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2日 距離議案通過還剩下不到3小時
「阿行,有些事情找你商量,待會十二點正會到你家那邊對開的十字路口找你。」
這是鐵弘源用手機向奕行傳來的一則訊息,這則訊息大概在三分鐘前才發出來,而現在時間正好是早上十二點三十四分。2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LGQHGnlDQL
好吧,這大概是我最後相信他的一次。
奕行站在十字路口的其中一角等待著鐵弘源的來臨,仿彿人生的十字路口上正等待著難以預測的未來一步步地靠近。2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Vy3Mi07ybx
突然一部全黑色的中型車在奕行面前急停下來,再加上該汽車都使用漆黑的單向玻璃而無法看透車內的情況,因此讓奕行頓時不禁往後退兩步。而這個時候,副司機位置的車門忽然推開,之後才發現坐在司機為置的人居然是鐵弘源。
「沒時間解釋了,快上車!」2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DJ89uPlOEa
伴隨鐵弘源的命令,感到意外的奕行也顯得比較急促地走上車。2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mNKJvx9Enk
就在門關上的一刻鐵弘源便立刻踩盡油門駛離,讓奕行的背脊瞬間往後貼在椅背上。
奕行坐下後安頓了數秒,看到倆人保持沉默之時便問道:2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Iu45kJIa8O
「所以為甚麼你們昨天不去遊行?」2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PFg4B7WenU
「可惡呢!還以為他會問目的地。」鐵弘源拍一拍方向盤。2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YtRnsYo55N
「好,這一百元是我的了。」鐵弘仁一邊說道一邊抽起早已放在飲品座的一百元紙幣。
難道倆人剛才一直不出聲,原來就是為了等待這一刻。2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voJEqm9DfG
雖然我也很在意他們接下來想車我到那個地方,但總覺得要是現在不追究過往的事情,那之後便會失去這個機會。
縱使要冒著騷擾司機而發生交通意外的風險。2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5MwZVA3u0m
「所以我的回答在那裡?」奕行再一次追問。2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0tnoWVb07S
「畢竟……你也很清楚我們的背景到底有多特別。」然後鐵弘源便反問奕行:「你該不會認為我們會為了遊行而冒著被民眾批鬥的風險吧?」
唔…很有道理。
但若然戴上口罩或頭套呢………?應該也不可能,畢竟昨天那麼悶熱。2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W8eW3dfoQp
「既然你們一早就已經肯定不會去遊行的話,那就不要叫我去啊。」2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zg4hs5DOYv
「唔…該怎樣說呢…既然我們選擇爽約的話,那總得有些代替方案來補充他們的期待吧。」
奕行聽到這個不像解釋的解釋後便露出一副難以理解的表情並且瞇起雙眼。2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g8Mc1OQg3B
而就在奕行還在思考怎樣回應之際,在他背後的鐵弘仁遞給奕行一件黑色的連帽外套,並且保持一貫冷靜的語氣說:「穿上這個吧。」
鐵弘仁的舉動再一次讓奕行的思緒重置,開始思考他們一連串莫妙奇妙的舉動。2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RFyQvpMhY8
為甚麼要叫我上車…又給我外套…?2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Ied99kKGhz
鐵弘源就剛才的話題繼續延伸下去:「那麼…昨天的遊行怎樣,開心嗎?」2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TSUpysbrUh
「假如你昨天在埸的話我會更開心。」奕行停頓了一會再說:「至少,我不用親自與阿明這個邏輯大師進行辯論。」
與其說是辯論,可能自辯和澄清會更加合適。2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V4M6fxIeRh
「嘿嘿……好吧,讓我猜猜先,你們昨天應該是在討論遊行的意義吧。」2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s8TuJZv1m6
「你怎麼會知道?」奕行驚訝地問道。2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G84J8Ey2QK
「他不是第一次嘗試找別人討論相關的話題。」2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mEmTbZOqkZ
