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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機在雲層中穿行。透過舷窗，能看見晨光染紅了地平線，絲絲金色透過雲縫灑落。這短暫的寧靜讓人幾乎忘記了即將面對的危險。
「在想什麼？」咒者坐到我對面。陽光從舷窗斜斜地灑進來，這是我第一次真正仔細觀察她。那些盤繞在手臂上的金屬絲在晨光中泛著微光，襯托著她清秀的臉龐。她有著典型的東方美人的輪廓，但眼睛格外動人——那是一雙彷彿會說話的眼睛，明亮中帶著一絲溫柔，卻又藏著某種看透世事的睿智。
她的黑髮及肩，隨著飛機的震動輕輕晃動，髮絲間偶爾閃過金屬絲的微光。膚色很白，但不是那種蒼白，而是一種健康的瓷白色。當她專注地看著我的時候，眉眼間會不經意地流露出一種特別的神韻，讓人想起古老畫卷中沉靜優雅的東方女子。
「你的符文...很特別。」我指著那些金屬絲上閃爍的紋路。
她露出一絲淺笑：「這是家族傳承的技藝，每一道符文都蘊含著古老的智慧。」她停頓了一下，「我叫林曉竹。」
「在這個圈子裡，不該輕易透露本名。」我皺眉道。
她卻笑了：「有時候，相信也是一種力量。」她的視線在我臉上掃過，「我聽說過一些關於重明的傳言，三年前青城山的事。聽說之後你就離開了東方，去了歐洲？」
我有些驚訝：「你知道那件事？」
「只是聽聞，」她說，「當時山上發生了一些事，很多人都失蹤了。後來聽說是你一個人解決了那個危機，但具體發生了什麼，沒人知道。」她頓了頓，「那些殘留的符文痕跡...不是一般修行者能掌握的。為什麼後來選擇去國際組織？」
我望著窗外，沒有立即回答。青城山的記憶始終是一道無法癒合的傷痕，有些選擇，與其說是主動，不如說是不得不為之。
「有些事情，」我最後說，「需要用不同的方式去面對。」
曉竹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五年前，我的師父在調查一個古老的封印時失蹤了。後來我發現，那個封印和這些遠古生物有關。」她摩挲著手腕上的金屬絲，「所以我也選擇了改變。」
「找到什麼線索了嗎？」
「還沒有，但...」她突然壓低聲音，靠近了一些。這個距離，我能聞到她身上淡淡的檀香味，那是一種熟悉的東方香料的氣息。「我發現一件奇怪的事。那些封印的位置，如果在地圖上連接起來，會形成一個特殊的紋路。」
「什麼樣的紋路？」我問。
但就在這時，寒霜突然從座位上站起來：「各位，你們得看看這個。」
我們走到他的座位旁。氣象雷達上，一個巨大的環形風暴正在形成，幾乎覆蓋了整個冰島東部。我注意到曉竹站在我身邊，她的眉頭微微皺起，那些金屬絲也開始輕微震動，似乎是在回應某種未知的能量波動。
「這個形狀...」她皺眉，「和我說的紋路很像。」
「你是說...」
「對，那些封印點連起來，也是這樣的環形。而且...」她猶豫了一下，「我發現每個封印點都對應著某個能量異常區域。」
獵手不知何時出現在我們身後：「溫度還在下降，已經接近零下四十度了。」
「改變航線嗎？」駕駛艙傳來詢問。
我看了看雷達上的風暴中心：「不，保持原定航線。但是...」我轉向曉竹，「能布置一個防護陣嗎？」
她點點頭，金屬絲已經開始在空中舞動：「需要一點時間。」當她開始施展符術時，整個人的氣質都變了，那種東方美人的柔美中多了一份莊嚴，眼神也變得銳利起來。
「我來協助，」影子突然開口，這是他登機以來第一次主動說話。看著他走向曉竹，我心中突然升起一絲不安。不只是因為十一的警告，更因為他身上的氣息...有種說不出的熟悉感。
就在這時，飛機突然劇烈晃動。透過舷窗，我看到我們已經進入了風暴區域。厚重的雲層中閃爍著詭異的光芒，那些光芒的顏色讓我想起了青城山的那個晚上。
「能量場出現波動！」曉竹突然喊道，「有什麼東西在回應風暴的能量！」
我順著她的視線看去，發現影子的身影似乎變得有些模糊，就像是某種全息投影一般。但下一秒，一切又恢復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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