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紹桓失笑,原來他和小晴的心是一樣的啊!他可以想像小晴說這些話嘟著小嘴的可愛表情,更是益發地想念她了。
秦紹桓復又問道:”誰說世間男子皆薄倖?該不會是小晴看了什麼奇怪話本吧?”
莫司擎道:”只不過是看了本叫做「離恨天」的話本罷了。”
秦紹桓暗道不妙,這離恨天還是他當年買給莫司擎看的,說的是一個男子與女子在中秋燈會一見鍾情,頓時花前月下,山盟海誓,說不出的纏綿悱惻,未料女子的爹爹不同意這門婚事,便棒打鴛鴦。
男子很快便娶了另一個美貌女子,多年以後,男子重遊燈會,發現女子仍在原地等他,兩人纏綿一夜,隔天男子發現女子早已亡故,他遇到的僅是女子的一縷芳魂,整個故事相當悲傷。
秦紹桓嘆了一口氣,正色道:”請你回去以後告訴小晴,她的三師兄每天都很想她,沒有一刻忘記過她,雖然我們相聚的時間那樣短暫,但是在我心裡,那些日子是我一生永難忘懷的時光,我會為了她,一直一直繼續努力,請她等我練成延壽仙術,取得尊者之名,到時我會光明正大地前往提親,請求皓清師叔讓她成為我的妻子。”
莫司擎道:”嗯,我會轉告她的。”
秦紹桓見莫司擎的臉紅撲撲地,關心地碰了碰他的額頭,又伸手在他頸側摸了摸道:”小五的臉怎麼紅成這樣?心跳得這麼快,別是又發燒了?”
莫司擎不好意思地說道:”三師兄別擔心,我沒發燒,如今我身體已較好了,血液循環也好,你才會覺得我發燒,其實我好得很。小五只是、只是許久沒跟三師兄一塊兒睡了,覺得懷念罷了。”
秦紹桓道:”三師兄許久沒有抱著小五睡,也懷念得緊呢!”又抱緊了一下他,佯裝生氣道:”怎麼半年過去了,抱起來還是跟小時候一樣沒幾兩肉?”
莫司擎道:”哪裡!這小半年來,我可是胖了快十斤呢!”
秦紹桓捏捏他的手臂和小腰,”手也沒壯,腰也沒胖,莫不是秤壞了?”
莫司擎瞪他一眼,也用手捏捏秦紹桓的手臂,發現硬得很,掐不動,便嘟嘴道:”三師兄倒是壯了不少。”
秦紹桓抬起手,得意地道:”這大半年我日日勤練武功不輟,內力大有進益,也健壯了許多,你可得學著點!再幾年你也該娶媳婦了,瞧你這沒幾兩肉的小身板,哎,我可替你愁得緊。”
莫司擎好奇地問道:”三師兄愁什麼?”
秦紹桓翻身將莫司擎壓在身下,一臉壞笑地湊在他耳邊道::”恐怕洞房花燭夜,你媳婦就會像這樣把你壓得死死的,倘若到時翻不了身,又要怎麼做人?三師兄真是替你愁死了!”
莫司擎楞了楞,一會兒才意識到秦紹桓在說葷話,不禁紅透了臉,拳頭捶秦紹桓的胸口,結結巴巴地道:”你、你……三師兄就慣會欺負人!你快起來,重死人了!”
秦紹桓笑著躺回床上,又攬著莫司擎的肩膀,懷念地道:”小五可還記得,在你七歲前,我們四個常在這個房間打通舖呢!”
回想當年景光,莫司擎也微笑道:”嗯,那時候,三師兄的睡姿可糟透了,自己有被不蓋,半夜還常搶我被子!”
秦紹桓道:”我怎麼記得都是你踢被子,總是我幫你蓋上的?”
莫司擎瞪他,”胡說,我睡得可規矩了,哪裡會踢被?都是你半夜搶我被子,大師兄幫我蓋被的!”
秦紹桓道:”是這樣的麼?”
莫司擎道:”就是這樣!因為晚上被你搶去被子,好幾次我都因此著了涼,後來師父就讓我自己睡了。”
秦紹桓點點他的鼻頭道:”可即使如此,小五還是喜歡我陪你睡,不是麼?”
莫司擎嘟嘴不說話。
秦紹桓道:”我還記得那時你六歲左右吧?你自己有了房間之後沒多久,師父說要一視同仁,便讓我們個個都單獨睡了,有一天晚上雷雨交加,師父又外出訪友不在家,我被雷聲吵醒,想著不知道你會不會也被吵醒睡不著,就到你房間找你,結果你一個人縮在床角發抖,臉色亦白得嚇人,才一看到我,就哇哇大哭了起來呢!”
莫司擎也想起了當時的情景,紅著臉道:”那時候我心裡好怕,沒想到三師兄就這麼來了。”
秦紹桓道:”那天晚上你不停發抖,我就把你抱在懷裡安慰,不知不覺,咱倆就這樣睡著了呢!從此以後,你就常常拉著我的衣角,吵著要和我睡呢!”
莫司擎臉更紅了,”哪有,分明是你帶著棉被和枕頭到我房間,硬是要和我同擠一張床的,有時我明明一個人睡得好好的,隔天早上卻發現你就躺在我床上,還把我抱得牢牢的,活像護著雞犢子的母雞呢!師父說了多少次都沒用,也就放棄,任你來和我同擠一張床了。”
兩個人想到了小時候,心中俱十分懷念。
一會兒,秦紹桓嘆道:”可惜你明兒便要離開,今天晚上繼續讓三師兄陪你睡可好?”
莫司擎想到明日便要離開,也不知道何時才能與秦紹桓再重溫此時光景,便將面龐埋在秦紹桓懷裡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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