興的時候，正當大家以為政府便會就此讓步的時候，隔天議院便展開了第二輪辯論和投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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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就醞釀出昨天的武力衝突以及慘劇。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4WCVTM4ee
嘴角擔著牙纖的父親默默地走到奕行的背後並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然後問：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yJR6yWPB8
「兒子，你這幾個星期該不會完全沒有留意時事新聞吧？」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0D3ShhkwM
豈有此理，你有資格說我嗎。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EyBloRb4I
奕行推開肩膀上沉重的手掌後說道：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NTW5zZ0qj
「我當然知道最近發生的事情，即使我不看電視也好也還沒有去到完全不問世事的地步，只是沒想到這個議案會引起這麼激烈的民憤甚至……死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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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經過操行上的塗毒而開始變得無動於衷，畢竟小時候經常都聽說過一句說話就是「大事化小，小事化無。」卻從來沒有思考過那些事情不能化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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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也許過往發生太多荒謬的事情而開始變得麻目而已。畢竟無力的感覺就像灰塵一樣越積越厚，只要沒有人被干預就會一直與我們共存。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I49ROJupO
只是剛好有人被灰塵噎死了。
「也是呢，雖然我不覺得引起民憤的原因是主要基於議案，但說實話這種悲慘的事情只會不斷地發生，只要問題一直存在。」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6KWSvXCKX
父親以一副司空見慣的語氣說出這句話，讓奕行頓時露出稍微意外的表情。
「下一次再會出現新的政策，美其名又是為了市民幸福著想，然後借機把市民手上的人權一點一點地拿走，接著就像昨天一樣總會有人走出來以死相諫，最後又會引發新一波遊行示威甚至更多的暴力事件，可是這一代人還是沒能夠阻檔政府改革的洪流，繼而令政府推出新政策的引擎繼續轉動直至我們的人權都蕩然無存為止。」
父親一邊把方糖放進咖啡裡一邊進行他的演講。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fFjp1NRAQ
「雖然只是猜測，但至少過往的歷史就是這樣告訴我們。」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6mPI9LOH4
接著母親用報紙輕輕地拍在父親的頭頂，溫柔的語氣對父親說教。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SGAJP6TRh
「這一番讓人感到絕望的說話千萬不要被街外的人聽見啊，特別作為反對派議員的你。」母親繼續說道：「幾乎半個城市的市民都把希望放在你們身上，他們就是要依靠你們改變歷史。」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Qc6quXr4y
對了，差點忘記介紹，我的父親同時也是一名不像議員的議員。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9rtBWhjGz
為甚麼這樣說？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FjtaV8s4B
其他議員都總是讓人看到穿上整齊的西裝而且潔淨的模樣示人，至少外表上已經給予別人一種感覺很專業而且細心的感覺。然而父親都總是穿上普通的恤衫長褲然後再加上他形容為已經修飾過的鬍渣來去迎接他的市民。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hPqpqH5m1
當然，既然他能夠當上議員就一定有他的個人之處。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uxfrPKoLo
但最大的問題就是……
「它們都已經使手段用各種理由把我們反對派驅逐出議院才進行投票，盡管我們的議席已經佔整個議會一半也好，議員這個位置本身已經沒有意義，而現在大家都很清楚這問題。」然後父親沉默一段時間才回應：「沒錯，歷史的確已經改變了，只是往更荒謬的方向改變而已。」
沒錯了，要是議院沒有作出一點改變的話，確實很難突破這個僵局而且還會不斷重複發生。現在已經去到一個不能再依靠議員的地步了，接下來就只能市民自己想辦法。
可是，應該怎樣做呢？重點是，能夠怎樣做。
每當遇到困難時，心裡或多或少總會浮現出一種解決問題的想法，這是每個擁有獨立思考的人也存在的本能。然而，當換到由我思考解決方法的時候，腦袋裡卻不其然地跳一條讓我更加難以回答的問題—要是這件事甚至所有社會問題都能單靠投票或遊行就能解決的話，有誰會選擇死諫？有誰會會選擇以身犯險？
想到這裡，奕行的父親再次對他們潑冷水。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LKgKBVghu
「所以說，就現階段來看我們除了妥協、忍耐……其實之後就沒有更好的方法可以應對了。」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Dhld3IRER
「難道往後沒有市民選你做議員也不會擔心嗎？」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SawmOdSQe
「我可以做的事情已經做了，接下來就給市民了。」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UXPlhBqdV
沉默以久的奕行面對父親不清不楚的解說後便立刻提出疑問。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bpW4brgsC
「靠遊行？」
「怎麼會。」嘴角上揚的父親接著擺出金錢的手勢再說道：「遊行和集會，這些都是收集市民對我捐款的好機會，趁我還有一點號召力呼籲市民上街遊行之前。」
看來我對這個人的期待太多了。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n0rp32COB
奕行只是擺出了解和讚好的手勢回應。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mdPW4OYfW
「今天應該會有更多人參與遊行呢。」母親語帶擔憂地說。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dBEFi5x0P
「奕行也打算來嗎？」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kY1yXXE8i
奕行沒有回答甚至沒有思考的時間，母親已經搶先出言制止：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ThNj2CBq4
「不可以喔，他現在還有案底在身，現在這個時期要是被警察捕捉的話可能會很嚴重。」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M62NmnAEi
「哈哈…也是呢。」接著父親剩下的半杯咖啡都倒進口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