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我睡醒,我收拾好行李。他坐在樓梯,見我搬行李出來大吃一驚,又過來向我道歉,叫我不要走。
「我不想跟你一起,也不能住在這裏了。」我坦白,就算原不原諒也一樣。
他說我不必走,因為我是島主,該走的人是他。他現在搬走。
我叫他不要:「你很清楚我一個人不能住在這個島上吧?」我怎樣曉得打理這個島?我拉住他,給他門匙:「這個島我不會賣掉,從此歸你。說什麼我也不會殘忍得賣掉別人的家鄉和出生的地方。」加上賣掉這個島,也不知是否把男僕送給下一任業主。雖然說麥可有自己的生意,但如果他繼續住在這裏,我怕將來的人對他不好,欺負他說話結巴;而且我說過,這裏也是他的家,他可以隨時回來。
他拉著我,哭著叫我不要走,說這裏也是我的家。
我告訴他從現在開始不是了,然後拉著行李離開。他在後面開口:「我會一直在這島上,等妳回來。這裏是我們的家,永遠都是。」
離開小島後,我返回舊居生活。幸好一直沒賣出。
我暫時沒心思工作。許多出版社得知我拿回版權都紛紛接洽我,有意替我重新整理出版,但我已對所有出版社都沒有信心。
有天我在村口那家小餐廳遇到肯特。
「不是麥可叫你過來吧?」不然怎麼可能在一條小村遇到?
他說有親戚住在這裏,不信的話可以帶我去找他。他向我道歉,因為第一次在臨海區見面的確是麥可安排的,雙方假意巧遇。
「可是他不是想存心騙妳,加盟我們什麼的。」他解釋:「他只是想妳振作,重新拿起筆寫作。記得他當初創立一一時,便說要把妳收歸旗下:『她的作品我喜歡。』」只是當時的我太傷心。肯特說麥可也跟著我高低起伏,每天他們首先提的不是工作,而是我:「莉安娜今天又不肯吃飯了。」、「她今天哭得好傷心…」、「她望著大海發呆一整天。」然後肯特就迫著說些話安慰老闆。
肯特苦笑:「我都不知說什麼才好…沒見過他為一個女人低落過。」說麥可做事很有雄心,是個精明出色的老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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