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通道比先前的要窄得多，牆面更加粗糙。曉竹的金屬絲和娜塔莉的能量追蹤在前方開路，微弱的光芒成為我們唯一的指引。
「青城山，」影子突然開口，我們走在後面，和前面的兩人保持著一小段距離，「聽說那裡的能量場很特別。」
「每個地方都有其特點，」我保持著平淡的語氣。
「是啊，特別是某些...特定的形態。」他意有所指，「那種能量場，據說只在極少數的地方出現過。」
我沒有接話。這些年來，已經習慣了別人試探性的問話。但影子不太一樣，他似乎知道些什麼。
「你知道嗎？」他輕笑，「有時候我在想，為什麼每次遇到這種能量場的時候，你都會...在場。」
「巧合吧。」
「巧合？」他的語氣帶著一絲嘲諷，「就像你現在還記得那扇門的開啟方式一樣？」
這句話讓我心頭一凜。影子這麼說，代表他可能知道些什麼。不，不只是知道，他應該和那些人有關係。青城山事件的某些參與者...2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TxwjIpoR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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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我說，「不是嗎？」
「當然，」影子的語氣依然平靜，「只是有些秘密...太過巧合了。每次那種特殊的能量場出現，你都恰好在場。而且每次，都只有你一個人回來。」
「你想說什麼？」
「沒什麼，」他輕笑，「只是覺得...你對那些能量的反應，似乎不像是第一次接觸。」
這番話讓我更加確信，影子一定和青城山有關。也許不是直接參與者，但至少和某些知情者有聯繫。他在試探什麼？是為了確認某個消息，還是...
前方的通道越來越暗，只能靠娜塔莉的能量感知前進。空氣中的溫度在持續下降，每一口呼吸都帶出白霧。不知走了多久，時間在黑暗中失去了意義。
突然，娜塔莉停下腳步：「前面...」她的聲音有些顫抖，「能量強度超出任何記錄。」
我們小心翼翼地前進，通道盡頭逐漸展現出一個巨大的空間。當看清眼前的景象時，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2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wmUZ4hxi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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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能力...」影子繼續說著，「不只是能看見能量這麼簡單，對吧？」
我沒有回答。黑暗中，他的語氣聽起來越發玩味。
「那些檔案裡，」他說，「記載了很多有趣的細節。比如某些能量場的特殊反應，還有...某些人的消失方式。」
這個人絕對接觸過核心檔案，而且是那些被封存的部分。但更讓我在意的是他話中的暗示——他似乎知道青城山真正的目的。
走道漸漸變得寬敞，溫度卻越來越低。前方傳來娜塔莉的聲音：「停下！」
我們來到一個巨大的地下空間。藍白色的光芒從前方傳來，照亮了整個洞穴。當我們的視線適應後，所有人都倒抽一口冷氣。
那是一個巨大得難以形容的生物，形態類似饕餮，但體型幾乎和一座小山一樣大。牠的身體呈現出一種半透明的藍白色，像是由冰塊雕刻而成。表面覆蓋著複雜的能量紋路，每一條都在緩慢地流動，散發出幽幽的光芒。
更令人不安的是，在這個龐然大物的四周，散布著數十個人影。那些永恆之環的成員正在忙碌著什麼，他們的動作整齊劃一，像是在進行某種儀式。
我們趕緊躲在一塊突出的岩石後面。從這個角度可以看到，那些人在地上擺放了大量的裝置，每個都連接著複雜的能量導管，延伸向那個巨大的生物。2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CRSq3bLZ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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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規模...」娜塔莉壓低聲音，「我從沒見過這麼大的遠古生物。」
曉竹的金屬絲在空中微微顫動：「能量場強得可怕，光是這個距離就快要超出我的承受範圍了。」
