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回到台北火車站,那裡的記者近乎快站守了半天之久,一直在報導這件事情。
「你們要走了喔?不來我家坐一下嗎?」露恩很捨不得的看著我們說。
「沒辦法,要加緊腳步,我們不曉得還會有怎樣的危機再出現。地球被黑暗侵蝕的意味越來越重,我想必須快點拯救領主,把一切都回歸到寧靜。」朱順眼神出現不安,語氣中似乎感覺到黑暗侵襲的預感。
「對了!如果能盡快就快點回去吧。因為傳送武器的空間功能快失效了,不希望你們被困在這世界回不了家。」米果說:「總之快點回安賽大陸吧。還有!烈末城正處於肆虐狀態,希望你們要好好防慎一下。」
「是怎麼回事啊?」露米一臉疑惑問道。
小希接道:「傳送武器快壞了,還是盡快回到安賽大陸,詳細的我就不多說。快點回自己的家園躲避災難,對你們也比較好。回去記得小心鬼滅。」
「好,我們知道了,那你們多保重。」露米的臉上不免出現一絲憂慮。
「再見。」我們齊聲說道。
告別了他們,回到了車子的停放處。完成三個任務,拿到了三種不同元素的鐵片,準備離開這地方,尋找下個地點。
回到了車上,小希心情變得非常鬱悶。或許對於朱順來說似乎沒什麼,但對小希來說卻是存在著愧疚。「看來我選擇是錯的。」小希非常的後悔。「抱歉,朱順。我不知道該怎麼說,但我希望你別把我想得那麼…」
「不用道歉。我知道你們是出自一片好意,所以我才會來救你們。別再自責了,我現在不就在這嗎?」朱順微微的笑了笑,發動引擎。「幸虧有你們,讓我在醫院睡的很飽,今天才有體力開車,你們說到底誰該謝誰,誰該道歉,我想大可不必了吧。」他以玩笑的語氣談道,但對我來說昏迷這件事情並不太好笑。「對了!當初我們在苗栗麵食館的時候,我在圖片上有看到一處熟悉的地方,但一直想不透,直到今天早上我才想起來。那個地方是在台中火車站的地下道。」
「地下道!」我驚訝回道。
「是啊!所以我才急著去找你們,要跟你們講這個線索。」
朱順的這番消息使我們萬分振奮。雖然米果的表情沒有因為這消息而過於表現開心,但他似乎也吐了一口氣,應該是在慶幸我們終於可以少殺一點腦細胞了。
朱順行駛著箱型車,在加油站加滿油後,便開往高速公路,準備往返台中。
太陽高照,引擎蓋上的光線,映照的刺眼。「天啊!想不到今天天氣那麼好,可惜流了滿身大汗,好想趕快洗澡。」我非常無力的看著我前頭所擺的木筒,幻想裡頭可以泡澡,那該多好。
「別幻想了,還是回歸正事吧。」朱順看了我一下。「破恩里,剩最後兩個了,我們得謹慎應對。我想很少人能夠做到像我們這樣了。努力點,讓我爸對你們重拾信心。」
「恩!」我無力的點頭應道。
其實我不敢肯定在未來的旅程中會遇到多嚴重的傷害。但一路過來有了這些同伴,連戰鬥時都能感受到被守護、團結的感覺。我更感謝的是,朱順他並沒因為這樣而放棄我們。在他用念力將怪物拉離小希身邊的時候,可以看的出來他的神情還是很在乎我們。
坐在副駕駛,我望著後頭三位呼呼大睡的夥伴,看來他們都累壞了。不過從他們流露出的表情看來,感覺到的是放鬆,是幸福的。「呵!」陳孝語那傢伙還睡到流口水。看來陳孝語人並不壞,只是他在班上很愛捉弄人而已,其實跟他相處久了,他還是有優點的。
看著他們睡的那麼甜,我的眼皮也不禁闔了起來,想一解之前長途的疲累。「啊~~~」我躺在座椅上,那種暫時鬆懈的感覺真棒。車上的冷氣風吹拂在臉上,汗水都乾了。
除此之外,我還要謝謝露米跟露恩。他們在車站和烏來山區都幫了我們很大的忙。還記得露米拿著劍將螺絲釘觸電的那一幕,是我覺得非常有安全感的一刻,還有她那『你可以放心了』的笑容表情,是我永遠不會忘記的。
「喂!喂!毆比有聽到嗎?」直到我被朱順那倉促的叫喊聲給喚醒。這語氣有種不好的預感。「怎麼會這樣。」轉過頭,看見朱順正在講手機。「恩,好!我知道了,了解。」他收起電話臉色凝重。
看向公路邊,牌子上寫著后里兩個字。
「哎呀!想不到我睡了那麼久。」我移動酸痛的身軀,將身體喬正,關心問道:「發生什麽事情了?」
朱順一臉煩躁,感覺滿腦袋堆積著一團雜亂思考。他並沒回答我的問題,只是靜靜地指著後頭說:「你問他們。」
往後座一看,他們三個已經清醒了,但表情幾乎跟朱順一模一樣,面有難色。
