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開始的時間不遠，現在眼前的景象不知為何讓我有數秒回想起中學時期的陸運會，一直看到源源不止的人流往左右方流動，不知道他們尋找屬於自己的位置還是在忙甚麼事情，而與他們完全相反的自己則只是安靜地坐在冷板凳上等待著有趣的畫面來臨。
在下一刻，整個場地的天色恰如影片快進一樣，先是由晴空萬里的天空跳進霞光萬道的夕陽再於下一剎那步入暮色蒼茫的黑夜裡，同時讓眼前的畫面變得昏暗起來。幸好下一秒頭頂上的射燈忽然亮了起來，並且把光束都聚焦在競技場的正中心。
然後在所有聚光燈的聚焦之下，整個競技場忽然震動起來，同時在場地的正中心出現崩開的裂痕而且宛如樹根般往外延伸開去，就像有甚麼東西正從地底裡鑽出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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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所有人一籌莫展的時候，下一秒就有一棵巨大的幼苗從地底裡破土而出。
「嘖，那些傢伙……又把時間用在沒有意義的地方上。」鐵弘源不滿地說。
就在彌漫在空氣的塵土完全散去後，幼苗的葉面上突然多出三名灰色的身影，而他們與所有參與者一樣都是沒有五官。
在葉面上的三人有兩人坐在葉面上而另外一人則保持站立的姿勢同時對全場發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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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測試…測試…歡迎大家抽空出席今天的議會。由於今天總共有九個不同的派別以及一萬四千七百三十三人參與我們的議會，而與此同時我們也一直鼓勵不同意見的交流，因此希望大家在這次議會中能夠在不同的聲音和背景下仍能夠保持開放和尊重的態度。期待著大家的積極參與這資討論，共同為我們的國家和市民提供更好的思想空間。」
接著主持人靜止了數秒後合上手掌再說道：「好了！不再多說廢話了，由於新加入的派別和人數眾多加上我們修改了一些功能和規則，因此我們先簡單解釋一次流程吧，現在時間交給我們助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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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彈手之後，在他右翼的助手從葉面上站起來，她先是向主持人微微鞠躬之後才轉身對觀眾以沒有神氣的聲調解說議會的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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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會在我們發起問題並在響起鐘聲之後，各個派別的代表人便可以在小型演講台上進行自由討論。派別代表人每次發言時間不多於三十秒，其間不會被任何人打斷發言的機會，而發言後需要冷卻五秒才可以進行下次一發言。」
很明顯這個人是女生……的想法，若然沒有剛才的事情的話，我應該還是這樣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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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等一下，難道我的思維已經被改變了？
「……」助手突然停頓下來，接著便被旁邊的主持人提點後才立刻補充：「對了，我們這一次還增加了一個新功能；大家討論的內容會即時轉換成文字，方便各派別標記對話內容來進行針對性的回應同時防止有人故意篡改和扭曲對話本質的情況。」
喔喔，只是聽到這部份就覺得不得了，到底有多惡劣的派別才會特地動用到主持的能力來制止這些狀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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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我們已經從各個派別和觀眾所發起的問題整理出五條議題。我們今天的議程仍舊將會把議題的重心放在抗爭的問題上，今天是八月八日，而現在的時間是十一點三十五分，第二次網絡議會現在正式開始！」
議會主持把開場白說完後，隨即議會內的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拍手甚至傳出歡呼的聲音，猶如正在肯定這個議會的存在。
主持先是對場內的人鞠躬之後再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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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是由匿名派別提出的問題『如何應對最近警方開始對示威路線進行嚴密佈防？』。」
唔……單憑問題的內容很難想象是那個匿名派別提出……
就在問題提出的瞬間，正義派的代表人很快便搶在所有人前提出自己的概念。
正義派：「其實不困難，只要我們都是和平地進行示威的話，它們就不會有借口拘捕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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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義派代表人的言論一出，隨即引起不少人的噓聲表示不悅。或許有些說話就只能夠在自己的世界裡顯得很合理，但要是沒有過濾就流進現實的話總是會迎來不同的化學反應。幸好在反應變得更劇烈之前便有派別為這些觀眾發聲。
獨立派：「你的理論沒錯，我相信每當我們反對某些惡法的時候，只要帶類似的想法甚至連遊行示威都不用進行，但與此同時所有人都沒有辦法肯定它們不會創造出借口拘捕我們，更何況他們曾經在沒有警示的情況下動用到水炮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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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場立刻迎來一陣拍手聲甚至有數秒霸占了整個議會的討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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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義派：「那是有人使用暴力打破規則的結果，要是當初我們保持和平理性的話，一定可以透過和平來感動更多市民從而讓政府改變。正所謂正義總是遲到，但從來不缺席！」
