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求求您!您一定要救救她!」
幼小的男孩透過門縫看著這一切。59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jqlzKaPpoa
這次的訪客不像以往那些紳士淑女一般優雅、衣著華麗,那個男人身上甚至沾染塵土。59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FU3tifbXZL
「我的孩子都還小,不能沒有母親!錢我一定會湊給您的,甚至我做牛做馬一輩子也行!求求您!」他跪在父親腳下邊哭邊扯著他的衣袖,兩人身旁虛弱的女人倚著牆角坐著。
而父親狠心地推開男人。
「Lambert,過來這裡。」溫柔的呼喚打斷男孩的偷窺。59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4FvPgBoH2R
他回過頭,母親雙手握著銀製十字,緊閉著雙眼。看起來如此虔誠、如此神聖,宛若教堂裡的壁畫。59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FJkokUP7y1
「母親,父親會治好那位女士的吧?」他乖順地跑到母親跟前,「她看起來和伯爵的夫人一樣,父親治好了夫人,也會治好她的吧?」59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P90I1xIlz0
「來吧!孩子,我們來禱告。」母親睜開眼,和自己如出一轍的紫羅蘭雙眸滿是愛意的望著自己。59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7bAk1q64eC
「我們要替你父親懺悔。」她溫柔的摸摸兒子那惹人憐愛的小臉。
「為什麼?」年幼純潔的靈魂不帶有質疑,他僅僅是好奇。59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rvPd2f2akO
「不是每個人都能獲得救贖,所以我們要替他向主懺悔,赦免他無法拯救眾人的罪。」母親說著,而他似懂非懂地點頭。59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xNJUsBdWf0
母親將十字架塞入他的手中,握住了那對小手。兩人的額頭彼此相靠,如此溫暖。
「我們向主懺悔……」他合著母親的聲,一同唸出懺悔詞。
「Julia!妳這是在做什麼!」父親一把推開門,如雷的吼聲打斷了禱告。厚實的大手抓疼稚嫩的手腕,母親的十字架就這麼砸在地上。59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WVIoiiAZwI
「我不管妳要相信教堂的那群騙子,但我說過不許把我的兒子扯進去!他將來要繼承我的財富、我的名聲,不能夠和愚蠢之徒混在一塊。」面對父親滿腔的怒火,母親僅是撿起十字架,疼惜地輕撫上頭的刮痕,她不發一語。
「兒子,過來這裡。」父親抓著他的手,將他拉出母親的房間。
「主啊…請祢原諒他。」房門關上前,他依稀聽見母親的細語。
「父親,您會治好那位女士的,對吧?」他跟隨著父親,抬起頭詢問。59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q10RkQmkL2
「她負擔不起,這只是浪費時間。」父親的語氣冰冷得不帶情感,如同他對母親說話時那樣。
當時他並不懂父親的意思,直到多年後他跟著踏上父親的道路,他才明白。
父親之所以成為醫生,並不是為了拯救受苦的人們。59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UzDBV4OUWd
他只是想成為名流。
也許哪天能夠切開國王的血管,替他放點血;也許哪天他能夠獲得爵位,無數的財富、遠播的名聲。59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UdYWVC2v1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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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來都不想當個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