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的Ｏ - 2 | Penana

Mar 22, 2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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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都是這樣，今天晚上江彥明又夢見歐柏偉。

從幼稚園有一天地震開始，江彥明只要那天看了偶像劇或浪漫的電影，當天晚上和之後的幾天晚上都會夢見歐柏偉。那次的地震，歐柏偉明明自己害怕得要命，手都一直發抖，還是反應很快地把被嚇哭的江彥明拉到桌子底下。

「江彥不用怕，我會保護好你的。」歐柏偉一邊安慰江彥明，一邊用自己的衣服幫後者擦鼻涕。「我以後會變成強壯的阿法，保護好你的。」

當時某種程度上，兩個人是抱在一起的。

那天晚上在他的夢裡，出現歐柏偉的懷抱還有白天的餘溫，跟歐柏偉衣服上的洗衣精香氣。

還有那次遇到那個高年級的，跟著他的一群朋友對他們兩個大喊：「喔──阿法和歐米茄在約會。」接著學色情片中的呻吟聲。

「欸，很幼稚欸你。」其中一個笑著嗆這句。接著那個高年級的又說了什麼，一群人爆出輕浮的怪笑。

兩人聽不到，但清楚的知道對方說了什麼樣的話。歐柏偉差點直接衝出去揍人，要不是被江彥明拉住衣服。

「不要理他們啦。」

「可是他們那樣說你欸。」

「沒關係啦，他大概對每個歐米茄都這麼說。」

「可是……」

「喂，剛剛不是要過來揍我嗎？好兇喔，我好怕怕喔。」扮鬼臉喊著。

「好了啦，不用理他們。」

「噢喔──還這樣摟摟抱抱的，難怪都說歐米茄欠人插。」

「就說不要理他們了，走啦。」江彥明在情況失控前把人拉走。

面對歐柏偉整路的碎碎念，不停說什麼如果沒攔住他他會怎麼出去揍人之類的話，江彥明沒有多說些什麼，但他心裡其實有點高興，就好像偶像劇裡的阿法會為喜歡的歐米茄打架一樣，雖然他自己知道是因為歐柏偉的兩個阿法媽媽，從小就教導他要保護弱小的歐米茄，說這是阿法的義務。

管他的義務，這他的夢，隨便他怎麼想。

夢裡的場景通常都是在某個緊要的關頭，歐柏偉會突然出現來救他。老套，但以滿足感來說，剛好。

不過今天的夢不一樣。不是歐柏偉幫他解決了什麼問題，而是變成那段偶像劇裡的阿法跟歐米茄擁抱的那段。

沒有聞到歐柏偉常用的洗衣精味，而是更細微的，每個人都有的淡淡體香。

江彥明想要更多那個味道，那個歐柏偉的味道，他往那個味道鑽。

「不要一直擠我。」歐柏偉帶著鼻音的抱怨聲，瞬間讓江彥明清醒。「我等一下不是被你擠死，就是被你熱死。」

對，今天兩人是一起睡的。如果今天歐柏偉不是怕被媽媽發現去跟別人打架，他們就不會像現在一樣，一起擠同一張床、蓋同一個棉被和稅同一顆枕頭，江彥明的手可以感覺到，本來背對的歐柏偉睡到翻身，鼻子所吐出的氣流。

兩個人上小學後，已經好久好久沒一起睡了，不過他覺得自己今天應該會睡不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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