「到底發生什麼事情?」
「剛剛朱順的朋友打電話給他,說台中突然刮起怪風,一大片黑色烏雲在火車站附近的大樓頂上往外擴散。」小希語氣緊張地說。
「為什麼會這樣?」
「你該問史達吧?」米果接道。
「難怪我在台北的時候就有不太好的預感,沒想到真的被我料中了,一定又是黑患城的人在出什麼鬼主意。」朱順說。
「朱順,等等帶我去小希的傳送點,我必須回烈末城一趟。」米果語氣緊急的說著,好像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必須回到安賽大陸。
「你要做什麼?」小希問道。
「我有件事情要做,你們之後就會知道了。」
「但是現在烈末城還很危險,那裡已經是鬼滅的據點了,你到底要做甚麼,米果?」小希很擔心的看著米果,但米果一句話也不回,似乎隱藏著什麼秘密。
經過一段時間,我們回到了台中,下了交流道,朱順立刻把車開到小希的傳送據點。
「下車吧!」朱順說。
米果衝衝忙忙下了車。他看著小希淡定的望著。「水晶球。」眼神中帶著不得已,但卻是充滿了堅毅,像是有件非做不可的事得去完成。
「米果……」小希不太甘願的下了車,很無力的嘆氣。但此時的她眼眶早已掛滿快溢出的淚水,不停質問:「你可以告訴我嗎?那裡現在很危險,很多鬼滅到處都在找赤楔捲軸,你為何要那麼做?難道你非得那麼冒險?」
只見他執意堅決點了點頭,一語不發的走到凹槽裡。「快吧!小希。」小希對於米果的突如其來的舉動感到訝異及難過。她帶著憤恨無奈的心情,拿起水晶球將米果送回了烈末城。
我們回到車上,小希還在難過的哭著。此時前方的濃密烏雲像是海嘯般迅速地蔓延過來。「糟糕,烏雲來了。」他手指緊張的點著方向盤,往市區的方向迴轉,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對了!朱順,剛才說的那棟大樓在火車站附近對吧?」我問道。
「是!不過現在最重要的是得找出問題所在。」
我翻開圖片,「磚中……」這讓我想起了曾經去過的那條地下道。「那條地下道……」不只朱順,就連我也突然想起了五年前姑姑有帶我跟小希去後火車站的飾品店陪她做飾品。「小希,妳記得前以前我姑姑有帶我們去哪裡嗎?」
「你說長頭髮的那個眼鏡姑姑嗎?」小希一邊啜泣一邊說著。
「對!」我把地圖拿到她面前。「是不是,妳還有印象我們曾經要去手工飾品店經過的長廊地下道,記得嗎?」我指著圖片上的地方,期盼著她能記得。
「我忘記了。」她依舊止不住滔滔淚水一直哭著。「可是米果他………」
「小希,妳似乎忘記了相信。」朱順說著:「因為我相信他,我才放心讓他回去,而我也相信他一定是要去完成某件重要的事情才這麼做的。現在妳唯一該做的,就是要相信。不管之後發生什麼事情,是好是壞,他回到烈末城已經變成了事實也是過去,妳現在該學會的是接受。」
「可是……」
「事實不可能變成可是,傷害也不可能變成可是,妳害怕他會受傷害,代表妳是安全的嗎?如果妳真想再見到他,妳也必須也相信妳自己,保護自己的生命。所以你現在必須說的是『好』,沒有其它想法能取代接受事實的動力。」
她嘴唇不停顫抖,害怕的曲在膝蓋裡一邊大哭一邊說著:「好!」
陳孝語在一旁看了很不忍心,不停的安慰她:「好了啦,小希,再恐怖的考驗我們都通過了。妳剛剛差點被蜘蛛吃掉,朱順還不是來救妳了。」
「我並沒有相信他會來救我,我只是不想給他添麻煩而已。」
「可是朱順哥哥最後不是來了嗎?我們剛剛差一點被蜘蛛吃掉,也是事實,但是我們現在已經沒有藉口說不相信朱順會來救我們了不是嗎?」
有一瞬間不敢相信陳孝語口中所說出來的話。從原本還未接觸危機的糟糕個性,直到經歷了戰鬥後,他明顯改變了許多。
這時候我們來到了醫學院附近,昏暗的烏雲海佈滿整片天空,視線也變得更濛暗。許多人車也因為天氣的怪異影響開始出現大亂的情形,整條街就像是蜈蚣的腳塞滿路上,喇叭聲四處響起。反而往市區的方向都不見半台車的蹤影。
「這實在讓人手足無措。」朱順繞過台中公園,行駛開往火車站的路上。
很快的,我們到了火車站後,眼見前方有棟廢棄大樓。
頂樓有座飛碟形狀的塔,塔頂上空出現了一塊黑洞,黑洞裡冒出濃密的烏雲。「不難想像是他們搞的鬼。」朱順在路邊停好車後,我們一下車,立刻感受到強風吹掃的威力,那棟大樓前的廣場上還刮起了持續的旋風。