和平派：「我相信他們的意思是有些事情所有人都無法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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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大開眼界呢。」孫奕行低聲自語地說道。
孫奕行看到鐵弘源似乎有點苦惱地抱著頭。
「你在做甚麼？」
「……」被問起的鐵弘源思考了一會才回答：「你有聽說過『好警察，壞警察』的理論嗎？」
「沒有。」孫奕行問道：「有甚麼事？」
「沒甚麼，只是有種突然想起又說不出為甚麼的感覺。」
孫奕行當下沒有理會而選擇把注意力拉回派別的討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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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進派：「好了…好了…我們先把話題拉回重心討論接下來的應對方法吧。其實警方都會這樣應對往後所有遊行甚至越來越強。若果我們還是一成不變的話，早晚只會被他們超越我們。不論是武力還是和平的遊行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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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在遊行裡出現的水炮車應該都算是一種進步或者技術上的差距。難保他們會繼續推出不同種類的車輛和裝備，直到我們無法招架為止。
滲透派：「我認為這都是按照遊行日程表的後果，它會讓警方能夠更早地安排所有事情。」
代議派：「其實不論有沒有遊行日程表也好，發起任何遊行前都需要通知警方來取得批准。你應該知道吧？」
滲透派：「我知道，我還知道通知警方遊行是沒有最低限期，我們大可以只是提早一到兩天才通知警方。但是現在呢？日程表差不多提早了一周甚至一整個月的遊行活動，而…而這樣會讓他們有更多的時間去準備人手、準備裝備、去了解環境、編制戰術等等……這一切都只會讓我們失去了該有的優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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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這也是我和鐵弘源在遊行夕要準備的功夫。
保守派：「但是遊行日程表就是為了讓市民更好配合遊行日期。如果不理會的話，我們就沒有辦法聚集更多的市民支持示威。」
代議派：「說得對啊，對上一次之所以能夠聚集七百萬人遊行，也是因為我們竭盡所能地宣傳才做到這個示威界的里程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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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了，我記得七百萬人遊行之後才有遊行日程表的雛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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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進派：「但對比起普通的市民，選擇武力抗爭的人將會因為這樣的原因而承擔更大的風險。」
正義派：「言下之意，是不是要全部市民因為你們的選擇而改變，甚至要取消日程表呢？」
很簡單就能把 任何改變都視為單方面的付出，而完全沒有在討論中看到互相理解再得出共識才作出改變的想法。
滲透派：「這裡從來都沒有人提及過要取消日程表，我們只是提出若果按照日程表會增加武力抗爭的危險性。」
代議派：「即使你這樣說…對你來說最好的解決方法都是取消日程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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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進派：「在我個人的層面來看，我不覺得要取消遊行日程表，相反抗爭者甚至可以用日程表作為利誘來分散警方的部署。這樣的話，選擇武力抗爭的人就可以避開日程表的日子或區域來進行抗爭活動。」
獨立派：「這是不錯的概念，假如我是警察的話最不樂見就是每一天、每一個時間、每一寸地方都出現抗爭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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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很有見地，之不過若然抗爭分開不同地點舉行的話，那我的位置應該在那裡呢？
論安全的話，應該只在熟悉的地段行動？
論成效的話，應該挑選最有價值的目標來戰鬥？
論效率的話……還是需要在所有地段行動。但只有一人不可能。
不管怎樣也好，我大概也開始明白為甚麼鐵弘源會叫我參與網絡議會了，也明白網絡議會的價值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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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守派：「但…你們這樣做的話就變相分薄了我們和平示威人數上的力量。」
皈依派：「我覺得這樣的想法根本就是分化抗爭勢力，甚至沒有把和平的示威者當作同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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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一唱一和下，立刻讓全場不少觀眾嘩然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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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平派：「又不要這樣說，我覺得他們只是想各自往不同方向努力。」
