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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那麼臭，難道你的費洛蒙是屎味？」歐柏偉大聲回嗆那群，站在馬路邊的別校學生。「難怪沒有歐米茄要接近你。」
如果歐柏偉沒有回嘴，對方也不會走過來嗆他，還用力推人一把。
「動什麼手？」歐柏偉也往前推對方一把，護住身後的江彥明。陳曹澤也往前，手搭在歐柏偉的肩上，瞪著對方的五位人馬。
反而是同為阿法的王昱凱不得不退後一步，站在江彥明的旁邊。那五人幾乎瘋狂地釋放自己的阿法費洛蒙，基於阿法的天性，陳曹澤的氣味同樣拼命的要蓋過對方的費洛蒙，雙方的氣味張牙舞爪地試圖壓制住對方。連王昱凱自己的費洛蒙都不小心被逼了出來，他只好保持一點距離，陳曹澤的費洛蒙是一堵牆，把對方那五人的氣味隔絕開來，而且讓人意外的是陳曹澤的味道不像多數阿法是有很強烈的侵略感，反而是清爽的清香，至少聞起來還算舒服。
「欠揍是不是？」陳曹澤擋掉對方的拳。
有股氣味紮了開來，是歐米茄的氣味。所有人的動作立即定格，目光投向江彥明，江彥明卻一臉困惑，完全不知道他們為何停止了動作還盯著他看，不像是正在分化並即將發情的歐米茄。
接著歐柏偉趁大家都沒反應過來時，手腳並用把對方都揍過一輪。
「欸，我好像是歐米茄欸。」
「歐柏偉你白癡喔！」換做平常會一起揍人的陳曹澤，這次只補揍個幾拳，確定對方暫時無法回擊，抓住歐柏偉的袖子，四個人跑著，直到過了兩個路口且看不到剛剛那些人為止。
「要不是我跟王昱凱……要不是我們有吃抑制劑……」陳曹澤大吼，但還喘不過氣的他沒辦法想說的句子說完整。
本來歐柏偉還想開玩笑問他，怎麼知道王昱凱有吃抑制劑，你們不是不熟嗎？但還是閉嘴比較好。
「我以為你是阿法。」王昱凱說。
「我也以為，他自己也以為，全世界看他這個樣子都以為。」陳曹澤整個人有點緊繃。「你們兩個先來我家，比較近，打給你們家，叫他們來接你們。」
「我可以自己回去，不用那麼緊張啦。」歐柏偉說：「我剛剛揍贏那群白癡欸。」
「歐柏偉閉嘴，誰知道你什麼時候發情，就算剛剛分化的時候沒發情，等一下誰知道。」陳曹澤的口氣嚴肅，「我現在很怕你等一下會誘發江彥明一起分化。」
「我跟你們一起。」王昱凱說。陳曹澤本來想拒絕，王昱凱又接著說：「不然等等發生什麼事，兩個人也比較好處理。」
「不要給我烏鴉嘴。」低聲碎念，還是把三人帶到約十五分鐘路程的透天住家門口。「王昱凱，你可以滾了。」
被這麼直接地講，王昱凱倒也沒什麼表示，表情也沒什麼變化。「好吧，再見。彥明，明天教室見。」
等王昱凱一離開，陳曹澤粗暴地把鑰匙塞入鎖孔，扭開門再用力關上，把歐柏偉跟江彥明帶上二樓的房間，說這間是他的房間，要他們隨便坐。
「你那兩個媽不都是阿法？」陳曹澤等江彥明一打完電話，問歐柏偉。
「對阿，她們都是。」歐柏偉拿了一本漫畫，攤開在席地而坐的大腿上，「ㄘㄗ，放輕鬆好嗎，不會有事的。」
「我很放鬆。」陳曹澤反駁，但拍打在大腿的手指，反而顯示了他的浮躁。
「好啦，沒事了。」歐柏瑋本來想拍拍陳曹澤的手臂，卻被對方閃開。
不管是兩人間，還是包含江彥明的三人相處，都是第一次來到這種，話似乎全變成堵在喉嚨的硬刺，無論吞嚥或將氣體排出，依舊卡在肉壁上形成尷尬的沉默。直到江彥明的手機開始震動。
「我媽說她到門口了。」江彥明掛斷電話後說：「她說可以一起載柏偉回去。」
「哦，好喔，那我們下去吧。」歐柏偉回完後拿起放在他腿上的漫畫，對陳曹澤說：「對了ㄘㄗ，這本借我，明天到教室再跟你拿。」
「直接帶回去，明天再還我就好啦。」陳曹澤雖然這樣說，還是從歐柏偉手中接過那本漫畫。「走吧，我送你們到門口。」
他把兩人送到門口的小轎車前，並向江彥明的媽媽打聲招呼。
歐柏偉要坐進車內前，扯了一下陳曹澤的袖子。「ㄘㄗ，你真的沒事？」
「沒事啦，真的。要講幾遍啦？」
歐柏偉狐疑地看對方。
「好了好了，漫畫明天會拿給你，掰啦。」
「嗯，明天見。」
把車門關上。
目送小客車過路口的十字路口後轉彎，消失在視線中，陳曹澤回到自己的房間，將房門鎖上。歐柏偉的費洛蒙本身就不強烈，只有在剛分化的剎那間一次衝出，現在在陳曹澤的房間內，即使認真聞也很難發現有其他人停留的氣味，不過他還是把窗戶全都打開，接著無法控制般把書桌上的課本習作都從書桌掃落至地面，大聲罵髒話，最後大字型跌躺在床上，雖然逐漸冷靜下來，口裡還是碎念著髒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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