「朱順!」一位戴著黑框眼鏡的男子將外套蓋在自己的頭上,匆忙的從火車站的廣場上跑了過來,並且大喊朱順的名字。
朱順轉過頭看道:「毆比!到底為什會發生這種事情?」
他氣喘吁吁的說:「當初我還以為是史達或是他的手下開啟了地球與黑患城的空間門,開始肆虐。但我剛才看了一下,磁場掃描器上並沒有看見磁力瞬間下降或上升的現象,而且空氣中的微細分子也沒有特別破壞或者是撐開的變化。依我看來,應該是有人把變異物質放在塔頂端。」那位叫作毆比的人疑惑看著我們問道:「你們是?」
「那位女孩是從烈末城來的,她跟我一樣是修念力學,算是學妹。至於這兩位是地球人。」
「什麼!地球人!難道他們也知道史達的事情?」他很驚訝。
我點了點頭,朱順也跟著點頭。「關係可大了。」
毆比的臉色瞬間大變。「天啊!你們到底有沒有顧慮到自己的父母親和兄弟姊妹啊?」他像是吃了瘋癲劑一樣,整個人開始大喊:「這…這實在太誇張了。有地球人介入,很快就會影響到地球,這樣連你們的世界都會變亂,難怪!」
「所以我才選擇離家出走。」陳孝語似乎被惹到了。「你以為我願意啊。」
「你們這兩位調皮小孩,父母應該管好你們才對。欠管教!」歐比說。
「夠了!拜託收起你的廢話處理正事好嗎?」朱順看著那位毆比先生不耐煩的說:「在這種緊要關頭,我們需要的是團結,不是吵架。」
「好吧,你說的對。」他一臉不怎麼甘願的看向我們自我介紹了一番,但因為強風吹的太吵了,導致有點聽不清楚。「你們…我叫毆比,我是來….烈末…的人,修了空……磁學兩年,是二年級生。不過最近來這裡的學校讀書,所以停修了那裡的空……磁學。」
「空磁學?」我有點疑惑的問。
「是空間磁力轉移學,也可簡稱。」他似乎懶的解釋。「不管是什麼,請多指教。」
「歐比,那接下來呢?」朱順向他問道。
只見那位叫歐比的先生一臉不知該如何是好,左望又探,試圖想尋找解惑辦法,但依舊一無所獲。
我指著前方的地下道大聲喊道:「我之前就是在那個地方進去的。我跟姑姑和小希一起去後火車站的飾品店弄東西,就是走那條地下道,也許線索在那也說不定。」
「那走吧!」朱順說。
我們朝著通往後火車站的地下道走去,越來越覺得這條路特別的熟悉。「是這裡!」眼前一條大長廊直通後火車站,可是現在完全沒有半個人,只剩一堆垃圾跟陣陣強風在後頭吹著。
「好熟悉。」此時小希一臉疑惑的思考著,突然恍然大悟。「對!破恩里,這地方我還記得。沒錯,就跟地圖上是同一個地方。以前在這我還有看到一隻貓很喜歡我,一直纏著我。」她似乎講出了許多我不記得的事情與東西。
茲……茲,整排地下道的日光燈開始閃爍,風開始轉大,裏頭的氣氛越來越覺得不對勁,開始感到凝重、陰森。
此時毆比腰間包包裡的東西開始吱吱作響。毆比拿起一台如計算機大小的掃描機器往前掃去,立刻發出啵啵啵的微小爆破聲。「是這裡,是這裡隱藏了變異物質。」
砰砰砰砰砰…牆邊開始發出急促的敲擊聲,好比隔壁在施工般的吵雜。
就在此時,一塊塊分散周圍的石磚從牆面推移出來,像似還沒著好水泥所搭建的磁磚牆,佈下這似真似假的機關。
一隻紅燈鬼滅從後火車站的地下道出口以迅雷不急掩耳的速度跑向我們停在面前。我們立即拿起武器防備著,但此刻鬼滅突然說話了。
鬼滅像是身體裡隱藏著錄音功能,發出脈的聲音。「你們得在黑暗擴散到各地角落前找到封印之磚,要不然,世界將會在黑暗烏雲的包覆中漸漸消弱昏暗。許多植物不再提供氧氣,人類會感到迷茫至死。而你們挑選磚塊的機會只有三次。雖然這不是史達的旨意,但玩弄你們的生死依舊是我的樂趣。」
當鬼滅說完話後,朱順一臉不耐煩的看向我命令說道:「幫我解決他吧!」我揮出雙段短劍立刻將鬼滅的機械體給砍成兩半,更奇怪的是鬼滅並沒有對我們釋出攻擊。
「看來這難找了。」毆比看著我愣道。
朱順向歐比說道:「忘了跟你說,他叫破恩里。他是受領主親兄弟安特所託,請別太在乎他強烈的一舉一動。」
只見歐比還有點回不過神,滿臉狐疑的思考著,站在原地頻頻點頭,喃喃自道:「奇怪了,安特不是已經死了嗎?」
「現在的情況不適合想太多。」朱順開始分配著大家找尋的區塊,每處間隔中都有凸起的數十個磚塊。「大家記得仔細尋找。」朱順大聲喊道:「三思後在抽出磚塊,只有三次。」他特別提醒著我們,畢竟只有三次機會,而這裡凸出的磚塊特別多,只有萬中選一的機會。
