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了……醫生,你看著她別讓她亂跑。」
好黑。餓。好餓。肚子好痛。因為餓所以肚子痛。因為痛所以肚子餓。好想吃肉。好久沒吃東西了。口水流下來了。鍊條的聲音框啷框啷。被綁住了。為什麼?好餓。肚子好痛。肉味。黑影,張嘴,咬。很結實,咬也咬不動。好餓。口水流出來了。肚子好痛。為什麼咬不動?毛。爺爺?被綁住了。為什麼?好餓。想吃東西。口水滴到脖子。血。爺爺的手流血了?我要吃肉。好痛。牙齒好痛。好可怕。爺爺。眼睛紅紅的。給我吃的。拜託。嘔。好不舒服。這是什麼?刀子。不是。肉。不是。啊!框啷框啷。鋸子。會動的鋸子。門打開了。鳥。白色的鳥臉。誰?你是誰?爺爺要去哪裡?不要拉我。我好餓。吃。吃肉。休息一下是什麼意思?好餓。肚子好痛。鬆開了。身上一條一條的。對,你是醫生。爺爺走了。去哪裡。吃東西。想吃東西。不我不想等。肚子餓得好痛。這怎麼用?要殺誰?包頭的女人。戴眼鏡。這樣就有吃的嗎?再等一下。肉。好餓。好想吐。還要等多久?睡不著。餓。注意哨子?耳朵痛痛的。這是什麼?不要拔嗎?爺爺的指令能直接傳進來。不要。咦?可是我很餓。我想吃東西。好吧。乖乖戴著。等等幫我拔掉?好。開始行動了嗎?好,小聲一點。跑起來。鋸子有點重。餓。口水沾到衣服了。嗯。下面好吵。哨子聲。可以下去了嗎?等一下。好餓。砰砰砰砰。槍聲。不知道是誰。哨子聲。現在嗎?好。啟動鋸子。嗡嗡叫。跳。她沒發現。唰唰。血噴好高。紅色的、白色的。可以吃了嗎?包頭女人倒在地上。眼鏡斷成兩截。可是我不喜歡生的。沒關係。有得吃就好了。好腥。身體溼答答的。喝。咬。撕。嚼。吞。咬。喝。喝。撕。嚼。嚼。剝。嚼。吞。咬。喝。撕。嚼。嚼。剝。嚼。咬。撕。嚼。吞。咬。吞。咬。喝。剝。嚼。吞。抓。扯。吞。喝。嗝。咬。撕。嚼。吞。嚼。嚼。嚼。嗝。嚼。嗝。嗝。嗝。忽然好飽。吃太快了。全身髒兮兮的。肚子不痛了。有點脹。打嗝。吃不下了。可以放到明天嗎?熊?熊,我好想你欸。跑過去。耳朵好痛。哨子聲。爺爺?我想拔掉這個。耳朵裡面。為什麼不行。好痛。嗚嗚嗚。熊,爺爺在吹奇怪的哨子。熊?頭好痛。還要去哪裡?殺誰?謬是誰?眼鏡女不是剛剛殺掉了嗎?馬尾那個。跟一個男的。熊,可以把這個拔掉嗎?頭好痛。先去嗎?熊陪我好不好。討厭。好痛欸。我去就是了。要等我回來。用跑的。跑起來。有點飽。吃太飽了。他們在哪裡?先解決他們,再去找熊。熊怪怪的,都不理我。頭好痛。想把耳朵裡的東西拔出來。他們在哪裡?鋸子有點重。左轉。哪裡呢?有聲音。右轉。再左轉。找到了。牟?矛?總之是那個男的。跟馬尾女。槍。我討厭那個槍。針頭。跑起來。跳。砍。鋸子動了。好多針頭。頭好痛。可是我看得到。砍下來。一個一個。然後,砍她。飛出去了。在吼什麼?聽不太懂。沒關係。頭好痛。又來了。牟跑掉了。等一下再去找他。噢!肩膀被射中了。好痛。不能睡著。還要去找熊。鋸子嗡嗡作響。跳。閃。噢。好痛。我討厭妳。再近一點。砍。唰唰。啪。槍壞了。馬尾女在流血。爺爺要殺妳。頭好痛。耳朵好痛。砍。唰唰。啪噠。停止。可以交差了。頭。帶去給爺爺。還有一個。還有牟。好想睡。上樓。在哪裡呢?應該不會太遠。或許是二樓。說不定是三樓。等等再去找熊。我好想他。他剛剛怪怪的都不理我。在哪裡?咦?所有人都在這裡。熊呢?
「李佳佳妳回來了啊?來幫我搬一下,我有點想把這間當我的實驗室。」
醫生?醫生,熊在哪裡?
「先別管熊了,等等再讓妳好吃的啊?啊,還有,幫我殺一下這男的。」
牟嗎?好。殺了他可以去找熊嗎?頭好痛。耳朵裡的東西好討厭。
狐狸姐姐在幹嘛?
「這個高度應該不至於死掉,你還有點用處,記得感謝我。」
我要把他殺了才能回去找熊啊!妳幹嘛把他推下去?討厭!我好……好……好想累、沒有力氣了……我要去找熊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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