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的Ｏ - 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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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死，你才幾歲就要去相親。」

　　「早跟你說我爸腦子有病。」陳曹澤用食指指著腦袋。

　　「不然我假裝是你男朋友，帶回你家跟你爸講啊。」歐柏偉說：「Dard上不都有很多，那種從網路上隨便抓一個人，假裝自己有對象，然後帶回去見父母，才不會被催婚的文嗎。網路找來的又不安全，我們朋友那麼多年了，請我吃一頓就好。」

　　「呵，誰不知道你絕對會點最貴的吃，而且你腦袋到底都裝什麼，創作文嗎？」陳曹澤翻了一個大白眼，「早就叫你網路少用啦，看一堆創作文分不清現實，我要是面試你的，看到你這個樣子就直接刷掉叫你不用面了。」

　　「烏鴉嘴欸，閉嘴啦。」

　　「你叫我閉嘴我就閉嘴喔，還是我說中了？」

　　「陳曹澤！你不要給我烏鴉嘴！」

　　「面試得怎樣你就講啊，不是還多跟彥明在那邊玩一天？」

　　「還不錯啦。」

　　「還不錯是怎樣不錯，不會講清楚喔。」

　　「就那樣啊。」

　　「那樣是哪……算了，我不跟你廢話。」陳曹澤打住，「所以順不順利？」

　　「還可以吧，就那樣啊。」歐柏偉聳肩。「話說，今天放學我不去吃喔，家裡有點事。」

　　「哦，好喔。有跟彥明和王昱凱講嗎？」

　　「有啊有啊。」歐柏偉點點頭，接著比出請的手勢，「那你可以繼續抱怨你老爸了，看你就一副憋到要忍不住的樣子。」

　　事實上歐柏偉根本沒跟另外兩人說自己不過去的事，陳曹澤到放學後才知道，他一個人坐在老位子玩手機，直到係在玻璃門上的鈴聲響起，陳曹澤才抬起頭。

　　「柏偉呢？」江彥明皺眉。

　　「他不是說家裡有事？」陳曹澤反問，即使從江彥明的反應看來，他心裡心裡大概也知道情況了，「也有告訴你們今天不過來？」

　　「沒有。」江彥明不耐煩地說道。

　　王昱凱問陳曹澤：「他有跟你說為什麼嗎？」

　　「沒，只說家裡有事。」

　　江彥明儘量克制自己不要生氣，更不要遷怒陳曹澤，「他什麼都沒說？」只是他差點問對方，知不知道任何有關他們去面試那幾天發生的事，幸好有忍住沒說出來。

　　「欸欸欸。」陳曹澤雙手半舉。「我什麼都不知道，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還是無法控制地，江彥明拉開椅子的動作比平常粗暴許多，連放書包都是直接把書包摔在椅子上。

　　「彥明，你真的沒事嗎？」王昱凱雖然知道那兩人的事，他還是這樣問了。

　　「我沒事。」

　　「你確定？」陳曹澤挑眉。「講出來可能會比較好──如果你不想講，我當然不會勉強你。」

　　「我沒事。」江彥明用雙手撐著頭，發出的聲音完全跟他說的話截然相反，「謝謝你們的關心，但我真的沒事。」

　　「好吧，不要勉強自己。」陳曹澤說，他察覺得出來這兩位絕對在那幾天發生了什麼，他選擇不多問，畢竟自己也不願意把所有的事都告訴全部的人。「如果有任何狀況，都可以一起解決的，好嗎？」

　　江彥明點點頭。

　　三個人食物吃一吃，很快就解散了。

　　「我要去你家。」陳曹澤說。

　　「喔。」王昱凱回，「你爸又怎麼了？」

　　「你敢笑的話，我會把你扔到公園裡的那個水池。」

　　「要先看你想說的是什麼。」王昱凱想了一下，「我怕我忍不住。」

　　「我爸要我去相親。」

　　王昱凱沉默了一下，他知道自己沒有聽錯，「你爸知道你才剛滿十八歲嗎？」

　　「可能不知道，因為他連我的生日都沒有記得過，怎麼可能知道我的年齡呢。在家裡也都叫我『欸』，可能連我的名字都不知道喔。」

　　「可是他知道你是阿法。」

　　「你知道太多秘密了，我是不是該把你丟下去水池裡滅口？」

　　「說真的，他要你去相親？」

　　「對啊，他有病吧。」

　　「你知道他為什麼要做這麼扯的事嗎？」

　　「可能要彌補，我小時候來不及找個童養媳的遺憾。」陳曹澤翻個白眼，「他是真的想過，在我很小的時候，我沒有在開玩笑。」

　　王昱凱有點無言，「那你知道你的相親對象，或那個相親的其他事嗎？」

　　「只有我跟對方一起吃，幸好。」陳曹澤嘆口氣。「我爸如果在場，會很棘手，加上會答應我爸讓自己的小孩才十八歲就出來相親，十之八九跟我爸一樣瘋。」

　　「反正你去吃個飯，當多賺一餐也不錯啊，」王昱凱說，「不好吃的話下次帶你去吃附近一間新開的越南河粉。」

　　「說到越南。」陳曹澤又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他還說如果我不積極一點，他會打算從越南買一個歐米茄或女性貝塔給我。」

　　「我家跟你家真的是在同一個時代嗎？」

　　「對不對！人家也是人啊，說什麼用買的，會不會太過分啊。講得好像人家就願意來似的，如果離鄉背井還遇到我爸那種人，跳河可能還比較好。」

　　「你如果跳河了，我才不會救你。」

　　「誰要你救啊，我自己會游泳好嗎。」

　　兩個人走上公園的橋，接近夏天的日落來得比較晚，六點多的天空還沒完全暗下，他們的身體靠在橋的木欄杆上，剛還在草地野餐的人幾乎都離開了，公園裡的人再次減少，等到一兩個小時的飯後時間才會再次聚集起來。

　　「我等等還是直接回家吧。」

　　「不過來一起吃飯？」

　　「不差這一頓吧。」

　　「好吧。」王昱凱說：「那間的河粉真的很好吃，我一定會帶你去吃。」

　　「我又不像歐柏偉這麼貪吃。」陳曹澤笑了出來，「好啦，一起吃。救我們兩個。」

　　兩人沒有移動自己的腳步，他們望著日落的方向，不過太陽被城市最西邊的山所遮住，從橋上也只看得到一點點沒被高樓層層遮蓋的山。日落慢慢地開始，也慢慢地結束，等到天空暗下的那刻，所有燈光在同一時間亮起，燈光使得遠方的車子移動的樣子看起來更加地快速，他們接著才離開橋上，散著步回到各自的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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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剩五章就要完結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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