「我好像找到了耶。」陳孝語用力的抽出磚塊。「是這個嗎?」他好奇的收尋磚塊上有可能殘留的線索,大家的目光全都往他手上的磚塊看去。
「看清楚再抽!」朱順望著陳孝語,一臉很想衝上前揍他的模樣。
就在這時,從後火車站的出口開始冒出咚咚咚的低沉震鳴聲,如火車在上頭行駛過站的聲音。大家注視著天花板,預感著似乎某種東西正朝我們侵襲而來。
就在那一剎那,萬萬沒有想到,一陣洪水從後火車站的出口灌了進來,捲起了滾滾激流。瞬間的沖擊,大家毫無逃離的時間,被捲入了水中。
我被捲入水裡,慌亂的攀著牆邊,水的重力差點讓我無法承受。只是好奇怪,為什麼掙扎時觸碰到的皮膚是乾澀的,但卻又無法呼吸,視線迷濛。
「大家振作起來!」突然一陣怒吼將我沉浸在掙扎的情境瞬間煙消雲散。只見朱順的怒吼聲在空蕩的地下道迴盪,而我則是毫無影響的站在地面上,看著小希在一旁演情境劇。「看到的都是幻覺,繼續找!他只是在拖延你們恐懼的時間。」
「這哪是幻覺,我剛就被水沖走。」陳孝語說。
「那是你看到影像自覺的動作,並不是水流讓你退後。大家專心,別在意出現的影像。」朱順看著小希喊道:「小希!這是幻覺。」
只見小希從慌亂的動作中醒來,回過頭滿是不可思議的表情。
在長廊裡實在有太多的凸起的石磚,完全不知道真正的那個石磚在哪。
此時地下道的日光燈再次閃爍,裡頭整片忽明忽暗的視線導致我們要找到封印之磚的困難性增加。「糟糕!」我說。
這時一陣光芒從項鍊裡散發出來。「主人,這裡!」她拉著一條像是螢光色的棉線指引著我。但就在這時整排日光燈似乎有意阻擋著我們任務進行,瞬間熄滅,地下道暗的跟黑洞沒兩樣,只有外頭的天光些微照進。
「主人!」精靈身上發出銀藍色的光。她雙手高舉,背後長出了好幾條螢光線沿著長廊衍伸漂浮在半空中,照亮整條地下道。
「天啊!看來我遇對人了,原來這小孩是魔法師。」毆比愣傻的說。
精靈笑著說:「呵呵!他是在說我嗎?可惜我不是魔法師,我是項鍊精靈。來吧!主人,拉開這個磚塊,就是你想要的東西。」
「恩!」我從她的指引中抽出磚塊。這看似不足為奇的磚塊突然在我手中變成了一塊金磚。「哇!」我太驚訝了,幾乎沒看過這種事。一陣金黃色光芒在我周圍散發出了強大的能量。一塊鐵片在萬丈光芒中掉到了地上。
我撿起了第四塊鐵片,中間刻畫著石頭的立體圖形。「謝謝妳。」
精靈笑笑的點了點頭,伴隨著螢光棉線回到了項鍊裡頭。日光燈在這時候亮了起來,我將手中的石磚放回去,突出的石磚開始收平,回歸成原來牆面的外表。
「太好了!」我舉起獲得的鐵片,此時的大家也露出了難得而餘悸猶存的笑容。
不過外面情況似乎不是很好。我們並沒有因為取得通行物而忽略了外頭的情況。
走出地下道,上頭的烏雲依舊,而且冒出的量還比之前多上好幾倍,這種情況並未改善。「難道要爬上那棟大樓才可以解決嗎?」我疑惑問道。
「或許是,也許問題是出在那個黑洞。現在我們上去頂樓一定會被吹走,反而更危險。我得試著用魔法去打散那道雲。」
就在此時,我細膩的望著這塊鐵片與其它鐵片的不同之處,突然感覺這塊鐵片跟另外的鐵片比起來厚了一倍。「你們看!」我嘗試把手上的鐵片給剝了開來,才發現這塊鐵片裡還隱藏著另一塊。
一片刻畫的圖片是石頭,而另一個出現的確是個人臉,圖案幾乎密和在一起,毫無任何破綻。「脈好賊喔!竟然把兩片鐵片合在一起。但是哪一個是真的哪一個是假的?」
「把有臉的那張給我。」朱順好奇的從我手中接過,兩面翻轉看了看。「封印之磚……該不會這鐵片裡封印的是怪獸。」
正當我的腦袋都還一片空白,朱順講出了這句話後,手中的鐵片像是被一股吸力給拉走般,瞬間被風吹到了高空中的黑洞裡。烏雲開始加速旋轉,周圍響起陣陣雷聲,火車站以往熱鬧的街景早已人去樓空,像極了末日之城。瞬間,那片雲散了開來,中間露出了極為黑暗的洞口,一隻石磚蛇從洞口鑽了出來。牠有著一雙翅膀,身體每個部分都是由石磚組成,盤繞在快被牠壓垮的飛碟塔上,嘶吼聲響過天際。
牠從大樓試圖飛了下來,但似乎是石磚的重力加速度,從半空中摔落到前面的大樓廣場上,震碎了周圍的地板。
發出高分貝的尖叫聲,那張臉就是鐵片上的石頭臉,牠的翅膀上長滿了尖刺,上頭的黑洞恢復成原來的樣子,再次冒出陣陣烏雲。
「看來該是時候戰鬥!」朱順拿起魔法書。