我仔細觀察著那些永恆之環的成員。他們分成幾個小組，每組負責一塊區域。有人在調整設備，有人在地上畫著符文陣，還有人捧著某種古老的卷軸在誦讀。
最引人注目的是中央的那群人。他們穿著不同的服裝，看起來像是某種祭司。手中拿著的法器閃爍著微光，時不時會對著饕餮的方向舉起。
「他們好像在進行某種儀式，」我說，「但奇怪的是...」
「他們的站位，」影子接過我的話，「是按照某種特定的方位排列的。」他的語氣突然變得意味深長，「就像在青城山看到的那樣？」
我沒有理會他的試探，專注於觀察場中的狀況。那個巨大的生物雖然靜止不動，但體表的能量紋路正在加速流動。每當祭司們舉起法器時，那些紋路就會產生共鳴，散發出更強的光芒。2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oRsU4CRx1
那龐大的生物形確實近似饕餮，但規模遠超過任何記載。傳說中饕餮不過數層樓高，眼前這個存在卻幾乎頂到洞穴的穹頂。半透明的身體中，能看見無數道能量在流動，像是一整個星系在運轉。
永恆之環的祭司們圍成一圈，中間站著一個特別的身影。那人全身布滿了密密麻麻的符文，從裸露的手臂一直延伸到頸部，甚至臉上都有細密的紋路。棕色的皮膚和特殊的裝扮顯示他來自印度，但那些符文的風格卻混合了各種文明的特徵。
他高舉雙手，用一種古老的語言吟誦著什麼。每一個音節落下，巨大生物表面的能量紋路就會產生共鳴，發出越來越強的光芒。
「不能讓它醒來，」娜塔莉低聲說。沒有人反對，我們都感受到了那種威脅——如果這個生物真的甦醒，後果將無法想像。
曉竹的金屬絲在空中顫抖：「但要怎麼阻止？那些能量強度...」2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UAntoufT2
「先盤點一下可用的武器，」我低聲說，「娜塔莉的狀況怎麼樣？」
「肩膀好多了，」娜塔莉說，「能量追蹤沒問題，但正面衝突...」她聳聳肩。
「我這裡還有一顆破損的能量幻象彈，」我說，「黑色佛珠還剩五顆，銀色的就一顆。」
曉竹的金屬絲輕輕游動：「我能維持防護和探測，但在這種強度的能量場下，攻擊恐怕...」
「先別管攻擊，」我打斷她，「你能分析那個生物的能量流動嗎？每種遠古生物都有其特定的能量模式。如果真的是饕餮...」
「我試試，」她閉上眼睛，金屬絲向前延伸，「好複雜...這些能量不只是單一方向流動，而且...」
我們清點了永恆之環的人數。除了中央的十名祭司，外圍還有約二十名操作設備的人員。不算太多，但在這種環境下，任何大規模的能量波動都可能驚醒那個生物。
正當我轉頭想問影子的想法時，卻發現他已經不在原位。順著目光望去，只見一個隱約的身影正沿著岩壁邊緣，悄無聲息地向中央移動。這行動方式...不像是臨時起意，更像是早有預謀。
「該死，」我低聲咒罵，「看來只能即興發揮了。」不過影子的舉動倒是意外地給了我們一個機會，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會被他吸引過去。
我仔細觀察著場地布局。永恆之環的人員分布呈現出某種特定的陣型，每個位置都經過精心設計。最外圍是操作設備的技術人員，手中的儀器不斷發出微弱的藍光。中間一圈是持著法器的祭司，他們身上的能量波動特別強烈。最內圈就是那個渾身符文的印度祭司，看來是這個儀式的主導者。
「他去那個方向...」娜塔莉觀察著影子的行動路線，「應該是衝著那個印度祭司去的。不過...」她指了指祭司周圍的幾個人，「那些護衛看起來不簡單。」
「能看出他們的能力嗎？」我問。
「不太清楚，但肯定都經過強化，」娜塔莉說，「你看他們站立的姿勢，像是受過特殊訓練。」
曉竹的金屬絲在空中游動：「更麻煩的是那些設備，每一台都連接著主控台，形成了一個完整的能量網絡。貿然破壞可能會引發連鎖反應。」
我們快速分配了位置。娜塔莉負責東側，她的能力最適合在暗處行動，可以趁亂破壞那些外圍的設備。曉竹到西側，她的金屬絲可以干擾能量的流向，減緩儀式的進行。
「我去北面，」我說，「那邊的符文陣看起來是控制中樞。如果能破壞那裡...」
「小心那些祭司，」曉竹提醒，「他們身上的能量很不對勁，像是被什麼改造過。還有...」她猶豫了一下，「那個生物的能量模式，雖然和饕餮相似，但又有些微妙的不同。」
「什麼意思？」
「說不上來，」她搖頭，「就像...就像是某種更原始的形態。」
三人迅速分開，各自朝著目標位置前進。遠處，那個巨大生物的能量波動越來越強，伴隨著某種低沉的共鳴聲，像是遠古的呼喚。空氣中的溫度持續下降，呼出的白霧在藍光中顯得格外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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