滲透派：「回應剛才皈依派的指控。如果可以的話，其實我們希望只把你的派別以及另外那過百名的成員當作外人，藉此來換取更多對武力抗爭者的關注權利。」
保守派：「很明顯，他們正在追求分裂多於合作。」
代議派：「其實是抗爭手法上不同而產生矛盾，假如大家願意用議院的方式來抗爭的話就能夠避免這種問題。」
獨立派：「沖突是必然存在的問題，假如想要『共存』的話，就只有在不干預對方的情況下才能夠成立。」
正義派：「唉！問題是武力抗爭本身會減少示威人數力量，本身暴力就會干擾打算和平進行示威的示威者。」
激進派：「我們這些暴徒就是為了減低你們這些和平分子在遊行的抗爭成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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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平派：「那倒不一定喔，和平的抗爭一樣有很多方式可以很低成本同時又很有效的；就好比如是蘇丹和愛沙尼亞這兩個國家的抗爭事跡，他們都是採取相對和平又溫和的手段，而到最後他們都能夠成功爭取他們的訴求。所以假如把他們成功的案例放到我們的國家裡的話，你們就會知道我們的抗爭將會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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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總覺得有點奇怪，說話的字裡行間都充滿著讓人感到希望和可靠的資訊，但再想深一層卻有種不切實際和沒有意義的違和感。
「真的是聽君一席話如聽一席話。」
看來鐵弘源和我的想法差不多…不，應該是比我更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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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議派：「（拍手）說得太好了，只要抗爭者被捕就一定會留下一輩的案低，而有案低就會對年輕的一代帶來很大的負擔。」
滲透派：「其實他們也是只為自己的未來而抗爭。」
皈依派：「行使武力得來的未來不單止是破壞和平的遊行示威甚至賭上自己前途，值得嗎？我個人認為就應該要阻止。」
正義派：「或許我們應該舉報這些人，讓他們知難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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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哇……真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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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狀況讓我瞬間聯想起那些「純肉」和「純素」的主義者在爭論那方面對身體更好。然而對立的局面放到社會抗爭的層面。
說不定下回的敵人已經不止是機械人，甚至還要面對這種「純和平」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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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立派：「我覺得……他們選擇面對危險也是他們的意願，而他們願意為這個國家賭上自己的未來亦是他們的覺悟。相比之下，你們不是更加應該成為政府的阻力嗎？你們不是更應該支持同樣追求民主自由的人嗎？為甚麼你們會選擇互相批鬥下去呢？難道你們要等待他們踏上絕望直到賭上自己的性命才滿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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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獨立派的連環的問題下，所有派別的代表人都無言以對直到發言後五秒的冷卻完結後，獨立派的代表人再次發言來帶起討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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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立派：「事實上你們都沒有說錯，面對這樣的政府任何付出都不值得，不過前題是我們在贏之前都不值得。所有人都知道，戰爭裡沒有真正的贏家，但從來沒有人告訴過你們，在戰爭裡相比起虛假的贏家更沒有人想成為真正的敗者。」獨立派代表人看一看時間再說：「我覺得現在是關鍵的時刻，如果我們需要贏，我們至少都應該要做到不分化，不割席，不篤灰以及就是不標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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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發言時間就像算好了一樣剛剛好在超時前結束發言。
接下來全場再次迎來鼓掌的聲音，直到掌聲停下代議派代表人才接下發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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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議派：「代表代議派表示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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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派別沒有就此表示認同，可能他們還在思考、可能他們不認同、也可能他們還記得議會不需要為任何人的提議作出結論而沒有回應。