實在無需擔心被車撞到,因為周圍已經都沒有人車了。往附近望去,完全沒有半個人是處在這個末日狀態的起源地。
巨蛇朝我們滑行過來,身體與柏油路碰撞接觸,發出匡啷匡啷的磨擦聲。何止碰撞,已經到了地面碎裂的程度,周圍的障礙物跟大樹全都被石磚破壞的體無完膚。
小希拿起水晶球將鐵欄杆給拗成一團,朝牠臉上砸去。牠張開那張滿是石子的嘴不時朝我們咬過,還好我們不停退後,才沒有被那利齒給波擊到。
「誣魯帝法股(下水咒)。」此時天空開始下起了一陣大雨,但很快的大雨又剎然停止,留下的水分浸濕了柏油路。此時柏油路的水分開始回乾,一顆顆細微的水珠凝聚在半空中。
「復卡!(融合轉移)。」朱順一邊閃躲一邊詳細的唸著咒語,此時前頭開始出現了龍捲風的雛型。原本陣陣吹來的風似乎成了朱順的最佳利器。風連接著天上的烏雲,周圍開始捲起強而有力的龍捲風。「你們快去躲起來!」朱順向我們大聲說道。
我們躲到附近的客運公司裡頭,外面好幾台車全都被捲了進去,就連石磚蛇也無法控制自己,一度被風給吸到飛了起來,但是礙於牠身上的重量,我們所期望的並不能如願。
這時朱順的右手動作往下一壓,嘴裡並附帶著一句咒語,只見前頭的龍捲風氣流被壓縮成一團。一瞬間風力如爆炸往外擴散,強風朝我們吹來,前頭的玻璃震碎,龍捲風釋放出來的壓力如炸彈侵襲,我們也因受不了這股強烈的風壓而被往後吹,毫無招架之力,只能盼找堅固物來抓住保命。
石磚蛇抵擋不住狂風,緩緩的朝朱順的方向移動。但牠其實毫無退後的餘地。
雨水灑滿了整片天空,下起了一場局部性的狂風暴雨。
那隻蛇怪被幾台壓爛的車波擊到頭部,邊緣碎裂成好幾塊。
朱順似乎在龍捲風壓力釋放前往自己身上施行了護身咒,所以只見到他緩緩的被風力往後吹,沒有像我們幾乎是往後彈飛。
對於那隻怪物來說,可能這只是個小玩意,因為除了頭部,其他地方並無大礙。不過以牠的脾氣看來,似乎已經惹毛牠了。
牠就像是一隻幼鳥一樣,想飛但又飛不起來,因為牠的身體全都是石磚。除了翅膀以外,其餘根本沒有一個飛的起來,而且還蠢到跌倒,也像隻剛出生的小狗。
看來牠似乎已經惱羞成怒,開始從嘴裡射出石塊朝朱順攻擊。頭部的碎裂也使牠臉部表情顯得些微僵硬。
地面上出現坑坑疤疤的凹洞。「奇波亞(防護牆)。」藍色的保護光擋住了朝他飛去的石頭,碎裂四散。我拿出光火往牠身上投去,冒出藍色的大火。牠翻滾了一圈,輕拍翅膀,將火給滅了。
我再次朝他身上投出光火,牠揮動翅膀將光火給彈開。
小希拿起水晶球,往大樓望去吃重的使出念力。廢棄大樓上,飛碟塔的支撐點應聲斷裂,飛落到地面上發出巨大撞擊聲響,煙霧瞬間瀰漫在大樓廣場周圍。小希看著我們大家說:「我們退到火車站的廣場上用念力將那座塔推向怪物。」
不知道是怎樣的愚蠢念頭,我望著那座巨大飛碟塔,明知到不可能,但我卻聽信著她的話跑到廣場上。而且我也沒有念力。
我們一群人立刻衝進廣場,蛇怪開始嘶吼,憤怒使牠飛了起來。牠開始在高空中往下噴射石塊,地面上猶如被隕石攻擊般的危險。這時牠噴出的石塊似乎越來越有憤怒意味,像是剛在火堆裡撿出來的火炭,冒出陣陣濃煙還有火花。不過牠似乎又累了,飛不了多久,又降落到了地面上。
小希拿著水晶球瞄準飛碟塔釋放念力,但飛碟塔只輕微的移動了一些。朱順一同對著塔施出念力。「不管有沒有學念力學的人也一起來幫忙,別被牠給影響,心裡只要想著移動那座塔就好。」小希奮力的說著。
我們大家對著飛碟塔施出念力。雖然我不知道我們這些沒有念力魔法的人是否真有幫到忙,但那座塔真的在拖行移動了。原本從緩慢的滾動,開始出現了不平凡的速度。「1…2…3!」那座塔直直的滾向正在喘息的石磚蛇。附近的建築物跟分隔島幾乎被我們拖行的飛碟塔毀壞一空。
牠的身體被壓蓋過去,聽到石磚被壓碎的聲音,我的心也開始撲通撲通的跳。
此時我們慢慢靠近,也很害怕牠還沒死。每個人處在神經緊繃,隨時都在戒備的狀態,繼續前進。
突然砰!的一聲,那隻蛇從塔裡衝了出來,臉上的石塊已經裂開,身體被壓毀了一半,只剩翅膀不停地拍動掙扎。就在我們正以為牠要發動攻擊的時候,蛇怪倒了下去,頭部分解四散。
「呼!終於死了。」小希鬆了一口氣,臉上還留有被玻璃割傷的傷口。
此時原本烏雲密佈的天空漸漸變成淡灰。從雲層夾縫裡透出了橙色陽光,那些擴散出去的烏雲也開始慢慢倒流。黑暗的洞口越來越小,烏雲上也夾帶著細小的閃電,但全都被吸了進去。
