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的Ｏ - 9 | Penana

Mar 25, 2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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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那天以來，王昱凱一直想道歉，等到六年級下學期的返校日那天，他只能看著陳曹澤的空座位，後來有人討論才知道對方已經轉去附近的另一間國小，還不及道歉。本來也放棄了，昨天跟今天因江彥明的關係，能夠再見到陳曹澤一面，他只希望自己不要像那天一樣逃跑。

　　「我怎麼知道，他一整天都沒來上課。你們不是鄰居嗎？他什麼都沒跟你說？」陳曹澤雖然是對江彥明說，但眼睛是瞪著王昱凱，連不滿的口氣也是針對王昱凱。

　　「我出門時，他都還在睡。」

　　「我聽了怎麼沒有很意外。」

　　「話說，比較早的時候昱凱告訴我，你國小的時候很嚴肅欸。」

　　陳曹澤頓了一下，聳肩。「是喔？」可是眉頭皺緊，對著王昱凱眼神上下審視著。

　　「如果昱凱、曹澤你們國小同班，那昱凱家也是住在我們那附近吧？」江彥明問。

　　「算是，只是有點距離，不過離他家比較近。」王昱凱的下巴點了一下陳曹澤的位子。

　　「那你的學區，應該跟我們一樣啊。」江彥明說：「怎麼沒有來，說不定我們會同班啊。」

　　「家裡要求的，」王昱凱口裡是回答江彥明的話，但視線內的陳曹澤在內座不停的變化坐姿。「不然我也不太喜歡讀私校。」

　　「曹澤身體不舒服嗎？」江彥明順著王昱凱的視線，回到稍微扭著身體的陳曹澤身上。

　　「好像有點。」陳曹澤的手摀著自己的嘴。「我等一下可能會先走？」

　　「沒關係吧。」王昱凱有個感覺，他覺得陳曹澤在裝病，「東西吃一吃，大家早一點一起回去吧。」

　　陳曹澤眼神咬住王昱凱，腳因桌子的遮蔽，得以掩飾他用力往王昱凱的腳踢。被踢的王昱凱臉上沒任何變化，讓在旁的江彥明以為陳曹澤只是身體抖了一下而已。

　　王昱凱看得出陳曹澤整個人的煩躁，等到三人要各自回家時，硬是要跟著想迴避前者的人。

　　「滾。」等江彥明一走遠，陳曹澤連裝病都懶了，反正對方老早就看出來。「王昱凱，滾，ㄍㄨㄣˇ，請問你哪個部份聽不懂？」

　　「我家也這個方向。」

　　「聽你在屁。」

　　「不然你要檢查我的身分證嗎？」

　　「誰要看。」陳曹澤大聲嘖一聲，看到王昱凱還真的要從書包裡拿身分證出來，頭也不回地繼續往前走。

　　王昱凱沒走幾步路就跟上不得不停紅燈的人。

　　「那件事我很抱歉。」

　　沒有回應。

　　「我真的很抱歉，只是那件事之後我就再也沒遇見你，我沒有機會說。」

　　「我不想談這件事。」他再也不想回憶起那天的事，那件直接毀了他整個家的事。

　　「好吧，那我們就不談。」

　　本來陳曹澤鬆了一口氣，沒想到王昱凱又開口：「所以你才會變這樣嗎？去跟像歐柏偉這樣的人交朋友，還為了他讀社區高中？我們都知道你的能力不只這樣。」

　　「關你什麼事？他是我朋友，到底關你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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