註:跟正文無關,只是我突然想到的片段。
偌大的房間裏,瀰漫著一股腥臭。一位滿身鮮血的少女坐在被鮮血染紅的地板上,臉上掛著一個淡淡的微笑,眼神迷茫的看著眼前的亂葬崗。
只見不同人體部位散落一地,除了四肢其他器官都被淹沒在血海中,讓人看不見它們。加上空氣中的腥臭味,這本來是一副讓人作嘔的景象。怎料少女好像靈魂出竅似的,居然一動不動的陪伴了器官們很久!
她真的不在意這些嗎?不,應該說,她真的那麼享受眼前的一切嗎?
不知過了多久,少女忽然一眨眼,雙眸裏的迷霧消失不見,彷彿她的靈魂回到了肉體。她緩緩地站起來,先是撿起一個人頭,輕撫他的臉,雙眸流露出無限的溫柔和愛戀。仔細一看,那是一張少年的臉,一張普通至極的臉。可少女卻不管這些,她先是輕撫他的五官,然後仔細地替他梳理額前的劉海。當他的表情不再猙獰,少女把他擁進懷裏,把頭埋進他柔軟的髮絲裏。瞬間被一股頭油味包裹著,她露出了安心、今生別無所求的表情。看來她終於找到自己的歸宿了!
良久,少女抬起頭,眼瞳裏的溫柔褪去,恢復成以往的陰冷。冷冷地掃視了一遍地上的器官,她依依不捨地放下人頭,開始東張西望。奈何除了四肢其他器官都跟血紅色的地板融為一體,讓她無從下手。少女只好扒在地上東摸西摸,試圖找出她想要的東西。
地上堆滿不同少年男女的殘肢和器官,某人的肝臟被放在另一個人的小腿上,形成一個奇異獨特的藝術品。與此同時,大量脆弱的器官被隱藏在殘肢下。少女看到滿地的四肢,隨手撿起一條腿。仔細一看,骨頭上怖滿密密麻麻的劃痕,位於膝蓋的切口也不整齊,看來切掉這條腿的人並沒有解剖經驗。少女把玩著人腿,當一道疤痕進入她的視線,她先是一頓,隨後臉色蒼白。「啪!」當人腿掉在地上,少女像是看見了討厭的東西般一臉陰森地迅速踢開人腿。也許她自己並沒有察覺到,自從看到那道疤痕,自己一直都在遏止不住的顫抖。
令人沒想到的是,接下來少女好像受到了刺激,不但臉色蒼白如紙,全身的溫度迅速褪去。不敵寒風侵襲,少女重新撿起他的頭,把它緊擁在懷裏,整個人綣縮著身體,彷彿想從人頭裏汲取一點溫暖。
當臉上稍微恢復血色,少女一手攬住人頭,一手粗暴地撥開附近的殘肢,然後撿起器官檢視,接著惱怒地扔掉器官。「啪!」躺在地上的器官隨即化作一塊軟綿綿,暗紅色的肉塊。少女冷冷地看了肉塊一眼,隨即繼續撥開殘肢⋯隨著愈來愈多殘肢被「清理」,少女愈慌張,動作愈大,她的頭髮因此雜亂的披散著,蓋住了她閃爍著迷茫跟不安的雙眸。
不知過了多久,少女再次撿起一顆心臟。她先是嗅了一下它,當熟悉的血腥味讚入鼻孔,她瞪大眼睛,眼瞳裏閃爍著失而復得的喜悅。她想都沒想就把臉埋在心臟裏,盡情汲取它的精華,全然不顧臉上塗滿了他的血液。
對,這正是他的心臟,她所愛的人的心臟。
啊,好溫暖,好香!他的味道總是能讓我放心!少女想著,遲遲不肯抬頭,握住心臟的手還加大了力道,心室裏的鮮血被擠出,像瀑布一樣沿著心臟流淌到少女蒼白的手臂,形成一道觸目驚心的血痕。有見及此,少女伸出舌頭,將沫浴在鮮血裏的心臟以及手臂舔乾淨。
漸漸地,心臟表面的血管再次變得清晰可見。少女將手指放在血管上,來回輕撫著,眼神裏夾雜一絲讚歎。不久之後,少女放開手,再次將他的頭連同心臟緊擁進懐裏,低頭讓下巴埋進他烏黑的秀髮裏。她閉上眼睛,靜靜地感受他的五官,他的溫度,他的氣味,臉上掛著一個安詳的笑容。
此刻大既是她人生中最幸福的一刻吧!
一張畢業相靜靜地躺在不起眼的角落裏,上面總共有三十六人,當中三十四人的臉都被蓋上了骷髏頭。仔細一看,臉上沒有被蓋印的人中,其中一位名叫梁文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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