不過事實終究是事實,外頭依然沒有半個人出現,儘管天氣已經放晴,但現場留下的殘破不堪也令我們感到非常的鬱悶。
廢墟城,用這個詞來形容非常的貼切。倒塌的塔樓、坑坑路面、幾乎被撞毀的客運公司和建築物,完全無法想像脈所謂的遊戲,成了那麼嚴重的過錯。
「脈早一點消失是對的,以免又出現了甚麼麻煩。」朱順望著周圍說:「我想我們還是早點離開吧!盡量不要讓別人發現到我們在這裡。」
可是話說朱順哥哥跟車廠老闆借的車已經被他的龍捲風給弄壞了。
「難道這會像是以後人類不在的樣子嗎?」陳孝語感嘆的說道。
「或許吧!」我疑惑的問:「不過我有一個很懷疑的地方,就是剛剛在地下道時,為甚麼會有脈的聲音,脈不是已經死了嗎?」
「以專業詞彙來說的話,這叫作計畫訊息。將前因後果都聯想到,再實行預先動作。這樣他就能把這一切摧毀計畫都設定的很完美。」毆比說:「而且這計畫也思考到了有與無的結果。」
「原來是這樣啊。」我說。
小希說:「那現在呢?」
「用走的吧。」朱順回道。
「要走去哪?」
「你想車子和火車都停駛了,還會有誰會載我們。」朱順不像在開玩笑。「把地圖拿出來吧。最後一個地方是在哪,我們用走的過去。」
我拿出地圖,看著最後一關。
小希突然感到一陣疲累跟鬱悶,她開始有點懷疑的說著:「我在想,我們這麼做是對的嗎?」她望著我們有點難過,像是在對我們說這一切早已不可能。我們那麼辛苦,最後一關還能撐的了嗎?
「別懷疑,都到最後了,現在妳想後悔也來不及。」他轉向我。「來!把提示交過來。」朱順拿走我手上的提示信。「異常的雨天,黑暗雨水。」朱順嘆了一口氣。「地圖拿來吧!」
我把地圖遞給他。
「話說你們在做什麼是我現在比較想知道的事情?」毆比一臉困惑的看著我們。
「我們要進黑患城把領主給救出來,就是這麼簡單。」我說。
「噗!你們是在跟我開玩笑嗎?」他驚訝的看著我,傻愣在一旁。「你們知道怎麼鬥都是鬥不過他的。他身邊有非常多的手下,手下還幫忙製造鬼滅,你想你們會贏嗎?就憑我們幾個人?」
「這是伊倫安特拜託我的。我已經接受了,就沒有後悔的餘地。」
「天啊!我說你們這群小鬼怎麼……」
「毆比夠了!沒人叫你們在這閒聊天,快過來幫我看一下地圖裡面是甚麼地方。」朱順把地圖攤在地上,我們圍在一起看著最後一張令人不解的地圖。
紙上所畫的是一張從大樓俯瞰下去的圖片,看起來周圍像是地處鬧區,有許多人。一座天橋佇立在車道上,是個人車來往的地方。只不過我還是很疑惑這地方是在哪裡?
「這個,是不是在……」感覺小希想起了什麼,但似乎卡在熟悉與陌生之中猶豫不決。「那個,我記得這個地方,這地方是在……科技大學!」
此時噠噠噠的螺旋槳聲從遠方的上空傳來,一台直昇機從右手邊飛來。
「我們先躲起來。」朱順指著那間殘破不堪的客運公司說:「我們躲去裡面,快!」他倉促的催趕著大家。
大家衝到了屋子裡頭,直昇機在外頭不停徘徊,像是在收尋存留在這塊區域的人士。「看來得躲一陣子了。」接連著好幾台直昇機的螺旋槳聲在天空中迴繞著,外頭的柏油路依舊冒出那殘餘的灰煙。
此時出現了大聲公的聲音:「如有活者,請立即到廣場外頭求援!如有活者,請立即到外頭求援!」
咻……砰!直昇機爆炸了。一顆黑色物體劃過天際,像是訂定目標貫穿好幾台直昇機,旋繞著降落地面。是脈!他還活著,身旁還有鬼滅跟隨著。「我的寶貝寵物,那傢伙我絕對不會原諒他。」他衝向那隻屍骨不全的怪物難過哀怨泣道。
「脈耶!」小希驚訝的看道。
「可是脈不是死了嗎?」朱順不敢置信的說著。
我們偷偷的往外看,他似乎察覺到我們正在說話的聲音,轉過頭伸出手,我們幾個被一股引力拉到了外頭,跌成一團。
脈看了看。「話說你們是?」
「脈!」朱順索性站了起來,拿出魔法書。「看來你有不死之身啊。隕石術也拿你沒輒,你真是命大。」
「你在說什麼?」只見他一臉疑惑的回道。
「別再裝傻了,你現在是想裝善良的意思嗎?帶著鬼滅侵襲烈末城,還跟我們戰鬥,你說這不是裝傻這是什麼?」
