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的Ｏ - 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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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真的很過分！」

　　「當時叫你讀書你就不聽啊，怪我？」

　　「不是，你就算了，連江彥跟ㄩ凱都繁星上了。」歐柏偉閉上眼睛，癱坐在椅背哀號，整個人從椅背滑下，不過感覺到嘴邊遞來的食物還是張嘴吃下，嘴裡咬著食物繼續講。「如果我個人申請沒上……吼──我才不要當指考戰士。」

　　「活該。」

　　接下來歐柏偉忙著嚼江彥明不停遞來嘴邊的食物，安靜許多。

　　「我擔心，」陳曹澤是這樣講，但戲謔的表情看不出有多擔心。「某人連備審資料都要彥明媽咪幫他準備，可能還真的要當指考戰士了。」

　　「不要給我烏鴉嘴喔。」

　　不像歐柏偉只有聽別人話的最後一段，江彥明趕快否認，「我沒有幫柏偉做備審。」

　　「啊他就都沒做，到時他來不及你還是會幫他做啊。」

　　歐柏偉很想反駁，但他找不到任何可以反駁的地方，只好裝死。

　　「如果真的做不完，我也可以幫忙。」王昱凱說。

　　「欸，不准幫他。」陳曹澤說。「自己承擔好嗎？」

　　歐柏偉直接扮鬼臉，「誰像你一樣這麼沒有良心啊。」

　　「話說，柏偉想選的學校都在台北吧。」江彥明說：「我可以跟你一起上去嗎？」

　　「可以啊，為什麼不行？」

　　江彥明決定好等等回去時，要建議柏偉的兩個媽媽要幫歐柏偉買套西裝。

　　「我猜，」陳曹澤一臉嫌棄。「你可能還要幫他洗內褲。」

　　「怎麼可能啦。」歐柏偉扮鬼臉。「不過ㄘㄗ，你跟ㄩ凱上同一間耶，你們要不要乾脆之後一起住算了？喔喔，還是你是在暗示你以後要幫ㄩ凱洗內褲？」

　　「歐柏偉，閉嘴。」陳曹澤翻白眼，「信不信我等等把你的手機丟進馬桶。」

　　歐柏偉快速地拿起他放在餐桌上的手機，丟進江彥明的書包，並對陳曹澤再扮一次鬼臉。陳曹澤站起身，伸長手臂要拿江彥明的書包，歐柏偉見狀趕緊抱住江彥明的書包不放。

　　兩人的鬧劇直到加點的餐點送上才結束。

　　等到時間差不多要離開時，陳曹澤對歐柏偉跟江彥明說：「等一下我跟你們走到家門口。」

　　「幹嘛？想到喔。」

　　「最近新聞不是都有報嗎，有個變態會專門攻擊歐米茄，人也還沒抓到，這陣子謹慎一點比較好吧。」

　　「我同意曹澤說的，大家一起走比較安全。」王昱凱說。

　　幸好路上沒有遇到什麼事，江彥明對那兩人說，到家時記得傳個貼圖。

　　「去你家。」陳曹澤對王昱凱說。

　　「又不想回去？」

　　「誰會想回去？」

　　王昱凱聳肩，他沒有問：「如果可以選，你比較想去你姊家還是我家？」答案很明確。

　　兩人的沉默一直維持到進王昱凱的房間門為止。

　　「他真的很煩。」陳曹澤把自己的書包扔到地上，不自覺地使了不小的力氣，走到他每次都固定的位置上坐著。「如果我不是阿法，那該有多好。」

　　王昱凱聽了好幾次這句話。

　　關於春節時的家庭旅遊，王昱凱只有去兩天多一點點。第二天晚上他接到陳曹澤的電話，隔天兩人在高鐵站碰面，那將是陳曹澤第一次去王昱凱家。

　　「發生了什麼事？」王昱凱一見到對方，省去所有招呼用語。「怎麼會突然說要住我家？」

　　「你不是以前問過我，為什麼會變得跟以前不一樣嗎？」陳曹澤說：「不行也沒差，我去住我姊家。」

　　「我又沒說不行。」

　　「我……」

　　「到我家再講，我家裡沒人。」

　　兩人站上手扶梯，下樓的階梯讓兩人形成高度的差異。王昱凱抬頭，「你住我家，你家人不會擔心嗎？」

　　「怎麼可能會，他大概更希望我搞了隨便一個貝塔或歐米茄的肚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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