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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是歐米茄了，說不定你還真的是阿法欸。」回家路上的歐柏偉在講了一大串廢話後，突然對江彥明這麼說：「如果是你的話啦，我應該也可以接受阿法。」
接著繼續跟江阿姨閒聊，奇怪的是歐柏偉沒有發情。
江彥明深深地吸一大口氣，雖然還沒分化的他聞不到歐柏偉的費洛蒙，依舊可以聞到微弱又熟悉，屬於歐柏偉本身的味道，還有帶一點剛剛在奔跑流出的薄汗上的鹹味。就這樣把吐出的氣放緩，讓歐柏偉的氣味能夠多停留在感官上，也不是不好奇，多少還是想知道歐柏偉的費洛蒙是什麼樣的。
「我覺得昨天不應該帶你過去。」江彥明對王昱凱說。
「怎麼說。」
「柏偉昨天在車上跟我說：『如果你是阿法應該還好，但你要小心不要被你那個阿法同學騙走。』他以為你要追我，可能曹澤也這樣想。」
「他們為什麼會這樣覺得？」
「當時他們在說，如果有想追的人要先帶給兄弟瞧瞧，然後跟我說：如果有人要追我也要帶給他們看，當下就隨口答應了。」江彥明重重地吐氣，「他那個時候說他以為你要追我，才讓我想起這件事。」
「讓他先誤會也不是什麼壞事。」
「你真的，光看你都沒什麼表情的樣子，看不出你這麼機車。」江彥明笑了出來。「對了，你還沒告訴我你認識曹澤。」
「我不知道他會在場。」王昱凱半舉雙手，做出投降的動作。「你都沒有提過他的名字，只說『柏偉的同學』。」
「但他怎麼看到你這麼不開心？」
「我們以前有一點誤會，但都國小的事了。」
「好吧，扯回來。我之前跟你講過很多次了，你也看到他們兩個這樣了。」江彥明趴在桌子上，讓他看起來有點洩氣的模樣。「每一次講話我都很難插進話題。」
「是這樣沒錯。」
「對不對！我以前有稍微跟柏偉講一下，結果他根本察覺不到，還說我是不是偶像劇看太多了，他們是阿法好兄弟，不能用其他性別的眼光來看他們。」
「可是他昨天分化成歐米茄了。」
江彥明發出哀號，「雖然曹澤也是我朋友，可是光是以前以為柏偉是阿法都讓我有點吃醋了，更何況他現在分化成歐米茄。」
「再看看吧，你看陳曹澤昨天反應這麼大。」
「也是，不過我也不知道昨天他怎麼了，以前從來沒看過他這樣，但我跟他也沒同班過，他們兩個才是同班三年的，柏偉跟他還比較熟。他以前會這樣嗎？」
「不會，他以前是個很嚴肅的人。」
「可是我跟柏偉國一認識他，他一直是這樣子。你們不是國小同學嗎？怎麼可能變這麼多。」
王昱凱聳肩，任何思考或疑惑的表情都沒有，即使王昱凱本身的表情就不是很豐富的人，江彥明稍微懷疑對方不是真的不知道，只是單純要終止這個話題罷了。
江彥明承認自己是一個容易想很多的人，連歐柏偉都開過玩笑說他一定是偶像劇看太多，拿偶像劇的劇情來看現實，但他還是很緊張，也不是只有昨天的夢裡在想，整天也都在想分化成歐米茄的柏偉跟確定是阿法的曹澤，的確想到連午餐的便當讓他有點消化不良。
夢裡的他分化成阿法，對歐柏偉說：「你之前說阿法都硬梆梆的，才不想跟阿法做，那我現在是阿法了，你會想跟我做嗎？」
夢裡的歐柏偉很安靜，什麼也沒回應。江彥銘繼續問：「陳曹澤也是阿法，你也會想跟他做嗎？可是你說過，如果我是阿法你可以接受，那會不會也接受他？」
根本不敢聽到答案的他，馬上就被嚇醒。
雖然是夢，他還是很希望也期待自己分化成阿法，他們家是阿法歐米茄的組合，也是有一半的機率他會分化成阿法，既然歐柏偉不太可能接受其他阿法，只要自己是，那麼結果很明顯。
一直到放學，他腦袋裡還是想著歐柏偉，跟國中就確定是阿法的陳曹澤，沒有意識到自己過去那間他們常去的簡餐店時，走路的步伐比平常快許多。王昱凱有發現江彥明走得有點急，只是也沒說什麼，就跟在旁邊。
當兩人一推開玻璃門，看到的是陳曹澤一個人在座位上看漫畫。
「柏偉呢？」江彥明也不管自己走到有點喘不過氣，第一個反應直接開口問陳曹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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