這時他身邊兩隻鬼滅伸出爪子想意圖上前攻擊,但又被脈給阻止了。「哦!是這樣啊。原來你們就是那群鼎鼎有名,在我們城裡已經掀起一股轟動的找死團啊。哈哈,我知道了,看來是你們殺死我哥哥嘍?在我報復前我想跟你們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脈汀,是脈的雙胞胎弟弟。也難怪我一直沒有接收到我哥哥的消息,原來他是被你們殺死的啊。」
「什麼!」我無法置信脈竟然有一個跟自己非常像的弟弟,完全看不出來他們的差別。
「原本我沒有想攻擊地球人的意思,但你們似乎跟烈末城有不淺的關係,而且還不攻自破的說你們是殺死我哥的兇手。看來我非得啟動復仇計畫不可。」脈汀對鬼滅說著我們聽不懂的語言:「依蠻,毆都卡榻諾普!」
鬼滅回道:「扶亞魯!」
「等等鬼滅就來了。」他接著說:「我先來替心愛的寵物報仇好了。雖然我現在很憎恨哥哥把我的封印片給偷走,但是殺死我心愛的寵物的是你們,現在就要你們來一一償還。」他舉起右手,空氣中凝結了黑暗的物質,在他手中出現了一顆黑色,飄渺著一道黑煙的光火,朝我投擲而來。
我抽出光火,投向那顆黑色光火。兩顆光火相撞在一起,產生出一道詭異顏色的火牆,相互抵滅。
「原來你是光幻族的人啊!難道你不知道光火是我們宗教的魔法嗎?」
我一度無法置信手中握持著的東西竟是他們的宗教魔法。直到下一秒我才想起村長曾對我們說過的,光火因心善而變至純白這句話,原來就是在敘述這件事情。「原來……」
他高舉雙手,半空中凝聚了一顆顆的黑暗光火,朝我們飛了過來。
「奇波亞(防護牆)。」朱順喚出了防護牆,一道藍色光牆阻擋住黑暗光火的攻擊。「波弗(震波)。」朱順面前出現繁點的紅色物質凝聚成球體快速飛向脈汀,將脈汀給炸飛。
脈汀從石堆裡不甘示弱站了起來,飛到半空中,朝朱順丟出黑暗物質。砰!的一聲,光火意外穿過防護牆,朱順被炸飛到火車站的屋簷下。
朱順忍著疼痛,嗚嗚咽咽的不停喃唸著咒語,半空中再次浮現出好幾顆紅色球體朝著脈汀快速飛去。
脈汀拍打完身上的煙塵,泰然自若的使出念力控制住紅球的攻擊。「哈西魯˙菲爾。」手往上一揮,地上的殘碎石塊依序往朱順身上飛去。
我拿出光火,朝他丟去。他毫不費力的將光火控制住,只見安特傳授給我的光火在他面前漸漸被黑色的煙霧給包覆住,變成了黑暗光火,向我反擊而來。
小希用念力控制一顆大石,將大石往黑暗光火的方向丟去,瞬間炸裂成好幾塊碎石,黑色的煙霧也跟著消散一空。
此時朝朱順飛去的石磚被防護牆給粉碎掉。朱順非常的虛弱,支撐著防禦的魔法。最後防護牆依舊不堪撞擊,漸漸消失,碎石朝他的手臂砸了下去。
「這場戰爭還沒結束,我之後會再找你們報仇的。」脈汀的身體如一張燃燒後的紙,被細化分解,聚集成黑色的物質,朝天空飛去。然而他突如其來的逃避,使得我有幾分的擔憂。
此時朱順倒坐在地上,一臉難耐,手臂流出一道道鮮血。他緊繃著嘴唇,那種痛光用想的就夠令人頭皮發麻,更不用說身上的傷口雖然沒有皮開肉綻那麼的慘,但光是看到紅色的液體就差點讓我昏倒了。
「朱順,你沒事吧!」毆比上前關心問道。
他的臉色看起來非常痛苦,用左手掩蓋住傷口處,用力瞪道:「怎麼可能沒事,快痛死了。」此時他的心情我亦能感同身受。尤其是遇到這種問白目問題的人,更是想痛痛快快藉由憤怒來消解身上的痛感。
「現在該怎麼辦?」大家有點手足無措,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就在這時,一群鬼滅出現在前方的大樓上,大概能感覺到脈汀所下的命令已經開始發效了。「鬼滅不是不在早上現身的嗎?」小希疑惑的看著。
「烏雲又來了!」烏雲遮住了夕陽的橙光,大地又從希望變成了絕地,不過這次的烏雲不再是不尋常的,看來像是自然現象。此時大概已經下午五點半左右了,勉強的話應該算是快進入了夜晚。
「陳孝語、毆比,保護好朱順。」我抽起雙段短劍,跑向前方的敵人。
小希跑在我前方,使出念力懸浮著許多石塊,砸向前頭竄跑而來的鬼滅。
此時對面的石塊也跟著飄浮了起來,朝我們飛了過來,藍燈鬼滅與小希的念力使得我對於那些念力的攻擊方向無法認知而搞混。
此時後頭突然出現逞強而怒喊的唸咒聲。「阿絲弗朗提(粉碎)。」眼前的石塊瞬間粉化成灰,飄散在半空中。
鬼滅的速度比我們還要敏捷,黃燈鬼滅奮力的跳到飛碟塔上。
我拿著短劍衝上前,就在一步之隔我差點中了鬼滅隨即噴射而來的火焰。我立刻丟出光火,一片白光照亮了周圍,燃燒在鬼滅身上。小希則是拿著水晶球將飛碟塔附近的碎石聚集在一塊,投向鬼滅。
