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的Ｏ - 21 （AA，碎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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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1 （AA，碎肉）

　　「抱歉。」像是突然意識到什麼，陳曹澤向對方道歉。

　　「你不用道歉啊，要不要坐床上？」王昱凱說：「我去拿飲料，要一杯嗎？」

　　陳曹澤點頭，王昱凱起身離開房間，回來時拿了兩罐汽水，坐到床邊的書桌椅上。

　　「你以前不是很好奇，我為什麼跟國小的時候不一樣嗎。」

　　「如果你不想說的話，不用勉強，隨時可以停下來。」

　　陳曹澤接過王昱凱遞來的汽水，把瓶蓋扭開，「感覺這個時候喝酒比較適合。」

　　「你又還沒成年，你生日不是下個月月底嗎？」

　　「你怎麼知道？彥明告訴你的。」

　　「你以前生日的那天有帶乖乖桶來學校，小四的時候。」王昱凱喝了一口汽水。「你當時的朋友在我們班，還為了那個朋友發給我們全班。」

　　陳曹澤笑出聲，「我忘了，連那個朋友是誰都忘了。」

　　「彥明每年也都會講啊，跟我討論要送什麼生日禮物給你們。」

　　「那也算是他跟你講的啊。」陳曹澤笑著用腳輕推對方的小腿肚，接著沉默了幾秒，灌了一大口汽水才繼續說：「我爸就是個爛人。」

　　王昱凱輕聲附和，鼓勵對方繼續說下去。

　　「我以前真的以為，當一個阿法真的就要像他說的那樣，我以前還努力要成為他口中的那種阿法。結果他把我姐當成什麼？只因為她分化成歐米茄，就在家裡各種羞辱她。」陳曹澤激動地眼淚溢出睫毛。「他只在乎性別。你知道當我看到柏偉這樣，我有多羨慕嗎，他就是他自己，那時他以為自己是阿法時，是平等對待別的性別，而不是把歐米茄當洩慾或繁殖的工具。我爸一副家裡出了歐米茄，就等於是恥辱的樣子，我真的……」

　　王昱凱把衛生紙遞過去時，順勢坐到陳曹澤旁邊。

　　「我有時會想，如果我真的分化成貝塔或歐米茄的話，他最好把我們踢得遠遠的，至少不用被綁在他身邊。」

　　陳曹澤扭過頭與王昱凱對視。

　　「想哭的話，可以直接哭出來，會比較好過。」王昱凱覺得自己可能是被江彥明常講的偶像劇情節給荼毒，原本以為陳曹澤會放聲大哭，但沒有，陳曹澤用袖子將眼淚擦乾，多抽幾張衛生紙來擤鼻涕。

　　「好多了。」

　　王昱凱本來還想說，希望對方不要勉強自己。

　　「這件事大概只對你說。」

　　「你覺得好就好。」王昱凱應該要這麼回答，他卻直接脫口而出：「為什麼只對我說？」

　　「我也不知道。」陳曹澤的眼神垂下，眨了一下眼往上，直視王昱凱的雙眼。「可能我比較希望你知道？我也不能確定為什麼。」

　　兩人都能感覺到彼此間氣流的流動，空白跟沉默填補了他們之間的距離。維持數秒，本來要向後退拿可樂的陳曹澤，因為王昱凱的話停下動作。

　　「別動。」

　　「怎麼了？」

　　「沒……我……」

　　兩人又再次陷入沉默，陳曹澤慢慢把空氣推開，王昱凱也沒有躲迎面來的人，他們第一次嘗試吻著彼此。

　　只有淺淺的試探，這個吻指存在幾秒鐘。

　　「你……覺得如何？」王昱凱口氣中帶點猶豫。

　　「麻麻的，」陳曹澤抿了一下唇，「濕濕的，都是口水。」

　　「不喜歡？」

　　「不討厭。」

　　王昱凱湊上去又吻了一次對方，這次的時間拉得比剛剛長上一點。

　　「這次呢。」

　　「你好吵。」陳曹澤伸手捏一把王昱凱的臉頰。「吵死了。」

　　「你可以用嘴巴讓我閉嘴。」

　　陳曹澤咬上王昱凱的唇。「你是電視劇看太多？講話這麼油。」

　　兩人把手伸入對方的衣內互相摸索，再吻了幾次雙唇，接著是耳邊、頸肩，淺淺的吸或咬，慢慢地把衣物脫掉只留下內褲，明顯地看到王昱凱已經勃起了。

　　陳曹澤冷笑一聲，伸手往王昱凱腿間的棒狀物拍一下。「真有年輕的活力啊，我們四個中最晚出生的，還想裝自己已經成年了？」

　　王昱凱的身體縮了一下。「你自己不也沒成年？」

　　「喔，所以？」

　　王昱凱這次的吻比剛剛來得急，他隔著內褲搓揉陳曹澤的陰莖，後者一直想閃開，但王昱凱不給對方機會，時而指頭撫過睪丸，或在搓揉柱身時故意蹭到頂部，直到陳曹澤勃起才鬆手。