就在這個時候，主持人便站起來繼續帶動差點停滯下來的議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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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沒有其他言論想發表的話，我們就開始下一條……」
正義派：「等一下，等一下…其他我們就沒有異議，但我們總應該要去標籤那些人是支持與不支持抗爭吧？」
獨立派：「哦，我不反對啊，只要你能夠肯定對方的意向。」
隨後其餘派別都紛紛表示認同，讓正義派的代表人也似乎感到意料之外。
正義派：「那…那我沒有任何發表了，主持請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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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那接下來就來一點相關的問題吧，這是來由匿名觀眾發問『關於網絡外人對抗爭表態的問題，我們應否迫使網絡名人對抗爭作出表態甚至杯葛呢？』，大家可以開始討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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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義派：「那就當然應該要啦，敵人的朋友就是敵人，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滲透派：「既然你們這麼愛好和平秩序，難保有一天也是你的朋友啊。」
和平派：「我們先回到話題吧，我個人認為這個問題的範圍太廣了。首先是為甚麼要迫他們去為抗爭的意向表態。」
正義派：「哼，假如觀念沒錯、方向沒錯、而說話又有道理的話，說出來怕甚麼批評啦。」
激進派：「其實有時沒有對與錯，未來的民主社會一定會存在異見，但如果引入『取消文化』來消除異見的話，這行為與擁抱獨裁沒有分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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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守派：「我們就試幻想一下，假如有市民在金錢上支持了這些反對抗爭的人而所有人都對這些名人的意向放著不管的話，那豈不是助長了反對抗爭的勢力嗎？但所有人都表態就不一樣了，我們可以把資源集中在支持抗爭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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滲透派：「既然我們追求言論自由的話，同樣地他們都應該享有言論自由的權利而同時他們也有不作出表態的自由和權利。」
正義派：「好了，好了，我就假設他們不需要他們表態，但有些網絡名人例如※※過往曾經協助警方宣傳，難道這樣又袖手旁觀？」
代議派：「他說得沒錯，即使不唱好抗爭或不表態也好，我們也不應該讓他們成為警方的宣傳工具；這樣無疑是增加一個讓他們粉飾的機會，而我們相反應該要盡量把抗爭的力量貫徹到社會裡不同的脈絡。」
和平派：「但我認為我們最多只能把這些人視為被政府欺騙或者還沒覺醒，至於我們應不應該就這樣把對待政府的態度和力度轉嫁到自己市民身上呢。還是有待商確。」
皈依派：「至少我們對待一般市民的氣量不能比政府對市民更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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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進派：「唔…………大家好像忽略了一個最大的問題，那就是我們還是網民也好，都很難基於他們的言語來判斷一個人的意向，畢竟他們可以只是為了收錢而幫政府宣傳，但並不代表他真的反對抗爭。同樣地，也可以有人只是口頭上支持抗爭但暗地裡仍然對抗爭唾罵。除非……除非大家有辦法去判斷他們真正的意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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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義派：「那麼……那些他們會幫政府說話或詆毀示威的人總該抵制吧，畢竟他們的存在會影響一批人會對抗爭產生不良的意向。」
代議派：「有時候確實不能小看偶像崇拜對年輕人的影響，可以一瞬間就讓支持我們的人數被翻盤，所以我們應該檢舉這些人散播仇恨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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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進派：「這個我就不反對了，但相比起把注意力放在攻擊網絡名人身上，我個人更偏向是監察政府、議員以及所有執法人員。因為只要我們能夠證明政府做錯，連帶的網絡名人就會被連累，而所有流言都會不攻而破。」
正義派：「看來你們的取態就是甚麼都不做，那獨立派有甚麼看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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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立派：「咦？哦，其實不論支持與否都要由他的觀眾來決定，假如你們本來沒有金錢上的支持甚至從來沒有留意的話，談何杯葛呢。而我個人就沒有太大的看法，反正一直以來都有市民會自發宣傳示威活動，當中甚至有人主動去反擊詆毀抗爭的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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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義派：「……我們這邊沒有甚麼想討論了。」
「那麼接下來討論的議題是……呃，這是來由匿名派別提出的問題『該如何為警方的新型水炮車命名呢？』。」
這種東西有甚麼好討論……？
「阿行，我先離開一會，到他們轉話題的時候才叫我回來。」
「嗯…好的。」
最後，沒想到鐵弘源下次再出現在這個議會的時候已經是一小時後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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