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文洛佩斯騎士仍是那般優雅得體,他邁開步伐快速跟上,在御風略為一個步伐距離後面停下後便有意無意地提示行走方向。
「離這裡不遠,正西方。」
一路上歐文洛佩斯騎士似乎是不想冷場,主動找話題閒聊,一開始的談話內容確實拿捏的恰到好處,既不失禮也能引人好奇,都是些少聽聞之事,即便不是很想搭理他的御風都會應聲回覆一兩句。
「與之前考試的選擇的城外決鬥場不同,皇城西區偏僻向來人跡稀少,天牢建置在這裡也是有所用意,距離正殿遙遠,相對較安全。」
果不其然是在天牢,專門羈押重大囚犯的地方,看來這幾天都監禁在那。
御風慢慢走著,儘管是名騎士而非異能者,五感依舊能清晰感應到歐文洛佩斯所謂的安全是指什麼。
皇城建築所及範圍皆有受到抹消異能保護機制,據說是在建國初期就存在的失落魔法有關,若有異能者在其範圍內使用能力,就會觸發保護機制並做出相應制裁。機制的制裁強弱取決於使用能力的高低度,如果使用超高強度的異能,那機制要將人致死也是非常有可能的,御風將五感放大延伸,稍微留意就能注意到那若有似無的能量波動在空氣飄動,像是道無形的制約警示著所有人。
「皇城內的保護機制有一說是為維護建國初期的政權,避免一些高強罕見的異能者刺殺王族,但我想更多的是防範自己人,您覺得呢?」
「無稽之談。」
「呵呵呵,我看是防不勝防。」
御風輕描淡寫的撇一眼對方,百前年,襲月女王陛下曾動用武力血洗前朝推翻了久不問政的上任帝王,千朔王,隨後才登基上位,這其中的過程如何避免機制制裁無人知曉,但作為女王騎士團成員,暗諷王族的正統性明顯是缺乏忠誠。
他並沒有因為對方的話而感到憤怒,他早已熟知歐文洛佩斯就不過是個利己者,統治者的正統性對他來說一點也不重要,剛剛那番言論也只是種套問,想知道兩人的價值觀是否相同。
一旦認清這點,原本先前的厭棄和不耐煩瞬間消失殆盡,他才正視與自己並行之人。不可否認,曾經他也是這般狡猾,嘴上說著要為帝國奉獻一切,實則也只是渴望能拿回家族的榮耀並有尊嚴的死去,說到底當時的愚昧的他和歐文洛佩斯毫無區別,既然不是所有的魚都生活在同一片海底,沒有必要去評論他人的生存方式,所以他選擇緘默。
歐文洛佩斯仍在興致上,他開始暢所欲談,對於御風騎士的不語置評並未繼續追究,而是繼續高談闊論。
「今晚的月色真的很美。」
御風冷淡的瞄了一眼對方,確實他剛剛也稱讚了今晚的夜景,但那也不過是個虛意應付說詞,如今看著一臉認真欣賞月色的模樣,讓他確信兩人根本不在同一個頻率上,他刻意反其道而行的潑冷水。
「一般吧,不都一樣。」
「不,怎麼會一樣呢。」
那隱約上揚的語調也證實了歐文洛佩斯的心情還不是普通的高昂,他端正仔細地觀摩星月好一會,便很快又注意到御風的冷反應,主動換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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