　　陳曹澤看著對方那張勝利的笑容，感到有點火大。他將腳抬起，輕踢王昱凱的下體。

　　「嘶──」

　　隔著王昱凱的內褲，陳曹澤可以感覺到對方陰莖的溫度，以及興奮下的跳動。

　　「你不怕你家人也突然回來嗎。一開門發現你被腳玩屌，還一臉爽樣。」

　　「怕什麼？難道你怕被關？上課沒學過兩小無猜條款嗎。」

　　「公民課很認真喔，囂張？」陳曹澤用腳趾夾了一小角內褲，壓在對方的陰莖上，用布料上下搓動。「你是變態吧，被腳玩有這麼爽嗎。」

　　王昱凱喘著氣沒有回答，陳曹澤這麼盯著對方，腳往上夾住腰部的鬆緊帶，往下扯。

　　「喂，自己脫掉。」將鬆緊帶拉出，再放開回彈到對方的腹部，發出啪的一聲。

　　「那你呢。」

　　陳曹澤也將自己的內褲脫掉，扔到一旁。

　　兩人再次貼近彼此，一邊吻著，一邊撫摸對方的陰莖，直到陳曹澤也同樣勃起，王昱凱才放開前者的唇。

　　「我有一點想法。」王昱凱粗喘著，雖然話這麼說，但還是再次吻上陳曹澤的嘴唇，這次的吻比較淺也比較快。「坐進去裡面一點。」

　　好像永遠不會膩一樣，兩人又吻了起來，擁抱著一起滾上床，才放開。

　　「你的想法只是裸體在床上接吻？」

　　「才不是。」王昱凱沿著對方的嘴角向下，鎖骨、胸膛、腹部到陰莖沿路留下碎吻，接著將陳曹澤的陰莖含住。

　　陳曹澤深深地呼出一口氣，王昱凱濕潤的嘴正在吸著他，但手也沒閒著，在陳曹澤的身上輕柔地撫摸著。然後王昱凱將口中的陰莖吐出來，對方還來不及開口，他用食指跟拇指夾住陰莖的頂端，從下到上用舌頭舔著，重複了數次，有時還故意舔幾口陳曹澤的睪丸。

　　「嘶──王昱凱你……你真的很故意。」

　　也不知道怎麼發生的，兩人的姿勢慢慢地變化，之後陳曹澤也含起王昱凱的陰莖，兩人服務著彼此，也同時將自己的陰莖撞入對方的口中，只要有一個人故意做了什麼，另一個人立即仿照同樣的方式報復。幾乎是同時，兩人的腰部擺動的速度加快，陳曹澤反應比較快，在對方射精前放開陰莖，只是精液全噴灑在他的臉跟胸膛上，還有床單上；王昱凱直接把精液全吞了進去。

　　陳曹澤低聲罵了一句髒話。「你顏射我。」

　　王昱凱沒有回答，他起身爬下床到書桌前，先從抽屜翻出一包濕紙巾扔到床上，什麼話也沒說，直接到房間外的廁所。

　　陳曹澤抽出幾張濕紙巾，盡可能地把自己的臉擦乾淨。感覺還是不夠，跳下床將剛剛的溼紙巾扔進垃圾桶，到房間與廁所的門口，王昱凱還在漱口。

　　「借過一下，我洗個臉。」陳曹澤打開水龍頭，捧了一把清水往臉上潑。「你的洗面乳是哪一罐？」

　　王昱凱本來是用指的，但看到對方因為水，眼睛沒辦法睜開，拿了洗面乳直接遞過去。

　　洗完臉的陳曹澤看到對方還要繼續漱口，忍不住問：「味道真的這麼噁嗎。」

　　王昱凱直接翻白眼。

　　「不然你再喝點汽水好了，混在一起可能比較美味。」陳曹澤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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