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的Ｏ - 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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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曹澤的這個覺還是睡得不太安穩，怕繼續做惡夢而淺眠，對旁邊的任何翻動也會無限放大。感覺上王昱凱也睡得不是很好，大概是因為那個恐怖遊戲的關係。

　　也因為睡得不是很好，手機的鬧鐘似乎是救曙，一響起馬上被按掉，兩人幾乎同時跳起，只是離廁所比較近的陳曹澤搶先進去廁所，洗臉刷牙完直接到樓下的早餐區，沒有打算等王昱凱。

　　還沒到早餐區，可以聽到姐姐在跟江彥明聊偶像劇的聲音，他進去也不影響兩人之間的對話。他直接入座，桌上是姐姐準備的早餐，都是他愛吃的吐司配上水果切片。

　　「好好喔，姐姐的愛心。」王昱凱突然冒出來。「我也有嗎？」

　　「沒有，自己有手自己用。」陳曹澤說。

　　姐姐聽到了兩人的對話，跟王昱凱說：「不要聽我弟亂講，姐姐在準備了，快好了忍耐一下。」

　　「謝謝姐姐。」剛向姐姐道謝完，立刻被陳曹澤踹了一腳。

　　注意到兩人動靜的江彥明，立刻對王昱凱喊：「昱凱，可以幫我去房間叫柏偉嗎？」

　　「喔好。」王昱凱起身前偷踩了陳曹澤一腳，後者反擊踢了前者的屁股一腳。

　　「彥明，你煮什麼啊？好香喔，可不可以分我一口？」陳曹澤問。

　　「啊……可是這個不是我要吃的。」

　　「不然你吃什……喔，你真的把他當嬰兒在照顧是不是。」陳曹澤翻白眼。

　　「才沒有這麼誇張好不好。」江彥明把剛做好的食物端來餐桌。

　　「還說沒有，這明明是幾外面一套好幾百還要服務費的早午餐等級欸。」

　　「太誇張了吧你。」

　　「歐柏偉！你竟然還要彥明幫你做這麼豐富的早餐，太過份吧。」

　　明顯一副還沒睡飽的歐柏偉，反嗆時的鼻音拖長，有點含糊，「你很吵欸，啊你姐不是也幫你準備了。」

　　江彥明再次打斷陳曹澤，在歐柏偉旁邊坐下，「柏偉趁熱吃，都是你喜歡吃的。」

　　歐柏偉應了一聲，點點頭。

　　「話說你們兩個怎麼了？昨天尬得要死，結果今天彥明還這麼熱情，是昨天睡覺時做了什麼喔。」陳曹澤說。

　　歐柏偉瞬間清醒，睜大眼睛。假裝要放叉子，偷偷把盤子往江彥明的方向推。「沒有，不要亂講好嗎。」

　　「反駁得這麼快，感覺就是有發生什麼事。」陳曹澤一個彈舌，「還是你昨天做惡夢，抱著彥明哭啊？」

　　歐柏偉瞇起眼睛嘴巴半開，完全不懂對方在說什麼的樣子。江彥明不一樣，他反而對陳曹澤的嘴砲內容感興趣──他想看到歐柏偉抱著他哭，最好是邊哭邊流著口水呻吟，雖然依照現實面很難達成，至少他還可以幻想，或者回想昨天晚上自己幫歐柏偉口交時，對方的皺眉以及壓抑下的聲音。

　　「喂江彥，時間差不多要走了。」

　　「好，等我一下。」

　　姐姐開車載他們到公園上的停車場，雖然說是公園，不過整個公園都是個小山丘，「載你們到這邊，才不會爬樓梯爬太累。這裡以前是神社喔，有一小段還有保留石燈籠，其他地方現在都改成孔廟了。」

　　「姐姐不跟我們一起逛嗎？」江彥明問。

　　「等一下還有事，就不打擾你們了，好好玩哈。」姐姐停好車，對著陳曹澤說幾句客語，要曹澤帶朋友去哪些店逛。陳曹澤說好，接著他們下車跟姐姐道別。

　　「你姐說什麼啊？」

　　「她說我是旗山山下智久。」

　　「蛤？」

　　「走了啦蛤什麼。」

　　四個人走上台階到一半，歐柏偉突然轉身，「我們來比誰比較快好不好？」

　　「不要，要跑你自己跑。」陳曹澤直接回。

　　「不然我們一起跑？」江彥明笑著問。

　　「喔……還是不用好了，四個人在一起比較有伴。」歐柏偉暫時還是不希望跟江彥明單獨一起。可能發現自己剛剛說的話不太恰當，手臂攬上江彥明的肩膀。「等一下請你吃冰。」

　　「不是說冬天不想吃冰？」

　　「蛤──好吧。」

　　等到四人走下山，也晃了一下武德殿，最後還是決定要吃冰，由猜拳猜輸的陳曹澤去點餐結帳。

　　「所以你們……」王昱凱這幾天不斷的被江彥明的訊息轟炸，他想再確認一點。

　　「等一下，你知道多少？」歐柏偉半舉雙手。「算了算了，等等如果講到一半ㄘㄗ回來，不好解釋。你想問什麼？」

　　「你們確定要在一起了？」

　　江彥明跟歐柏偉兩人對視幾秒，歐柏偉才說：「再看看吧。」

　　「什麼再看看？」陳曹澤很快回到座位。

　　「沒什麼。」王昱凱說。「柏偉說想吃粄條。」

　　「吼，你不早點說，美濃夜市那邊有一間很好吃的，下次再帶你去吃。」

　　歐柏偉什麼都沒說，浮誇地點點頭，點到被陳曹澤嗆是中邪。

　　等餐點送上，四個人先拍照打卡，開始吃自己的點的冰品，吃到一半江彥明突然握住桌子底下歐柏偉的手，兩人的溫度差不多，雙手互相交疊處又更暖一些。

　　「至少大學以前會確定吧。」歐柏偉說，感覺到握住的手收緊了一下。

　　「在說什麼啊，沒頭沒尾的。」陳曹澤說。

　　「粄條，」歐柏偉往嘴裡塞了一口冰，讓溫度降下，「至少上大學以前要吃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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