只是想想也很合理,就連我自己都肯定昨天討論的主角就會是較善談的鐵弘源而不是我。
「要是他有前科的話,你該早一點提醒我。」奕行繼續以平淡的語氣抱怨:「昨天與他討論像是把我一整年說話的份量都一次過使用掉。」
「聽起來很有養份的對話。」鐵弘源隨口問道:「所以……你覺得昨天的遊行有意義嗎?」2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gF6cvYHBg0
「沒有意義。」臉無表情的奕行沒有多想並且立刻回答。
鐵弘源頓時嘴角上勾仿如意料之內的表情,然後眾人在車內大概沉默了三秒之後,這次奕行伴隨微笑並再次就剛才的問題開腔補充:「…………但充滿意義。」
聽到奕行這句說話後,鐵弘源和鐵弘仁兩人先是感覺意外,其後逐漸露出滿意的笑容。2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x7RnRJ0IUU
「好吧,聽你這樣說,現在我開始有點後悔昨天沒有來。」2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s0GTlIdYrq
「或許你們應該親自找阿明挑戰。」2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ESEfveW0KN
「我不用了,我也很害怕他。」鐵弘仁瞬間否定。2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9oOoQ2GTqn
「放心吧,只要有機會的話他必然會親自找上門去跟我們理論,只是很多時候我們都沒有理會他的挑戰。」
說到這裡,其實過往鐵弘源與阿明在言語上總是有著明顯的火花,儘管鐵弘源一直嘗試減少因為小事而爭吵的局面來避免倆人的關係破裂。2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od074WTHwn
「真是意外呢,你居然會縱容他而不是改變他。」
聽到奕行這樣說之後,這次鐵弘源似乎有點慎重地解釋。
「當然,我也不覺得這是他的問題,畢竟我們是兩種完全不同的人,他是基於信念而我是基於事實和證據;一般人意識到自己的信仰遭到踐踏的話也會主動去維護而我認為阿明也不例外。至於較為偏向真理一方的我就與他截然不同,完全沒有衝動去糾正這類人的觀念。」鐵弘源說:「所以在他放棄信仰之前我也只能無視他的挑戰。」
車輛剛好在紅燈前停下亦來讓鐵弘源有足夠的時間清理剩下的漢堡包。2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SxJlaG8x1k
「說起來,哥哥過往都是選擇認同他的看法。」2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lDk0O5NCkt
「難以置信。」奕行說道的同時搖一搖頭。
「有這樣發生嗎?但也不是沒可能,或者我只是選擇以更快捷的回應去結束話題而已,畢竟這樣才是快樂之道。」鐵弘源指向奕行說:「假如能夠看到阿行當時的樣子有多不快樂的話,就知道我那一刻的決定是正確。」
「………………」聽到這裡奕行沒有回答。2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1u8eZ1xJTY
要不是他在駕駛汽車的話,我應該會好好地幻想自己在揍他一頓。2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X8twBWeqBt
不過還真是有點意外呢,以他的性格竟然會附和阿明,不過他是這樣應對的話…
「你以前的決定是正確還是不正確呢,我就不知道了。我只知道現在你們的形象在阿明的眼中可是一個……我該怎樣形容呢……是一個虛假的人。」
「這點我們也不否認。」2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PZYb8i50Fp
「哎哎,可不要加『們』這個字喔。」背後的鐵弘仁很快就與哥哥割席了。
在別人的角度來看鐵弘仁像是被他的哥哥牽連或誤解,實際上他們倆人除了應對方式有所差別之外,其餘想法總是有著不約而同的默契。
「噢,你確定不否認?阿明他認為你們是支持政府的人喔。」2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HLJxSEaSXQ
「嘿,甚麼?」鐵弘源頓時皺起眉瞇起眼睛地說並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地說:「這幾乎可以說是我這輩子裡最大的侮辱啊。」2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GmzglIKmee
「唉…所言極是。」鐵弘仁簡潔地表示認同。2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u5dDiq8IIm
還以為阿仁的反應會更加大。2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jgGuVuK0gb
「莫非阿仁你不感到意外?」
「要是你問意不意外,至少對我來說可能不怎麼意外;以阿明的性格來說,不管我們怎樣解釋也好,最後的結果可能都是一樣。」鐵弘仁平淡地說:「就是甚麼都沒變改。」
喔喔…首次從阿仁口中聽到超過三十字的句子。2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TuiytYphfK
