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為我們端上了精心烹調的大魚,盛於瓷白色的橢圓型大盤中。同時被放上桌面的還有幾籃新鮮的麵包,外層泛著些金黃,露出的內部看上去鬆軟而可口,不時有淡淡的熱氣自它們上方飄出。最後由一大壺的黑咖啡作為壓軸,簡單的幾樣物品加上原先便已放置妥當的餐具,它們很快地擺滿了桌面。艾瑪小心地再放上了一小罐糖與牛奶後,便鞠了個躬,退出餐廳,讓我們三人開始用餐。
「方才沒來得及問你,漢米爾頓,不過你的襯衫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史密斯先生為我們都添了一些魚,距離咖啡壺最近的漢米則是為大家色彩各異的馬克杯中倒入了深色的液體。
「方才不慎將墨水翻倒在身上了。無奈我並沒有可供替換的衣物在手,只能以這個樣子來見您。」漢米苦笑著以別的藉口回答,並沒有提起與他父親的爭執。
「不打緊的,不過我這兒也沒有你可以穿的衣物,沒能幫上忙……」
「完全沒關係的,史密斯先生。」
桌邊沉默了一會,大家都認真地吃著盤裡的食物。
「那麼,佈雷總司令近來可好?」史密斯先生再度開啟了話題。
「父親……這些日子有點忙。」漢米伸手拿了塊麵包,先遞給史密斯先生後,再拿了兩塊給我們,一面斟酌著用詞回答。
「可以理解。」史密斯先生點點頭,低頭吃了幾口魚肉後,突然毫無預警地將注意力轉到了我身上。「路比亞小姐,恕我失禮,不過我實在相當好奇。妳和漢米爾頓是如何相識的呢,又是什麼關係?」
我趕緊嚥下嘴裡的食物。「我和佈雷將軍是一同長大的朋友,史密斯先生。」
「哎呀,原來打小便認識啦,你們兩人。」史密斯先生驚訝地說。「嗯,你那漂亮的女朋友不會介意你們的關係如此親密嗎,漢米爾頓?」
我的手一抖,差點將剛拿起的馬克杯中的咖啡倒到了身上。
我的眼角瞄見漢米以叉子將魚肉送往口中的動作也頓了頓。
短時間內的第二次,我們兩人均無話可說。我只顧著死盯著杯緣的磨損痕跡瞧,看不清漢米的表情是如何。
漢米將魚放入了口中,緩緩地嚼了嚼後,又過了幾秒,才放下叉子,慢吞吞地開了口。「儘管有了對象,也還是可以和自己的朋友持續交往的。」
「也是,你這麼說的話。」史密斯先生的聲音說著。
再繼續保持這姿勢不動就太奇怪了,我放下了杯子,轉而拾起了盤子邊緣的麵包,強迫自己小口小口地啃著,雖然食慾早已全因史密斯先生方才的那席話而消失無蹤了。
「我是以過來人的身份在勸你的,漢米爾頓,一段感情中最忌諱的就是不清不楚的關係;你要不就徹底與對方斬斷關係,要不就是好好的面對自己的內心,不要讓兩人置於模糊地帶。這樣不僅會傳出奇怪的消息,更會……」
「奇怪的消息?」漢米出聲道。
「不是對你,是對於路比亞小姐。」史密斯先生嚴肅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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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這是我從幾年前開始參加日更挑戰以來更新過最少的字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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