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短篇連載挑戰》第三回：轉捩篇 - 收容所之男孩

收容所之男孩

Aug 11, 2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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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Mins Read 1,968 Words

胖子說：「新來的，叫什麼名字？」

我不屑地回答：「孟祥麟。」

胖子隨即起身，用力踢向我的肚子。我痛苦地捂住、倒在地上。更被踩著頭，與地面摩擦，導致臉頰刮破皮。

胖子囂張地說：「我是這裡的老大，叫我浩哥，以後就好好服侍我，否則的話，有你好受！」

剛換上的衣服，瞬間染上不少灰塵。從未受到如此侮辱，我不禁落淚。

說完，浩哥和手下回到床上休躺，唯獨我被懲罰，睡在冰冷的地上。我卷縮著身體，將一絲的溫暖藏在懷裏。

半夜時分，窗外吹來一陣微風，使得青紗窗簾婆娑起舞、我不由自主地顫抖。一直壓抑的思緒，此時爆發出來。

「反正我也被父母拋棄，也沒什麼好反抗的……」一邊思考著，一邊再次落淚。

我恍如掉進黑暗的深淵中，難以入眠。

到了下一天早上，我緩緩地睜開眼，感覺自己的手腳乏力且頭痛，貌似是發燒了。

一陣吆喝聲傳來：「狗麟，趕緊過來！」

我勉強地支撐起身體，然後快步走去。浩哥用力地扯著我的頭髮，憤怒地指責：「為什麼這麼慢！」

我雙手握住他右手手腕，一臉痛苦且求饒地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隨後，浩哥才肯鬆手，收起兇狠的眼神。那瞬間，我意識到昨晚發生的，並不是噩夢。

我攙扶浩哥，走到樓下的洗刷間。他走進門口後，我和他的手下便可自由行動。

看見一個無人佔用的洗手盤，於是走到該處的前面，打算洗臉、刷牙等。不料，一個人從側面沖來，直接將我撞倒，地上的污水弄濕我的衣服，手肘更刮破皮。仔細一看，此人正是浩哥的手下。他像是若無其事，繼續做自己想做的事。即使他的行為無理，我也不能有一絲怨恨，畢竟我只是個卑微之人。

所有男生換上整潔的外出服，準時站立在操場上。受到劇烈陽光的長期照射下，等待站在講臺上的看護員，專注地點算物資和人數，填寫表格。

完畢後，他吹響掛在胸前的哨子，我們便要立即開始跑圈。一個緊接著一個、有序地進行，而四名看護員分佈在外圈不同的位置，來回走動，不時揮動手中的棍，警示我們。

跑著跑著，視線突然一片模糊、感到強烈的眩暈、接著身體無力地倒下。一名看護員快步走來，用手棍指著我，吆喝：「趕緊起來！」

背後受到多次的踢打，我才剛好醒過來。右手捂住出血的右膝蓋，一拐一拐地繼續跟上。

中午，我來到飯堂的前臺，捧起一大堆的飯菜，小心翼翼地回去，放到浩哥等人霸佔的長餐椅上。他們很快便吃起，但沒有預留我的位置，我只能站在一旁用膳。

晚上，我們去到沐浴間。當時的我，身體乃至衣服都要不少的灰塵，且疲憊不堪。得到浩哥的批準後，我脫下衣服，在花灑之下沐浴。不到一分鐘，浩哥又命令：「狗麟，幫我按摩擦背！」

我只好無奈地走到他背後，細小的雙手縱使無力，但也要認真地去做。

沐浴時間全然過去，浩哥只是穿上衣服，轉身就離去。我在旁邊叫嚷：「可我還沒洗澡呢！」

他一把將我推到後面，濕滑的地面將我絆倒。趁著沒人巡邏，我趕快地沖洗身體。突然，聽見哨子聲響起，看護員從門口快步走進，我必須放下現在的行動，面向他、敬禮。

看護員憤怒地說：「你是不是不懂紀律！現在給我做五十下俯臥撐！」

我俯下身，立即做起。直到三十下的時候，我的雙臂不斷發抖，最終倒下。看護員沒要求我繼續下去，只是說了句：「滾出去！」

身體的水仍未擦乾，便要穿上衣服，急步走出去。

在走廊中，我對浩哥懷恨在心，不想再聽他指指點點了。

我推開房門，浩哥又說：「狗麟，幫我洗腳！」

我不禁破口而出：「該死的！」

浩哥頓時勃然大怒：「將他抓起來！」

全部的室友朝我走去，我被迫退後至房門前。嘗試扭動門把，卻發現卡住了。無助且焦慮地靠坐著，任由他們拉開我的四肢，強行剝去我的衣服。

手腳被繩索死死地捆綁住，更勒出紅腫，嘴巴被布封住，接著一絲不掛地吊在橫樑上，展露人前。

浩哥奸詐地笑道：「看來今天有人想吃藤條燜豬肉！」

頓時，我的眼淚滴落到地上、臉頰通紅。浩哥拿出藤條，一下一下地揮打。胸膛、後背乃至小腿都無一倖免，出現一道又一道的紅腫，所有的痛苦叫喊，都變成低鳴，最終失去反抗意識，低下了頭。

此時，浩哥取下布，問：「知錯沒？」

我哭泣道：「對……對不起……嗚嗚嗚……」

隨即被放下，我癱在地上。自此，我明白違抗命令的後果。

另一天的晚上，宿舍的房燈已經關上、室友們都在呼呼大睡。趁著這個機會，我揭開被窩，用著輕柔的腳步，走出去。

來到三樓，我推開房門。只見看護員安坐在木椅上，閱讀書本，而書桌的檯燈散發出大量的光芒。

我著急地訴說：「看護員，救救我。」

隨即拉高上衣，展示遍體鱗傷的身體。看護員只是看了一眼，接著愛理不理地說：「知道了，如果再發生，我會勸告。」

我的語調更加強烈：「求求你！求求你！」

突然，聽見房門發出吱吱嘎嘎的聲音。我將視線投向該處，門的細縫中，一雙眼睛正在注視我們，龐大的身形，估計是浩哥。不一會兒，他便快步離開。我頓時嚇了一跳，不想離開這個房間。

看護員厭惡道：「出去！」

我轉身朝門口走去，如同將我推下深淵。

到了下一天的早上，我站在浩哥的旁邊，慌慌張張地解釋：「之前的事，我不是故意的……」

浩哥沒有理會。

上午到下午都如常地進行。

晚上，我們躺在床上，看護員關上房燈。我閉上了眼，便睡著了。

深夜時分，看護員開啟房燈，吹響哨子。我慢慢地起身，全然不知發生何事。

操場的柱燈開啟，照射出大量的白光，如同對違規者的注視。男生們整齊地排列著，等待命令。

數名看護員走到我們身邊，要求我們將衣服脫下。我折疊妥當，放到正前方的地上。

接著，我張開雙臂，不能有一絲的遮掩。有部分男生被要求俯下身，作更深入的檢查。

五分鐘過去後，我的手臂極度酸痛、很想放下。站在講臺上的所長，嚴肅地說：「誰偷了鑰匙？」

沉寂了幾秒後，沒人承認。

「那好。」所長命令大部分的看護員走進大樓，仔細地尋找每一角落，包括我們的宿舍房間、飯堂和沐浴間等。

不一會兒，一名看護員走到所長的面前，說：「報告！在孟祥麟的床上發現鑰匙！」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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