「這個也是呢………之不過我也好奇他們怎樣得出這個結論。」鐵弘源說。
「你的家庭背景、對遊行、對政府的態度。」奕行稍微看一看在車頭的標記後再說:「……還有就是…抱有一種與政府合作的人就是敵人的概念。」2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Cdri4Smbx7
「……好吧,這個想法也很合理。」2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1ndPSJPBsH
「你該不會無法反駁吧。」2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yO4eH3nsNk
想起昨天我也很辛苦為他們倆人辯論,這次應該要親自為自己進行解畫。
「也不是,因為這種想法與我們有兩個很大的衝突。」鐵弘源豎起一隻手指說:「第一點,若果我們是與政府合作兼有利益輸送的話,現在的我不單止不會反對遊行,相反我會更希望更多人發起遊行而且最好能有多暴力就有多暴力;好讓政府不斷向我們企業採購更多機器人。」
完全沒有思考過這種操作,假如之前有用這句說話說服阿明他們的話,那就方便更多了。2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noxIvFv42J
「這樣也都被你想到,真是佩服你了。」奕行說:「你一定要親自向他解釋一次。」2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VlWi1BzSGQ
「我相信你能做到相同的事情。」2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QSgyis5KEi
「那第二點呢?」2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PTRj2Azq16
「那就關係到我們接下來要做的事情。」
接下來要做的事情……?2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13FDr4dkrs
回想起來他們到底想把我帶到那個地方?2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j9P8Vqeyur
與此同時,奕行座位背後突然傳來明顯的呼吸聲,他回頭一看發現鐵弘仁戴上防毒面具並且似乎正在測試防毒面具。2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KgzcUShVjL
此時心知不妙奕行便立刻問起最初他上車時候沒有提起的問題。
「唔…話說……你們打算去那個地方?」2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t5RhSD9awA
「所有事情起始的地方—議院。」2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a8Na4XaiHI
「甚麼!議院!!!」奕行驚訝地追問:「你今天叫我出來不只是為了商量甚麼事情嗎?」2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hqJ59JLpS3
鐵弘源沉默了一段時間才回答。
「…………我們需要制止這個議案通過,但只有我們倆個人的力量還是遠遠不足夠,因此我便打算找上……你!來幫忙我們手。」2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OcDqZsUksu
聽到鐵弘源說出如此天荒夜譚的想法後,奕行反而冷靜地追問:2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MhTVCKB0M9
「我?我又不是甚麼超級英雄,你覺得只有我們仨人可以做甚麼呢?」2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rcbi77XHpi
「咦,難道你不知道嗎?」鐵弘源驚訝地反問道之後再直接解釋:「今天除了我們之外還有很多市民去上街頭抗爭。」2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xstEWidBxy
「唔……據我所知今天應該沒有議員發起任何遊行示威啊。」2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rgmoEi7wg5
「也是呢,畢竟這次抗爭不是由議員申請而是由網民發起…………已經看到人群了。」
正處於天橋上的他們放眼遠處已經看到一大群黑衣人正站在議院外。2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Iwy2p5iRca
「不會吧…」
鐵弘源把車駛到距離議院外的公園附近並且停泊在公園旁邊的露天停車場。2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V6BiUvSVmY
奕行的臉上擺出疑惑的模樣彷佛正在提問「議院在那邊,你停在這裡做甚麼。」2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dZ5A3Gt4Hn
「先在這裡等待吧,假如他們也攻不進去議院的話,現在我說甚麼都沒有義意了。」2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QxSbwcSisG
