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班機即張降落於里約熱內盧,請各位乘客返回坐位並扣好安全帶……」聽到廣播,我和雨滇終於要到達巴西了。
然而才剛踏出機場,竟然有人對著我們喊:「晴,這邊來。」
我只能無奈地說:「你們怎會在這裡?」
「當然是為了照顧你們。」莫宇恆毫不害羞地說,他還推了蔣敬一下,蔣敬才開口道:「你也需要一個導遊吧!」
「雖然你們跟了過來,但我不會回答你的問題的。」我警告著莫宇恆說,趁現在先把話說清楚,免得莫宇恆一直糾纏,莫宇恆聳聳肩,一副沒甚麼大不了的樣子。
「晴,你真的遇到麻煩?」蔣敬也開始擔心。
「可以這樣說,但我不想你們牽連在內,所以……」我沒把話說完,蔣敬已經搶著說:「我不會多問的。」
我和蔣敬雖沒跟莫宇恆熟稔,但對於他的關心和體諒,還是很感激。
我們這次行程最終其實是要去雨林地區的馬瑙斯,所以明天還需要坐一程內陸機。作為研究熱帶雨林的地質學家,蔣敬並非第一次去馬瑙斯,因此他請纓承包了安排接著行程的工作。
而我和雨滇因為時差問題,被限制了一定要留在酒店休息。留在房間,竟然矇矇矓矓間便睡著了。44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tWpN5VuJPp
夢中,又再次夢到久遺了的雨林場景,這次雨滇就在我身旁。
我問雨滇:「這是甚麼地方?」雨滇竟然搖了搖頭說:「我也不知道。」
走著走著,我們走到一條河的附近,我們看到河的對面出現了很多人,他們的衣著很奇怪,看似是土著的衣服,但又不像尋常在電視上看到那些,我沒有深究下去,因為我被另一件事給吸引了注意力,就是他們當中竟然出現了一個白人,而且不單是皮膚白,甚至是頭髮都是白色的,明顯就是一個白化病的孩子。而最引起我注意的是,他被困在一個木籠之內。
雨滇突然緊握著我的手,我自然地問:「怎麼了?」雨滇並沒有回答,但從他神情看到他在害怕。
突然所以人停留在最大的一棵樹下,幾個壯漢開始用各式道具在樹幹砍的砍、鑿的鑿。其中一個老人家在指揮並且不停地舞動手中的杖。而其他人也在跳著奇怪的舞蹈。
當壯漢在樹幹上弄出了一個大洞後,所有人的動作都一齊停止。然後老人家走到白化病小孩面前,不知要作甚麼法似的,舞了一會兒手中的杖,壯漢便把那小孩從木籠中拉了出來,便往樹洞裡塞。
最令人驚訝的是,小孩並沒有掙扎,然後有另外幾個人也往樹洞裡放了甚麼。而最嚇人的是,那些人最後把那樹洞給封了起來。我和雨滇不其然被嚇醒了,然後我們對望了一眼,雨滇便問:「小姨也夢到那個“儀式”?」
我點了點頭,有點自言自語地說:「到底是怎樣一回事?」
雨滇不知是不是在回答我:「就是那男孩了,我們要去找他。」
我感到莫名其妙,便問雨滇:「你這是甚麼意思?」
雨滇輕嘆了一聲:「我也不是很清楚,覺得只要找到那男孩就能解決所有問題。」44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tvHb5cyFqg
44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Ms0Eo5OQsH
第二天一早,莫宇恆和蔣敬已經在酒店大堂等著我們了。蔣敬的安排就是周到,我們完全不用擔心,跟著坐上了內陸機,四小時之後就出現在馬瑙斯的機場。到埗後,還有專業導遊來接待我們。
我把握機會找導遊去了解關於土著的問題(導遊是懂英語的,所以我們溝通並沒有問題。)當我問到目的地柏格巴部族時,刻意問了一下村莊會不會有甚麼特別的祭祀儀式,導遊說他們會有樹祭,但他的形容卻又跟夢境中的不一樣,不過可以肯定這就是我們的目的地沒錯。
導遊開著吉普車帶我們進入雨林的深處,山路越往後越崎嶇,到最後連車能行的路也沒有了,我們只好跟著導遊步行前往,要不是蔣敬的關係,相信單憑我和雨滇真的沒辦法這麼快找到這裡來。
當導遊跟我們說快接近村落的時間,雨滇拉了一下我說:「小姨,那裡。」
我示意他不用說,然後走到導遊身旁問:「那邊是不是有條大河?」
導遊以一種疑惑的目光看我,然後回答:「是的,你要去那邊。」
我連忙說:「不是,只是隱約聽到有水流的聲音。」
導遊不以為然,繼續帶領我們往村的方向去。
到達村莊,這裡比我們想象中更純樸,而且連最基本的電力都沒有,所以大家入夜後,除了少數放哨的人外,其他人都很早便睡覺。44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q0YnOecaVP
半夜,趁著大家應該都已經入睡,我和雨滇靜靜地離開了房間,小心謹慎地避開放哨的人,再偷偷地離開了村莊。來到大河附近,正當我們想要去找那棵大樹的時候,發現已經有人比我更早一步找到那大樹,並且搖著手電筒讓我們過去。
「你們怎會在這裡?」我毫不客氣的對著面前的人吼。
「因為某人的目的太明顯了,我們自然找了過來。」莫宇恆一副理想當然的樣子說。
「你們快回去吧!留下我和雨滇就可以了。」我推著莫宇恆離開。
「你這是過橋拆橋啊!」
「我沒有要求你們做到這份上的。」我萬分無奈地說。
「都已經到了這個骨節眼了,離開已經沒甚麼意思了吧!」
「有甚麼後果,我可不會負責的。」
「你就放心好了。」
然後我和兩滇沒再理會莫宇恆,這時蔣敬才湊近我說:「據我觀察,這樹之前曾做過甚麼儀式的。」蔣敬指向稍高的地方,一個人為的傷痕觸目驚心的出現在我們面前。
突然,我嗅到一陣香氣,然後一陣暈眩,我就這樣昏了過去。44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dVhsbct9x9
到我再次“醒來”,我發現自己在一個全白的空間,而雨滇、莫宇恆、蔣敬都在。突然那把聲音响起來,顯得十分驚喜:「沒想到,你們真的能找到這裡。」
「你這是甚麼意思?」我壓抑不住心中怒火,對著空氣吼。
「晴,等一下。」蔣敬平靜的跟我說。
「我希望你們能幫我。」聲音再次說,語氣明顯不像之前那般強勢。
「你先解釋一下是怎樣一回事,我們再決定。」蔣敬看了看我,然後開始跟那聲音討價還價。
ns 15.158.61.48da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