此時紅燈鬼滅像是計畫埋伏好般,從飛碟塔裡跳了出來。他快速揮舞著爪子朝我逼近,劍身與爪子發出響亮的鏘擊還有細微的火花。砰!一塊大石頭在我面前當場壓毀了鬼滅。「這樣省事了。」小希收起水晶球拍了拍手中的灰塵。
「小希,那裡還有鬼滅。」我指向大樓問道。
她淡定的向我搖了搖頭。過不到幾秒,鬼滅佔據的少數商家與大樓之間發出有如雷聲般的轟然巨響,空氣中一片煙霧瀰漫。只見大樓開始傾斜倒塌,許多鬼滅也因此被甩落大樓,落地而死。
「那是妳用的念力?」
「並不是。」她對我應完了這個很無解的答案後,跑回朱順受傷的地方,但我始終不知道她為何對於鬼滅還存在的場面感到冷靜。「要不要我去藥品店裡面幫你拿藥。」
朱順扶住手臂,忍住傷口站了起來。「不用了!現在最要緊的是趕快到那個地方。這還算小傷,我忍受的住。」
「小希帶路。」我說。
她依舊很擔心朱順的傷勢,露出了擔憂不停望向朱順。「好吧!」小希說:「就在這附近。」
此時天氣再次變得烏雲密佈,天邊響起了陣陣雷聲。雖然出現的不再是那怪異的烏雲,但這片烏雲帶給我的感覺就像是第二波詛咒即將席捲而來。
我們脫離了那片末日的起源地,也慶幸我們暫時終結了這場危機。不過我知道最後世界能保存原樣的機會並不在這,而是在史達的手上。
而選擇了這條路的我是否能永存著伊倫安特的信念我並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如果半途而廢,這顆地球將會因為我們的放棄而引發末日。
現在的我已經沒有餘地選擇了什麼。因為最終他們的目的就是赤楔捲軸,再來把我們給殺了。因此我得到一個結論,那就是有沒有帶赤械捲軸,對我們來說從頭到尾的威脅,也只是在『挑戰』或者『順命』而已,所以並無差別。只是我持有安特的責任要盡到最後一步,還有為了救回爸爸所做的決定。我很明白,我該這麼做。
我們走到了一中街,「看來這裡的情況也沒有多好。」放眼望去僅剩空城。有人棄車而去,只剩下空蕩蕩的街道與車殼。
「脈利用了烈末城的致命目的來引誘,讓我們以為烈末城還有挽救治安的希望。但這只不過是他多餘的慾望,最後還是要逼我們交出赤楔捲軸。現在這些任務只是耗費我們的體力,你們真的覺得鬥的過史達嗎?」小希擔憂的說著。
「因為我們無路可退,事情也都鬧這麼大,我相信史達也不會善罷甘休。他只要沒有赤楔捲軸,就不可能創立超級世界。雖然我們冒著末日的可能,但我們追求的是和平,而不是心靈和意識被控制的自己。地下道的鬼滅也說到了,引發末日並不是史達的本意,而是脈單純的玩弄。其實史達最終的目的是要捲軸與掌控。」朱順情緒平靜的說著:「不如拋開自己的懷疑,正面去面對他。我們可以不交出赤楔捲軸,但絕對不能不解決史達那貪婪的慾望。至少我覺得這些任務很有收穫,才有機會收集到鐵片開啟黑患城之門面對史達。孩子們,是你們該面對自己的時候了,你們害怕嗎?」
大家非常的猶豫,連我也很害怕。我害怕死亡,也害怕痛。但對於安特的責任其實我有資格害怕,只是現在落於害怕與責任這尷尬的雙面思想之間,根本是個矛盾的選擇。
「我代替伊倫安特,我不害怕。」我硬著頭皮搖頭,雖然我心裡還是很害怕。
「我……」小希吱吱嗚嗚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葉小希,妳得想清楚妳活著是為了誰,妳這麼做是為了誰,妳有勇氣去接受最真實的自己嗎?包括死亡。」朱順說。
「我代替烈末城,我不害怕!」她閉起眼睛,思考了很久,終於說了出來。
陳孝語有點猶豫的看著朱順。「我……代替我爸我媽,我不害怕。」
「呵!」朱順微微的笑了一下,轉頭看著毆比。「你呢?」
「我!」他驚訝的看著朱順。「痾……我是有點害怕啦!只是我不知道自己倒是能幫上什麼忙,但我有選擇的餘地嗎?」
「當然有餘地選擇。」
「我想我可能不太適合。」當他正準備往回走的時候,隨即停住,又走了回來。「好吧!我想我跟史達有蠻重的深仇大恨,我應該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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