「…………」2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p3FEFLKN2l
奕行看到鐵弘源少有地臉上擺出凝重又認真的表情後也沒有再說話。
我們非常渺小,縱使這是人民與國家之間的鬥爭,同樣作為市民的我們也顯得非常渺小。我們除了能夠堅守自己的信念之外,我們能夠控制的事情幾乎完全沒有。而當我們所面對的事情沒法控制時,相比起希望更多的時間我們都會抱有最壞的打算。或許大家都心裡都預想到一個結局就是在他們衝擊議院的期間,警察突然到場並且拘捕大量在場人士,導致抗爭的力量大大降低後再立刻把法案通過,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正因為如此,所有人都想得到改變。2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32KjRtfCUC
這時鐵弘源打開車內那觸控式螢幕並且把畫面頻道調到正在直播議院外的狀況。2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k9flRiG05r
國家議院—它主要建築部份是一座大概十五米高的圓柱型大樓,而該大樓的外層則由銀灰色的玻璃等建築材料所覆蓋。如此現代和摩登建築,在外觀上與周遭那些富有歷史色彩的維多利式建築相比顯得格格不入。據說議院重建時刻意設計成這樣是為了喻意議院就像水桶般,不斷地收集各方的意見或是飲水思源等的概念。
然而,建成後在市民眼中一直都是一個銀灰色的巨型垃圾桶。2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MEtQfLXozb
畫面中清晰可見有些人只是戴上口罩明顯是普通市民,有些人身穿黑色衫褲並且以黑布蒙臉甚至手持棍狀武器明顯有備而來。由於警察沒有足夠的警力驅趕抗爭者,因此議院外除了抗爭者與記者之外幾乎沒有任何警察。現在逗留於議院外面的抗爭者只是不斷地責罵議院內那些正躲在玻璃牆後的警察。
這一刻說不上和平但也沒有任何暴力衝突,若再準確一點的話就是暴風雨的前夕。2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XqoeMvCYzE
這個時候鏡頭突然聚焦在一名黑衣人身上,該名正黑衣人緩慢地爬上那深藍色的轎車車頂上。
「大家好………咳,這是……這個是我一個小小的個人的演講。」
「我和你們一樣都是普通的市民…我和你們一樣嘗試改變。2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ERB9OFOQvj
我也嘗試過去相信議會,但它失敗了。2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VTUfM9G8UY
我也嘗試過在上街遊行,但它沒成功。2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a93clWuwL3
而我也…差一點…差一點嘗試去用生命去改變一切,但我沒有這樣做。2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NihPE2cl7F
因為有人比我早一步嘗試,雖然他們沒有成功。2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ufn9JtJIRz
但他們的犧牲沒有白費,因為他們也拯救了我。2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7BfQrtYiZv
是他們用生命告訴給我們知道一個事實,就是不論我們怎樣嘗試也好,這個政府也不會嘗試為市民作出半點改變。2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mg6YGWhLKt
因此…他們是我的英雄,也有可能是你們的英雄。2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Anfb5JBmiG
而既然是這樣的話,我就不能辜負他們的犧牲。
所以我今天選擇走出來參加這次抗爭。
我在這裡不是為了勸大家齊離開,而是要讓人民、政府甚至整個世界聽到我們的聲音,我們有權利表達自己的意見和想法。
我們是這個國家的人民,但為什麼政府能夠把我們當成沒有意見和沒有想法的人呢?
我不明白,而這就是為什麼我們要和政府對抗。2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GN8oslfRxT
政府應該為我們服務,而不是把我們當成僕人,他們應該聽取我們的想法,而不是一味地制定法律和政策。
我們不能沉默。
如果我們沉默,這個政府就會更加專制。2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JejWnVLaCi
而我們的自由、我們的文化、我們的家園就會一步步被侵蝕2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gzsOpMct26
這個國家需要我們,這個社區需要我們。2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XvGckRkVhB
而現在,就是我們該站出來發聲的時候。
這個政府一直浪費我們的時間、他們正偷取我們的金錢同時漠視市民的意願
我們不是奴隸!我們是—自由人!
