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的悶熱讓醫生束裝下的Lambert煩躁不已,即便已經吩咐農家主人把堆放在家中的堆肥清走,成群的蚊蟲依然不願散去。更別說這次的病人還是連話都說不好的嬰兒。
脆弱的幼苗唯一的表達方式,就是聲嘶力竭地大哭。那哭聲哭得母親肝腸寸斷,哭得Lambert理智斷線。他多希望患者可以是成年人,既能熬過病程又能好好的溝通,無法更理解病症,他就無法對症下藥。再加上新生兒實在太脆弱他也不想將一些療法測試在這孩子身上。45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BGF9ZWrGOr
幼兒尖銳的哭聲刺得Lambert的腦門隱隱作痛,他輕輕嘆了口氣。細碎的呢喃被掩蓋在厚重的鳥嘴面具之下。
毫無用處。
「醫生?」年輕的婦人用哭紅的雙眼急切地盯著一身漆黑的醫者。45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1ZvoWWYgqx
「保持通風,別讓他悶到。再來就沒有我能做的了。」Lambert站起身朝著門口移動,婦人馬上站起身拉緊抓著黑色的斗篷。45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DNkqJcjLvZ
「不!等等!我的孩子……他還沒好,您看看他,那些紅斑都還沒消去!您是醫生,您一定可以救他的吧?」躺在竹製搖籃裡的嬰兒彷彿呼應著母親的哭喊,哭啞的嗓子拼命地發出更尖銳的聲音。
面具下的眉心皺起,Lambert知道自己現在肯定沒好臉色看,他冷淡地拉開婦人的手搖搖頭。45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CHFiwDAP1t
「這是什麼意思?你要見死不救嗎?你不是主派遣來的嗎?難道你連一點慈悲都沒有嗎?」Lambert正要轉過身,就被婦人狠狠推了一把,他靠上牆面維持住身體的平衡。45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q9MAHEKFm0
「慈悲?」他站直身體,身高和那副面具對嬌小的女性形成莫名的壓迫感,「我是個醫生沒錯,但不是神。主對妳最後的慈悲就是這孩子仍在呼吸。」打著主的名號就能讓這些愚蠢的人乖乖閉嘴,對Lambert而言或許這是身為協會醫生最大的好處。
「好好祈禱、好好懺悔。或許主能幫助他挺過這關,假如他夠幸運,妳夠誠心的話。願主賜福妳的孩子。」
Lambert從隨身的行囊中抽出那張牛皮信紙,他看著正中央那高調顯眼的協會標誌,一把揉爛了信紙棄置在稻草堆中。他沒有按照指示繼續前往下一家。
「簡直是浪費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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