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穢排除體內,我們祈求祢淨化這腐敗的身軀。」3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WVjGRi0IW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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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協會沒有下達指示的時候,Lambert依然是個醫生。每周他總有固定的時間,在自己的私人診間接受預約看診。然而今天的預約卻不知怎麼的全都取消了。3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0o7OecTKqX
不勞Lambert自己調查,下午答案很快地就找上門了。
「親愛的子爵,這已經是您這個月第四次來找我放血了。」鳥嘴面具下那張好看的臉垮了下來,他盯著這個臃腫的男人。3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ndtSpnIGuD
「我知道,這很有用不是?放完血我整個人都精神起來了!」子爵自豪地笑著。Lambert完全不予置評,這人根本放血上癮了。3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RYxK6gT1vt
也罷,正好他也想實驗看看普通人能夠在成癮般的放血儀式下支撐多久。
「……您覺得有用嗎?」Lambert一手輕敲著面具,鵝毛筆流暢的在羊皮紙上書寫。3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jzBFjt53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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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周。3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jgnBbUhjp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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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關於我交給您的飲食方針?」Lambert抬起眼看著子爵,他實在不抱太大的期待。3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s3gZ1j8vuD
「呃、那啥……多吃蔬果不要只吃肉,多喝乾淨的水不要只喝葡萄酒?」子爵搔了搔臉,「哈!別開玩笑了,醫生。我這個月還有一堆宴會要去,怎麼可能遵守這種蠢方針。不如給我多放點血,好好淨化我的身體。」他厭煩地揮手,嗤之以鼻。3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4OUN6V5NK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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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3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kXgPF3tKQ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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鵝毛筆劃掉方才寫好的字,重新書寫上新筆跡。
「……願主保佑您。」Lambert搖頭,難得地說出禱告詞。3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VWkHZovX89
「祂最好是,我可捐了不少錢給教會。」子爵對醫生的話語不屑一顧,這讓Lambert肯定不能讓這頭蠢豬見到他的老朋友。
「醫生,工具準備好了。」Enota從診間後方捧著放血工具走過來,純白色的布料掩去她的口鼻,卻沒阻止子爵將視線黏在她身上。
「Dr. Shaw,你可沒告訴我你什麼時候招了個可愛的助手啊!」子爵伸出手讓Lambert將羊腸製的止血帶綁在手臂上,空閒的手卻輕挑的撩起Enota纖細的小手。3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DQCoWwzTdK
「──!」少女細小的驚呼了聲,迅速的抽回手站到Lambert身後。3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unRIzWpZmn
「啊──你小心一點啊!」幾乎是同一時間,子爵發出哀號。Lambert不給對方心理準備的空檔就劃開他的靜脈。3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4o6pKC8qIW
「我是沒有告訴你,不過你要是再碰她一次,我就考慮把你的手指拿去獻祭給主。」Lambert不認為上帝會想要這幾根骯髒油膩的手指,但他仍然出言恐嚇對方。3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WvQ90lKRUs
「蛤?醫生,你這是在威脅……噢唔──給我輕點,你這庸醫到底會不會啊!」戴著黑色皮革手套的手掐緊子爵的手,有些濃稠的血液順著切口流到桌邊承接的木桶裡。這又惹得子爵一陣哀嚎痛罵。
Lambert本想放點血就打發他走,然而現在他改變主意了。愚蠢的貴族如此熱愛放血,那就讓他放個過癮。3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mmub6gPthW
最後直到子爵整個人都昏厥過去,他才結束療程。
「沒腦的貴族。」催促子爵的家僕帶走他,Lambert整理好自己的筆記,下意識地罵出口。他實在討厭那些又笨又自以為是的貴族。
「醫生?你還好嗎?」清理完工具,Enota走向仍坐在位子上的Lambert,她伸手動作輕柔地取下對方的鳥嘴面具問道。3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PDbuMeB75J
「沒事,倒是妳……」面具被取下Lambert才稍微斂起難看的臉色,「抱歉,親愛的。那個子爵是頭公豬,妳本來不該遇見他的,要不是他不請自來……」3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TRSGLqyBd6
「噢、你不該那樣罵人,主會生氣的。」嘴裡說著責備的話,但Enota還是忍不住笑出聲,她輕掩著嘴。
「不過,醫生你在上頭標註了時間,這是什麼意思?」Enota指著羊皮紙上的字跡。3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Cg8QYLVVaF
「我只是在計算主要多久才會回應他的禱告,也許我估算錯了也不一定。」Lambert聳了聳肩,滿不在乎的語氣說著。3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BL7he7c4wD
「啊…願主保佑他。」
一周後,Lambert收到了子爵的訃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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