今天這場遊行沒有領袖、沒有授權、沒有宣傳,我們都能夠不約而同地站出來。2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Xc1bto8VOb
是因為在這場遊行…我們都有共同的信念。
正正因為這一種信念,才能讓我們在這裡團結起來,才能讓我們一起為自己的權利,為自己的自由而戰!2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0f3EJxCFcW
可能我們會被捕,可能我們會失敗,而這次抗爭亦可能是這個國家最後一次抗爭。2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Eo884RgQe0
正因為如此,我不會再浪費時間遊行、不會再投放希望在議院、不會給政府任何談判的機會,我們更加不會就這樣停下來,直至到…………2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tdgouH3Atb
直至到我們政府願意讓步…直至去這個荒謬的議會制度結束…2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QqTQsCFZJl
直至我們市民…能夠一人一票選總統為止!2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eVi2bNXpIW
我才會願意結束。」
一段短暫的演講伴隨著歡迎聲結束,而剛才那一觸即發的氣氛瞬間引爆起來;所有示威者都有各自的行動並且各處隨即響起各種不同物品的碰撞聲,示威者不斷對議院的落地玻璃投擲硬物。
在議院內的警察即使面對憤怒的群眾也不為所動,可能因為他們是機器人,也可能是因為他們很相信議院的強化玻璃不會那麼輕易就被人打破。2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7fWOrAhPcQ
沒想到的是抗爭者僅用鐵錘和滅火桶就能夠在那些所謂的強化玻璃上添加幾道明顯的裂痕。
更加沒想到的就是這時候居然會有一名反對派議員走出來呼籲並制止示威者的行為。2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Sq017bVPo5
一名白髮並且身穿深藍色西裝的男士突然一臉憤怒地走出來,他一手拉開其中一名正在嘗試打破玻璃的抗爭爭,然後便轉頭向其餘抗爭者說:2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dv7RUuhsBC
「麻煩大家冷靜一下,我們的朋友。趁這件事情還沒去到最嚴重的情況之前,現在我們還可以透過對話、透過討論、透過大家的看法和建議來解決一切問題。」議員說:「我覺得現在還不需要做到這個地步。」
「我們還討論不夠多嗎?只是政府一直都沒有聽取我們的聲音!」2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Y0MH6oKImZ
「我理解你們的不滿,但暴力示威並不是解決問題的唯一辦法。我們應該通過合法途徑和程序來推動改革。」2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y72kQB99Tf
「天阿!莫非就連你們這些議員都不會傾聽市民的聲音嗎?我們已經試過期待你們能夠通過合法途徑來推動改革;現在很明顯經制度內改革的想法一直都沒有進展!」
「我知道,我們所有反對派議員一直都有為你們市民的著想,你們如果有合理的要求,我們會盡力滿足。」議員補充說道:「不過,最先我們必須確保法治和秩序得到保障才能幫助你們。」
「我們已經等待足夠長的時間,現在是我們採取行動時候了。我們不需要你們,我們自己會獨自走到底線,直到公義得到伸張為止!」
話音剛落該抗爭者便立刻拿起手上的滅火桶並打算碰向強化玻璃上,不過議員立刻已他雄厚的聲線制止了他的舉動並且激動地說:「停手!」2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reCdTHhQp3
「放下那個滅火桶!你這樣做會失民心輸民意啊!」
「輸民意?」抗爭者確實丟下滅火桶,但他心裡的怒火似乎沒有熄滅並且走上前並揪起議員的衣領再說道:「我也是這裡的市民呀!我之前也有份投你一票讓你成為議員呀!你是應該站在我這邊代表我甚至與我們,一起對抗這個政府!而不是站在我們的對面並且否定我們呀!」
被揪起衣領的議員很快便掙脫開,接著他一邊整理被抗爭者亂的衣領及領呔,一邊對抗爭者說出自己的見解。
「我也很尊重你們作為市民的意見,但我也強烈反對你們現在任何非法行為。如果你們繼續選擇採取暴力方式來訴諸不滿,繼續選擇破壞社會秩序和法治的話,這樣對大家來說都是一種不負責任的行為。」議員說:「因為現在你們的暴力行為有機會直接破壞這場抗爭運動。」
「我們已經沒有其他選擇,若果我們甚麼也不做,議案將會就這樣通過,而這場抗爭運動將會就這樣解散,到時候你叫我們怎樣面對已經死去的人啊。」2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ZWqIelVWuy
該名抗爭者再次拿起在地上的滅火桶,但議員沒有就這樣擺休,他走到那一塊就快被打破的玻璃前方嘗試以身體擋住玻璃來阻止抗爭者的行為。
「不要啊!這是一個陷阱啊,你看到嗎?為甚麼到目前為止都沒有警察走出來制止你們啊,因為本身衝擊議院是一個犯法的行為啊。」議員說:「如果你們被逮捕,被起訴,到時候你們怎樣為死去的人起聲啊!」
「我們知道行動的風險,如果你們議員還是不肯接受的話,我也沒有辦法,而我也不會強制你加入我們的行動,所以你可以為自己的身份和薪酬轉身離開。當然,你也可以與我們一起衝破這個腐敗的政府。」抗爭者對議員說:「但我們不同!我們每個人已經有被捕的覺悟,而且這個覺悟是政府給我們,是這個政府迫我們使用暴力,是政府告訴我們知道…和平是沒有用啊!」
「滾開啦,不要浪費時間!」隨即另一名抗爭者一腳踢開了議員,再向其餘抗爭者招手示意繼續為進攻議院開路。2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50bzHHpHD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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